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玄阴旗
……
“道长安好!”
从黄鼠狼尸身上收回目光,阿福走进后,连忙躬身施礼。
“何事?”
徐君明平静道。
“昨夜这里雷鸣电闪,二叔公怕道长有何意外,特意让我们来看看。若是道长有什么需要,我们探花村也可提供绵薄之力!”
“替我谢谢你二叔公,我无事,你们回去吧!”
昨夜那么大的动静,尤其女鬼自爆,近在咫尺的探花村肯定听得见,他们派人下来查看,徐君明并不意外。
“噗通…!”
阿福突然跪了下来。
“道长再上,弟子自读书开始,便久慕道家贤论,一直以来都想出家修道,将来也可伏魔济世。可惜多年来,始终无门而入。”
“…如今遇到道长,实乃三生有幸。还望道长不嫌弟子愚钝,收归门下。弟子必尽心修道,侍奉恩师。”
说罢三拜,叩首再道。
“望道长怜悯!”
旁边二楞也跟着跪了下来。
徐君明一挥手,一股沛然大力涌出,把二人托起。
“我初次下山,还没有收徒传道的打算,你们自去吧!”
“道长…!”
阿福一急,刚要继续。徐君明已经催动壶天法符附录的神行术,抓住黄鼠狼尸身,身形瞬间消失。
“道长,道长,还望道长怜悯!!”
空喊了许久,不见徐君明的影子,阿福脸上祈求之色逐渐淡去。
“一个臭道士清高什么,你想收徒,本少爷还不愿意呢。二楞,我们走!”
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阿福转过身,迈着八字步朝来路走去。
“这下总算是对二叔公有个交代了!…二楞,你看什么呢,快走!”
“来了,少爷!”
身材高大的二楞点了点头,表情失落的朝周围看了一眼后,带着几分不舍,跟着阿福离开了。
七十米外一处大杨树的树冠上,徐君明目视二人背影离去,摇了摇头。
那阿福双目狭长,鹰嘴猴腮,一看就是见利忘义之徒,别说他现在没想收徒,就是想也不会收这样的徒弟。
那个叫二楞的大高个到是忠厚之辈,不过到底是无缘。
其后又过去七日,徐君明养好了伤,有浮空子的修行笔记,再加上有现成的阵法参考,也终于悟透了河中的‘四象遮天阵’!
又是一日夜间。
徐君明来到河边,看着夜色下潺潺流淌的清水河,眼神中透出渴望。
虽然从这黄鼠狼身上的收获,已经足够弥补损失,尤其一册‘浮空子问道信陵真君’,更是阵道修行的宝典,虽然只有千字,却字字珠玑,为他以后的阵道修行,指明了前路。
不过,一个先天圆满的修士的收藏,肯定比一头先天中期的妖修强上十几倍。
徐君明双手灵诀一掐,身前半空中突然现出一点蓝光,这蓝光迅速扩散,化成一个能容一人进出的洞口。
已经完全参悟了‘四象遮天阵’的他,自然不需要向上次破阵那样,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一步迈入,沉重、阴寒而又浓重无比的坤阴之气,瞬间包裹上来。
依照阵法的牵引,徐君明左脚一迈,落下的同时,已然来到了一块磨盘大小,表面密布无数禁制灵纹的石台上。
清水河的河水被大阵隔绝在石台之外。
那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尸身,便盘坐在石台中央。
因为早就见过,徐君明略一打量后,伸手一招,女鬼千方百计想要抢夺的‘玄阴旗’飞入掌中。
法力一催,无数道灵纹从旗幡上浮现出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这是九道宝禁的上品法器?!!”
徐君明心中大喜。
他见过最好的法器就是‘火道人’钱定林手中的‘神火令’,听师傅四目说,那是一件十道宝禁的极品法器。
这件‘玄阴旗’虽然不如,但确是他能拿到手的宝贝,不像神火令,只能看着干眼馋。
喜悦过后,眉头微微一皱。
玄阴旗第八和第九道禁制比较虚浮,仿佛随时都要崩散的样子。
再看看边角的破损,不由想起了那女鬼的前言。
“看来这玄阴旗果然在天劫中受了损伤,不过看她死命争夺,应该有修补之法。”
想到这里,徐君明看向中年道人尸身腰间的法袋。
法力一触,淡淡灵光从法袋上升起。
“咦,还是一件法器?”
伸手一招,法力托举下,法袋从中年道人尸身上飞了过来。
触手一摸,入手冰凉,而且极为光滑。
“居然是冰蚕丝所制!”
徐君明惊喜道。
他的法袋乃是师傅四目用鹿皮制成,虽然坚韧,却远比不上眼前冰蚕丝为材料,而且有两条禁制的法器。
在青铜镜的辅助下,略作参悟后便发现,两条宝禁的作用,一个是聚灵,另一个为封印。
法袋内部的灵气比外面浓郁两倍,另外除非是先天修士,或者懂得口诀,否则破不开这法袋的封印,拿不到里面的东西。
而且,冰蚕丝不畏普通刀兵水火,比徐君明自己的法袋强得多。
看着这色呈淡黄,两面绣着太极图的法袋,徐君明一下便喜欢上了。
以他的修为破开这法袋的禁制并不难,半个时辰便足够了。
“开!”
九个手决没入法袋,徐君明口中顿喝。
一道璀璨的白色灵光闪过,原本阻碍他神识的隔膜瞬间消失,一个跟他法袋相似的空间出现在眼前。
他之前期待的,琳琅满目的情形并未出现。
整个法袋中,有三个青花瓷瓶,两块玉简,除此再无其它!
徐君明大失所望,虽然他没期待里面还有法器,但这也太寒酸了点。
但更令他失望的是,三个青花瓷瓶中全部空空如也,显然其中的灵丹,早在阴冥子渡劫的时候就用完了。
看看到手的‘玄阴旗’,再看看几乎全空的法袋,不由面现苦笑之色。
“这可真是大起大落!”
叹了口气,收拾心情后,拿起两枚玉简。
一枚色呈古铜,带着旧气,显然已经传承了不少年头。而另一枚则玉光盈盈,显得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