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变电站,究竟是什么!
水清漓和火骄烈都不知道这个名词所代表的真正意义。
他到底是什么。
是一个人?亦或是一个地方?或者是一样东西。
这样的东西,又长什么样子呢?
无从得知。
事情,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第三天变电站的正式使用,恐怕会给玄天的军队带来莫大的打击,基于此,火骄烈与水清漓和诸位将军商量过后得出,直接进攻。
要是古族现在没有武器,那么就毫无可畏惧的地方。
叶桦,林鼎晖带队,直接朝古族碾去。
古族竟然溃不成军。
这与之前对古族的描述几乎完全不同。
而战斗中死去的古族士兵,几乎都是有妖力妖丹的。
一些机智的玄天士兵,心中就犯了嘀咕。曜王一反常态的一直进攻,古族也一反常态的一路退缩,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变的如此诡异?
而在第三天的时候,玄天停止了进攻,而一直处于战败的古族,此时,终于拿起了武器。
这天,火骄烈给叶桦,林鼎晖下达的命令是——若是打不过,就撤回来。
风很大,刮在脸上很疼。
古族这次整整齐齐地穿着一件件细密的铠甲。
这铠甲,像是金属,却又有着纸的特性,如果细看的话,仿佛能看见上面闪过的流光。
玄天众人连胜了三天,却一点兴奋的感觉都不见。
前几日的胜利,古族并没有拿出这样的铠甲,而打死赵明的那身铠甲,瞎子都能看的出来,远远不如这些!
古族士兵几乎是眨眼就冲进了人群之中,不知按开了什么机关,顿时血肉横飞。
一个古族士兵冲在人群之中,只一个反手,一道光闪过,旁边一个玄天士兵就仰面倒了下去。
他的骨茬白森森地露了出来,连血都还没有来得及洒出来。
古族士兵接着朝下一个目标冲去,也就在这时,地上的尸体上的血才流了出来。
这简直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杀戮!
见状,叶桦和林鼎晖带领着部队边打边退,退回了城中。
“曜王。”林鼎晖朝火骄烈行了一个礼,脸上的哀伤根本无法掩饰。
“这次我们至少损失五千余人。”林鼎晖接着说。
这是玄天有史以来最大的败仗了,也是史无前例的耻辱。
但是对方是古族,这样的数据又相对之前的三族仿佛好了许多。
“他们的武器实在是厉害,我们几乎没有一回合之力,就完败在他们的手下。
那身铠甲的防御能力当真是强悍,我们的武器几乎是无法穿透它,只有用自身的妖力才能勉强击退。但是妖力是有限的,在战场之中,妖力的使用要是太平凡,恐怕不能够支持太久。
要是古族的战斗力一直这样强悍,恐怕我们没有办法能打赢这场战争。”
林鼎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和,却依旧掩饰不住他内心的低落的情绪。
林鼎晖是这里资历最老的老人了,他久经战场,几乎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丧气话。
他不知打赢过多少看上去十分危急的战斗,也绝地逢生过,在座的各位从来没有谁看见过他这样沮丧的模样。
难道这次,真的没有转机了么?
火骄烈挥了挥手,示意各位将军都下去。
林鼎晖知道曜王还需要一点时间,便和几人一起退了下去。
“漓儿。”火骄烈道。
“嗯?”水清漓没有多言,她知道火骄烈的心情极度不好,作为一个聪明的妻子,她如今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解决,也至少能站在他身后默默地支持。
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陪我去城楼上看看吧。”火骄烈轻轻地说。
“好。”水清漓答道。
两人之间再没有多说,一起走上了城楼。
天空都是血红色的,与地面融为一体。
战场无人打扫。
按照一般常理,战场都由胜利者处理,而古族显然不想这么做。
水清漓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战争。
地上,尸体像是一张大大的地毯,铺在大地上。
而血液就像是水墨,流动在其间,演绎着一幅及其悲壮的景象。
到处是横飞的内脏,甚至还有白色的脑浆,断肢断臂更是数不胜数。
在这里,人就像是最渺小的物种,就像是蝼蚁一样,死亡,毫不足惜。
有些人被钉在城墙之上,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成了黑褐色,脸上最后一瞬狰狞的表情凝固了下来。
看着这样的一副画面,水清漓觉得情绪瞬间更加的低落。
这些都是一手提拔上来的,玄天优秀的军人,就这样惨死在这里,再也没有回家的机会。
“漓儿。”火骄烈看着这一切,道,“你觉得战争是不是很残忍。”
水清漓看着下面这番景象,喃喃道:“要是这世上没有战争该有多好。”
就不会有这样多的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就不会有人背井离乡,痛失亲友;老人不需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孩子能够依偎在自己的父母身边;壮年能享受世间的一切美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地狼藉。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战争的意义又是什么。
“但是我们战斗的意义,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不受侵犯,而他们,是为了自己生存的土地。
其实按照本质上来说,谁都没有错处,但也就是这样,才酿成了这样的悲剧。”
听了这话,水清漓突然笑了,她道:“何故又伤感了起来,我们现在的情况是,谁拿到了主动权,谁就有说话的权利,首先我们得打赢这场战争。”
火骄烈点了点头,叹道:“就是这个理儿了。”
“对于变电站,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水清漓转移了话题,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
火骄烈沉思了一下,道:“我想,可能是一样东西,就像我们的妖力一样,催动他们的武器。”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摧毁他们‘妖力’的来源。”水清漓笃定道。
火骄烈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么容易,上次我们的方法被发现了以后,水清菏就加强了防备,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进去。”
“哦?是么”一个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水清漓和火骄烈同时回头。
水清漓笑道:“二哥,你好些了吗?”
水清桓严肃脸:“这样大的事,也没有人和我商量一下,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出不上力,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