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浔屁股刚坐到那人腿上,就感觉身后人呼吸重了一下下,似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人本是盘坐在床边,水千浔这么没轻没重的往下一坐,刚好坐进他盘坐的双腿腿窝里,尾椎骨好巧不巧的抵住某人重要一点。
满心惊惶的水千浔,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抵住了身后人的要害之处,刚想跳起来,却发现全身已经僵住,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维持着屁股朝下、屈膝半蹲的坐姿,定在那人腿上。
她眼角余光瞥到床上,发现床垫被褥都是一片雪白,奢华洁净,如飞雪月光凝成,就连四面垂落的纱帐,看似素净,实则都是极品玉锦。
鼻端全是那种曼殊和龙涎香混合的香气,淡雅中却又有一丝神秘靡丽,这种香味,这种做派,除了那阴险矫情的太子皇甫恣,还能有谁?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居然还有时间把床和纱帐都换成他自己用的。
重度洁癖症患者就是矫情!
有种别呼吸这房间里的空气啊?
咦?屁股后面怎么硬邦邦的,怎么,武功绝世的太子殿下,对付她这么个小蝼蚁,还需要准备武器不成?
水千浔正在无声腹诽,忽觉衣领一紧,身体一轻,身后人已经把她拎起来,和他的腿拉开距离,但是浑身麻痹的她,还是保持着屈膝下坐的姿势。
她不能动弹,不能出声,面朝纱帐,背对盘坐着的皇甫恣,悬在空中,却又保持着这种古怪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好笑。
跟着水千浔进门的纨绔少年,见少女朝他娇笑一声,蜜语两句,闪身入帐,他本来满腹怒火,但是少女肤色粉嫩、眸如点漆、红唇噘起,娇憨甜美如裹了糖粉的桃花瓣,心里的怒火不知不觉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见少女进了纱帐后,帐子里就没了声息,少年嘿嘿调笑起来:“变戏法?小美人儿是不是要把衣衫都变没了?这戏法本少爷喜欢,不如本少爷帮你变……”
他笑的色迷迷的,开始往纱帐前走去,随手解了外袍扔到地上。
刚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敲门声,门外响起老鸨儿带着谄媚的声音:“小公子,今个对不住啦,有贵客刚把红袖招都包下来,贵客说了,客人的钱,双倍退回。”
少年冷哼了一声:“滚开!”
“小公子,贵客说、说……”老鸨儿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惧怕,“说若是有不愿的客人,就、就等着被打出去……”
“混蛋!”少年兴致被打断,本来色迷迷的表情变得恼怒起来,他转身冲到门口,一脚踹开房门,站在门口的老鸨儿哎呦一声,被门板撞的摔了出去。
“哎呦,小公子,那贵客的手下,好凶恶的,刚有一个客人不服气,结果被那人手下一掌就打出三尺远,头破血流,好吓人……”老鸨儿一边扶着腰站起来,一边苦着脸说道。
“知道本少爷是谁吗?御史台姜大人就是我爷爷!什么贵客,信不信本少爷明天就让他进大牢!让他滚出红袖招!”少年斜着眼睛,不耐烦地说。
老鸨儿脸色一白,红袖招这种地方,来个七品的小校尉就是贵客了,御史台?听说那些都是可以见到皇上的大臣啊,御史的孙子,得罪不起。
可是,那刚带着一群手下进来,冷着脸要包下整个红袖招的客人,看上去比这姜御史的孙子更气派啊。他连话都不说,眸光就是那么冷冷扫过去,就让人忍不住要打个寒颤。
不过,那人虽然冷冽的怕人,却是个从没见过的美男子,啧啧,五官就像被精心雕刻出来似的,那些姑娘都吓得快站不住了,可目光硬是舍不得从那人身上离开。
“还不快让那人滚!再敢打搅本少爷的兴致,本少爷一把火烧了你这红袖招!”少年见老鸨儿还呆站在门口,顿时不耐烦起来。
“啊、啊,原来是姜小少爷,是是,我现在就告诉贵客、告诉贵客……”老鸨儿回过神来,脸色愈发惨白,扶着腰往楼下走去,暗想,今天红袖招可是撞了邪?怎么尽招来些煞神?
少年赶走了老鸨儿,转身见纱帐里还是悄无声息,又恢复了色迷迷的样子:“美人儿,本少爷来了,你的戏法可变完了?衣衫是不是都没了?本少爷来了……”
一只手从纱帐里伸了出来,手指修长如玉雕,食指上戴着的墨玉指环莹润生光,衬得手上肌肤更加剔透晶莹。
少年嘴一下张大,半天合不拢,口水不受控制的滴答下来,几乎忘了置身何处,脑海里只是想着,这手、这手、怎能生的如此美丽?
甚至他都没有意识到,那般娇俏的小丫头,手长成这样,美虽美到极致,却不免稍显大了些。
纱帐里。
水千浔依旧被拎在半空中,还保持着屈膝下坐的姿势,全身只有眼珠能动。
她见皇甫恣把右手伸出纱帐,雪色衣袖沿着他抬起的手腕滑落下来,露出半个小臂,皮肤比明珠还要莹润。她咽了下口水,目光顺着手腕望向他伸出帐外的手。
隔着那一线缝隙,水千浔看见他修长的食指正在一笔一划写着什么。
是写给那什么姜御史的孙子的?
太子殿下在玩什么把戏?
少年见那伸出帐外的手,修长的食指缓缓移动,如优昙花在暗夜绽放,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食指正朝着他写字呢。
脱光?少年眯了眯眼睛,看的分明,小美人竟然对他写出了“脱光”两个字。
啊啊啊,那小美人还真会撩拨人呢。
少年痴痴地看着伸出帐外的手,两把就扯落了自个的衣衫,只剩下一条亵裤。他正要往纱帐走去,却见那食指轻轻摆了摆,指了指他的亵裤。
“哎呦,小美人儿真够劲儿啊,本少爷喜欢!”
少年笑的猥琐起来,开始动手脱亵裤。
水千浔虽然看不出来皇甫恣写的什么字,但是听见少年说的话,也知道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她头动不了,只得把眼珠拼命往左边斜,想从纱帐缝隙里看看外面情形。
不料她眼珠还没斜过去,拎着她衣领的手腕一转,将她整个人转了个九十度,这下子,就算她把眼珠斜到眼睛外面去,也看不到纱帐的那一线缝隙了。
“美人儿,少爷来疼你了!”少年此时光溜溜如刚出生的婴儿,色迷迷笑着就要上前,不料那手忽然对着他摇了摇,食指向门的方向指了指。
少年回头一看,原来房门忘了关上。他嘿嘿一笑:“小美人儿害羞了?刚才让本少爷脱光时候的辣劲儿哪去了?”
他边说边转向房门,上前去关门,不料眼前一抹黑影闪过,门前多了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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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君:太子殿下玩什么把戏?
太子:猜的出来不?
某云:猜出来有奖。
读者君托腮:啥奖?
某云食指划出两个字“脱光”。
读者君眼睛一亮:脱光谁?
某云羞答答:除了某云不行,谁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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