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见到舅舅的反应,我下意识地朝井口看过去,结果一看之下,心里不觉就一怔,因为我赫然看到那井口竟是虚飘着一个小小的黑影,那显然不是别人,正是云青月。★★w★w w . 8★1 z√wく.
小小的人影一闪而逝,显然是不胜阳光的热力,无法长时间在井外呆着。
不过,也就是这一瞬间的时间而已,舅舅还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怔怔地看着那井口,口中喃喃自语,神情充满了疑惑,那情状,似乎是看到云青月了。
这个情况让我心里一动,似乎抓到了什么,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那具体是什么,最后无奈之下,也只能暂时把这一页放过去了。
舅舅最后还是出门去了,我进到屋里,和姥姥说了一下,然后就转身出来,准备上街去转转。
因为是年下,街上的确很热闹,人也很多,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在喧闹的人群之中,却倍感寂寞,不但没能开心起来,反而更失落了。
左右不是,反正是提不起劲来,最后爽当往舅舅家走去,想看看小莹起床没,准备带她一起出来玩。
不多时,到了舅舅家,现小莹已经起床了,妗子正在给她梳头。
还真别说,小丫头年岁不大,但是长得精灵可爱,头一梳,立时就现出了女性特有的温柔气质,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了,因为我平时只把她当成个小孩子看,基本上没怎么注意她的性别,现在一看,心里禁不住就陷入了联想之中。
当时我就琢磨着,不知道十年之后,这丫头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到时候,说不定又是一个勾人心魄的存在呢。
“表哥,带我去玩!”
我正沉思的时候,小莹扎好了头,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情状亲昵,让我心里一阵温暖,心情不自觉就放开了一些。
“一痕,带她去玩吧,记得看着点,别让她瞎跑,年下车多,小心碰着,”妗子跟在她后面,对我嘱咐了一句。
听到这话,我点点头,随即便领着小莹出了门。
出来之后,我先带她到了街上,用零食把她的衣兜塞满,尔后又给她买了一个大气球,这才带着她往街头走。
“表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见到我走的方向不太对,小莹就疑惑地问我。
我想了一下,还是对她道:“我想去看看戒头,我现在手里有点钱,想给他买点东西。”
“表哥你说的是放鹅的那个花子吗?”小莹看着我问道。
“什么花子?”
花子在我们那边,就是乞丐的意思。
当时听到这话,我禁不住就有些疑惑。
“就是那个放鹅的哥哥呀,他穿的衣服又脏又破,我们都叫他花子。”童言无忌,小莹满心天真地对我说道。
听到她的话,我禁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是啊,戒头的确是个“花子”,甚至连花子都不如,他只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奴隶而已。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这就是他的命,他有办法改变吗?
“小莹,”心里一边感叹着,我一边就蹲下身,拉着小莹的手,很认真地对她道:“回头你看到了戒头哥哥,千万不要当着他的面说他是花子,好不好?那样会让他很伤心的,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我知道这话是垃圾话,所以我平时都没叫过呢,”小莹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见到这个状况,我方才放下心来,随即我在街头的果铺里买了一些糖果和糕点,都用油纸包好,然后就提着东西,领着小莹朝秦家走去了。
到达秦家的时候,时间大约是十点钟,想来戒头应该闲下来了,所以我就上前敲了门。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敲门之后,开门的人居然是戒头的姐夫,也就是那个头油光光的小青年。
那人看到我和小莹,就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找谁?”
“你好,我找戒头,我是他朋友,我来看看他。”我对那人说道。
听到我的话,那人不由是有些好奇地上下看了看我,随即却是嗤笑一声,对我道:“回去吧,他正干活呢,没时间跟你们玩。”
“我不是找他玩,我给他送点东西吃,”我晃了晃手里的果品。
“哎呦,不得了,咱们家戒头居然也有正经朋友了!”
见到我的举动,那小青年不由是一声怪叫,随即就扭头对着里头叫唤了一声。
他这一叫唤不要紧,戒头的那个奇葩姐姐,外加戒头的养父养母就一起从屋里出来了。
“啥?戒头还有朋友?小郭你让开,快让我瞧瞧。”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长得白胖滚圆,眯着一双小眼睛,先就尖着声音上前来,看那岁数,想必就是戒头的养母了。
那胖女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皮大衣,面容阴鸷,手里端着烟斗的中年男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秦云山,也就是戒头的养父了。
戒头的奇葩姐姐,则是抱着孩子,走了最后面,她胸口的衣服有点混乱,似乎正在给孩子喂奶。
“咦,这不是蒋天启的孙女小莹吗?”胖女人上前来,一把将那小青年扒拉开,随即她看了看我和小莹,先就把小莹给认出来了。她口中所说的“蒋天启”是我的姥爷,我姥爷已经去世多年了。
“表奶你好,”小莹显然也认识这胖女人,当下甜甜地打了个招呼。
“好,嘿嘿,”胖女人点点头,随即上下看着我,问小莹道:“小莹,这是谁?”
“这是我表哥,刘一痕,”小莹说道。
“一痕?”听到小莹的话,胖女人不由是满眼惊讶地上下看着我,随即有些恍然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满心感叹道:“哎呀,你就是一痕呀,啧啧啧,瞧瞧,这都多少年没见了,没承想这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你还记得不?你小时候我抱过你的。”
“呵呵,不太记得了,”我尴尬地笑着,随即问道:“那个,表奶,戒头在家吗?我想看看他。”
“哎呀,你这孩子,叫差了,小莹叫我表奶,你就不能这么叫了,你得叫我姨表奶,嘿嘿,不过也无所谓,走走,快屋里坐去,看什么戒头呀,咱们奶儿俩这么多年没见了,正好拉呱!”
胖女人说话间,拽着我往里走,这不由是让我一阵的无奈和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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