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大屋门外的墨初和墨双,自然听出屋子里面的不对劲,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担忧之色。
这绝对不是主子的行事风格!
他们宁可相信自己突然变成了女人,也不会相信主子会和女刺客在做某种床上运动,即使房中响声让人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他们自幼跟随主子,自然知道主子从来不让女子近身的习惯。
“莫非是女刺客色诱之下,太子把持不住……”素来伶牙俐齿的墨双,此时压低了声音,期期艾艾说道。
墨初以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墨双。
墨双也觉得自己很白痴。
天下还有什么人的容色,能比得上自家太子?那少女虽然生的娇俏可人,但和太子那般祸国殃民的妖孽容颜相比,还差了一截。
“可是屋里声响实在太古怪,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现在这种时候……”墨双忍不住继续提出建议。
这五年来,主子远离大瀚,空有太子之名,却没有太子之实,如今平安归来,触动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利益,必定会撼动大瀚现在的势力格局,朝野上下,无数明暗势力虎视眈眈,动作不断。
从卫楚国到天煌城,一个多月的行程,遭遇了数十次暗杀,如果不是主子谋算无双、武功盖世,这一队人马,早就变成了荒野中的枯骨。
墨缨卫不损一兵一卒,刺客有来无回,这样的结果,总算震慑住了那些势力,当然,这种震慑,并不会让他们收手,他们会更谨慎,更阴险,更狠辣。
这女刺客颇为古怪,会不会有什么不寻常手段?
墨初冷冰冰说:“相信主子。”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屋里传来床榻被压垮的声音。
“主子,没事吧?”墨双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多事!”皇甫恣的声音传出。
墨初墨双同时石化,为什么主子的语气会有恼羞成怒的感觉?主子行事素来从容淡定,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他们还没见过有什么人什么事物能影响主子的情绪,屋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屋里也没出什么事情,不过是床塌了,床上的两个人被裹在一堆绫罗绸缎中罢了。
“帅、帅哥,我、我们化敌为友、握手言和,好不好……”水千浔晃掉头顶上的一截纬纱,依然像八爪鱼一样,后背贴在皇甫恣身上,气喘吁吁的说。
少女微微翘起的鼻尖上,挂着几颗晶莹汗珠,大而黑的眸子剔透清澈,比寻常女子厚三分的红唇,给俊俏小脸增添了几分娇憨之意。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我和你也算泡过一湖水,躺过一张床,我们真的很有缘哦……”
“这么美好的夜晚,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做一些比打打杀杀更有趣的事情,比如,我们可以一起到屋顶上吹吹风,谈谈心……”
“对了,你的皮肤为什么这么好?不如你把保养方法教给我,我可以拿来赚很多很多钱,你知道吗,其实我最擅长的既不是打架也不是逃跑,我最擅长的是赚钱。不如我们合作吧……”
水千浔说了半天,见太子殿下始终没有声音,忍不住扭过头,把脸往他耳朵边凑了凑:“喂喂喂,你是聋子吗?听没听到我说的话……”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浑然没有发现,她的唇几乎要碰到皇甫恣的耳垂,嘴里吐出的气息,在他的耳后萦绕开来。
“让你的头发离本宫远一些!”皇甫恣好不容易压下心脉处波动的气息,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淡漠。
女子身体的幽香,带着丝丝缕缕的甜意,一点一点飘在他的呼吸里。
她黑亮的眸子大而圆,丰润的红唇微微噘起,像只撒完了野,开始撒娇讨饶的猫儿,心脉处的气息似又开始波动,皇甫恣心中一凛,眸光转向屋顶。
“除非你答应和我化敌为友,我就放开你……”水千浔说着说着忽然惊讶起来,“咦,你的耳朵为什么这么红?”
她又往前凑了凑,确定那洁白清透如上好玉瓷的耳垂,真的浮起淡淡红晕,而不是因为她眼花。
皇甫恣没说话,只是迅速的偏了偏头,一缕乌发滑下来,遮住耳朵,清清淡淡的眸光越过水千浔,仿佛已穿透屋顶,看向无穷无尽的苍穹。
水千浔使劲扭着脖子,转头正对着皇甫恣,虽然被她压在下面,但是男子满身清华,高洁如雪山月光。
怎么看怎么像是帝王在俯视臣民。
人比人,气死人。
看着少女有点发怔、有点愤愤不平、有点不知所措的神情,皇甫恣忽然弯了弯嘴角,似春风掠过冰雪之原,冰消雪融的大地上,金色曼陀罗花在月色下徐徐绽放。
吧嗒一声,水千浔口水很没出息的滴下来。
要死了,要死了,长的祸国殃民,笑的颠倒众生,还要不要人活了?
“和本宫讨价还价,呵……”
声音低柔,语气闲闲,可水千浔心中忽生警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皇甫恣朝自己额头吹了口气。
脑门一痛,水千浔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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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千浔:谁收藏了,我家的祸水就给谁调戏一下。
皇甫恣: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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