柳大虎幸灾乐祸的拉着柳老二过去了:“爹啊,就跟你儿子一起来做这体力活吧。”
张羊倌在旁边烧红了铁钩,对着竹条一烫,就弄成弯的,随后插进猪皮上面用尖刀戳的洞里,一个个给弄好。
柳大虎便带着自己爹,一块块的挂到房梁上。
柳叶子和柳小花很快把肉切好,佐料还是有的,不过分成了两种口味,一个是麻辣,一个甜味的。
方氏和吴氏的小肠也收拾好了。
吴氏随后从屋子里找了一下,找出了一个竹制的很久没用过的灌香肠的管子。
“这个用热水洗一下还能用,以前我们就用这个灌香肠。”
柳叶子这时候就在一边了,然后看着两个老手开始灌香肠。
吴氏先把猪小肠从管子里面穿出来,随后将翻一下,就套在管子上,往下撸到底,手法娴熟速度又快。
而弄好后,方氏就帮着将新鲜拌了佐料的肉从这入口挤进去,这是考验手法的时候,力气大了,小肠会爆,小了呢,又干瘪,想要饱满一节一节的香肠,也是很难的。
而吴氏早就打好了一盆温水放在旁边,等到灌了一节了,她就用麻线给打结,再用针扎一下有气孔的地方,把气放掉。
两个人合作,动作不紧不慢,没用多久,就将肉都灌完了。
看着盆子里盘着的一长串,一节一节饱满的香肠,吴氏和方氏两个人都笑了。
方氏:“我怕是快二十年没灌香肠了。”
柳大虎插了句嘴:“以前灌了也不是自己吃啊,现在这个咱们自己想怎么吃怎么吃。”
吴氏想了想,她其实也有两三年没灌香肠了。
柳叶子看着那些猪下水,什么猪肚猪肺猪肝猪大肠,全都得今天收拾完。
柳大虎已经想溜了。
柳叶子将他一把抓回来:“来来来,二叔,让我来教你,怎么处理这些猪下水。”
柳大虎面露难色:“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弄这个?”
张羊倌:“我这些年还学会洗衣做饭了呢,做的还好呢,大虎,你也学学,学会了自己弄得更好吃。”
柳大虎:“………”他是因为面子不做吗?他只是想偷懒而已啊!
柳叶子微微一笑:“听到了吗,二叔,对了,爷爷,你也来呗,就别拖了鞋子想洗完脚直接上床睡觉了。”
正在脱鞋的柳老二,默默把鞋子有穿了回去:“没,我没想偷懒,我就是鞋子里进石头了。”
这一晚上,两家人都忙活了许久,不过,最后看到自己面前的成功,大家也都觉得值了。
在屋子里躺着的张小丫偷偷看了一眼:“还好老娘这儿子怀的及时。”
第二天,柳大虎不用去修房子了,很简单,他有新任务了,要和他的爹一起去砍柏树熏腊肉。
柳老二:“唉,我的羊啊,怎么就摔死了。”
柳大虎:“唉……我这嘴啊,提什么腊味不腊味的啊!”
现在爷俩在这冬天的冷风里,只能拿着弯刀去那山上砍柏树枝了。
这个时候,而方氏和吴氏每天就开始了烧火熏辣味的日子。
张小丫可美了,也不整天窝床上了,就在火边烤火,顺带个毛吴氏说各种她知道的事情,嚼舌根的本事一流。
吴氏听得一愣一愣的。
“想不到那个小寡妇居然是这样的人啊。”
“哦,原来那个婆婆那么坏呢,还成天劲儿和儿子一起欺负媳妇,要不得要不得。”
“什么,那人真的把自己女儿给溺死了,诶哟,丧天良哦,没想到我好几年不跟村子里的人打交道,还不知道有这些事情发生呢。”
方氏默默端着板凳坐远了。
吴氏:“姐儿,过来一起听你家媳妇说啊,怎么不听了。”
方氏:“算了吧,我听她说了几十年了,耳朵都要听出茧疤了。”
张小丫:“这不是冷少出去了吗,以前你还不是每天听我说。”
“你这嘴巴碎。”
“你嘴巴不碎,每次都被人家骂的回来找我去帮忙,下回有本事别找我去帮忙。”
“哼,不找就不找。”
而另外一边,柳叶子和一群工人一起修院墙,她让其他人一起修另一边开始,她修这一边开始,随后两方在院门口的位置汇合。
而柳叶子速度飞快,老师傅便默默的转移了战队,美其名曰给柳叶子提供技术帮助。
那边的男人不甘示弱,一个个都跟柳叶子拼起了速度。
这样的修建速度,让柳叶子十分满意。
腊八节那天,柳小花煮了一大锅腊八粥,给众人分了喝,胡罗锅看着柳小花直笑。
柳叶子在一旁看着,默默摇头。
也不知道这货什么时候死心哦。
反正柳小花现在是完全不死心了,那天几个人一起给她洗脑都没用,现在几乎可以说是明着暗恋了,一大家子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张小丫表示支持呢,觉得只要是有钱人家都成,柳大虎看的清醒些,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可是劝不听这柳小花啊。
后来他一开口,柳小花就瞪他,为了他和他妹子的兄妹之情,柳大虎放弃了劝说。
其实他也是抱着一点侥幸的心理,要是柳小花真的嫁给那公子哥了,岂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挺好的不是吗。
当然,这是在柳大虎并不知道那个公子哥具体身份的情况下。
而柳叶子也不知道那公子哥的身份,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是个渣男。
等她忙完房子的事情,再去打听打听。
再过了两天,初十这一天,院墙修好了,院门也修好了,后面的后门也修好了。
柳叶子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叫上自己一家人,便将旁边的棚子拆了,剩下的材料和其他东西全部被收拾打扫干净。
一眼看过去,那就是相当气派的一间大屋子啊。
柳大虎砍了几天的柏树枝丫,觉着熏腊肉肯定是够了,现在自己跟着,亲手把这修好的房子收拾干净,真是突如其来的一种成就感,充斥了他的心胸。
不由的,他看着这房子,发出好一阵长久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