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婴宁刚要关上房门一只大手挡在了门板上顺着门缝一用力她便再也沒法关上门了
“我们谈谈”
顾默存的脸上丝毫沒有任何的醉意好像刚才在饭桌上一直和吴城隽拼酒的人并不是他一样相比于此刻已经酩酊大醉恐怕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吴城隽他简直可以算得上是酒神
“关于合作和投资方面的事情你可以去找吴先生谈至于其他的方面我们之间沒有什么需要谈论和可以谈论的”
在自己查清楚在周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这个男人对于夜婴宁來说就只是顾默存一个可以为了赚钱而不择手段的陌生男人他干的大多是违法的勾当在中海一|夜暴富一跃成为佼佼者
“是吗可是我只想和你谈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这里是高级会所如果我想要女人随时都有一大把犯不着在你这里碰钉子”
顾默存歪斜着身体靠在门上看出夜婴宁眼底的防备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她一顿垂下眼眸思考了几秒钟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又怕被经过的人看见更加说不清索性让他进到了房间里來
对于夜婴宁來说有些话她一定要问个清楚甚至她连一刻也不想再等了她想要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在逗着自己玩还是真的不记得了过去的事情而这四年來他到底又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所有人以为他死在了非洲
太多太多的问題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而同样的是顾默存也想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找到一些问題的答案对于曾经他知道自己过去是一名职业军人名字叫周扬已婚有一个叫夜婴宁的妻子而她则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在婚前婚后都有不同的情|人
这些认知就像是篆刻在脑子里一样无比的清晰当他醒來的时候就已经存在
然而对于自己的过去除了这些其他的他却知之甚少
“你不需要知道那些不重要的部分回忆对于世上的绝大部分人來说都是负担而不是财富你只要知道那个女人害过你她毫无廉耻不值得你留恋这就足够了”
中年女人保养得宜却冷酷淡漠的脸透过视频窗口显示出來顾默存知道如今的他只能以这个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他只是一个傀儡人偶一个赚钱机器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好像很抗拒你的老板和我合作似的你想过沒有如果他在中海成功开一家大店那么最有可能的负责人的人选就是你听说你也是中海人既能回到家乡工作又能全权负责内地市场不用看设计总监的脸色这有什么不好”
顾默存踱步走进來抬起头看看夜婴宁口中不解地问道然而心头却在阵阵冷笑:她一定是在躲着那个男人吧沒能生下那个男人的种对宠天戈來说简直是罪无可恕他显然恨透了她
“我喜欢在海外工作更自由一些”
夜婴宁随口扯了个原因她尽量站在靠近房门的位置这样一旦情况不对自己可以随时跑出去
“原來如此我还以为你在中海有什么仇家不敢回來呢”
顾默存笑了笑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思考了一下又说道:“这几次你把我当做谁了”
闻言她咬了咬嘴唇以豁出去的口吻回答道:“我以前的丈夫”
他步步紧逼立即追问:“哦以前的丈夫这话怎么说”
听见夜婴宁承认周扬是她的丈夫顾默存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本以为这种虚伪的女人一定会断然否认才对沒想到她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自己就是夜婴宁
“我为了能够出国现在用的是假身份我在五年前嫁给了周扬不过他后來死在了国外他的战友将他的骨灰运送回中海我还沒來得及看过他的后事也不是我经手办的所以你很有可能就是他因为沒有人敢说是亲眼见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既然他來主动问那么她索性就对他完全地坦白以免再因为误会而横生枝节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们还真是一对恩爱夫妻呀好令人羡慕”
顾默存一脸讥讽地说道夜婴宁皱皱眉不是听不出來他语气里的讽刺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个适合吵架的时候虽然她不喜欢现在的他不过只要周扬沒死她心里的愧疚就会少许多也不会觉得他的死是被自己间接造成的起码在良心上时隔多年以后她终于可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知道你就是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改名换姓不过我想和我一样大家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要能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为了确定你是谁而有意接近你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了”
夜婴宁垂了垂眼诚恳地说道她已经想通决定放下周扬是夜婴宁的丈夫而不是宁安的而她现在是宁安做了三年多的宁安有新的生活新的工作新的人际关系一切都是崭新的
只要他生活得很好那么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能够忘掉过去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谁料顾默存嘴角上扬他并不这么想如果这么容易就放弃对她的纠缠那自己岂不是太吃亏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走到这条绝路荣耀尽失
现在的他卧薪尝胆用尽一切办法赚钱为的就是步步蚕食掉整个家族的财富
“是吗既然你说我是你丈夫难道你现在不想和我做夫妻了”
顾默存走了过去低下头靠近夜婴宁抬起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将她围住
她立即露出慌乱的神色一歪头想要逃不想从门外似乎隐隐传來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夜婴宁一惊看向他脱口道:“是stehy”
顾默存一歪嘴角微微笑着回答道:“我知道不要紧只不过是你老板借着酒劲摸到她房间去了我來的时候看见了她忘锁门了”
夜婴宁大惊失色扭过身就要去开门冲出去
他连忙按住了她的手阻止道:“你干什么人家两个是单身的成年男女真要是做了什么也是你情我愿你现在冲过去破坏人家好事以后见了面不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