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格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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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又变卦了!”面对着气势汹汹质问自己的幸子,天草看了看一边的樱子,果然从对方脸上见到了无奈和抱歉。一家名a1king的冷饮店内,天草和优子等人正商讨着曲谱的事情,却被突然来到这里的幸子给打扰了。

“也不能说是变卦吧,问题是,遇到阻挠了。”天草耸耸肩,无奈的道。幸子将询问的目光投到樱子身上,后者赶紧说明起来。“原来都是你这个冒失鬼造成的呀!”幸子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一把扯住樱子的脸颊往两边拉。

“好痛啊!前辈……”在伊吹的劝阻下,幸子总算是放过了樱子,后者松了口气低声道。“那么,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呢?”幸子不客气的在天草对面坐好,拿过樱子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冰镇的饮料,问道。

天草看了看伊吹,说:“还能怎么办,就这样了啊!如果伊吹能把曲子默写出来,或许还有希望。不然的话,我也没办法了,leve16可不是无所不能的啊!”幸子想了想,突然一脸若有所思的道:“其实吧,我认为……”

还不等她说完,天草立刻伸手阻止道:“免了!穿裙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你想都别想!”幸子讪讪的笑了笑,说:“我也没那样说啊……”见天草一脸的没商量,幸子闷闷的道:“有什么关系啊,只不过是穿裙子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天草瞄了瞄幸子,毫不客气的道:“如果让你穿比基尼,你愿意么?”幸子一愣,随即红着脸大喊道:“穿,穿又怎么样!又,又不是只有,只有胸部大才能穿比基尼!胸,胸部大有什么了不起的!胸大无脑而已……”

接着当幸子冷静下来时,对上的是天草戏谑的目光。“……我知道了,这个提议就否决掉吧。”幸子说完这话后,就闷头喝冷饮,不再说什么了。“说实话,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先把那几份曲谱借过来用一用好了。”

不过天草的话,却让优子和伊吹同时大喊:“不行!”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道:“用强迫的方式获得的音乐,我们宁愿不要!”幸子却是神色一动,被惠给看个正着。“前辈,如果你偷偷的去抢如月前辈的曲谱,可是不行的哦!”

被告诫的幸子悻悻的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和天草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最后这个讨论会不欢而散,几人都心事重重的分别了。回家的路上,天草遇到了当麻。倒霉的少年再次因为帮助某个迷路的小女孩,导致自己今天的午饭泡汤了。

两人来到市采购一番后,回到了当麻的家里。Www..ComIndex正看着电视,里面播放着对宅男来说很有爱的动漫。不过看Index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将动漫中的一些画面当真了,正喃喃的对其进行分析着。

当麻一边摆弄着材料准备午饭,天草则是在一旁打下手。“大霸星祭快到了,总是很忙呢!”当麻随口说着,天草一边给土豆削皮,一边回道:“是呢!即使过了完全放学时间,也总是有许多学生被留下来帮忙布置啊!真够倒霉的。”

当麻手一顿,低沉的道:“喂,你不会是故意嘲笑我的吧?”天草一愣,才反应过来当麻显然也是被留下来的那部分人,他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抱歉,忘了小萌老师对你的关照呢!”对此,当麻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低声道:“不幸啊!”

吃饭时,天草想了想突然问:“当麻,问你个问题。”当麻则是头也不抬的说:“嗯?什么问题?”他正忙于同某个食欲少女抢夺食物,不然可就没得吃了。至于天草面前的份额,当麻和Index都很体贴的不去关照。

“如果有人向你求助,而要帮助这个人,却需要你做到在很多人面前穿裙子,你会怎么做?”天草的问题,让当麻愣了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天草,当麻想了想说:“那要看什么情况了,如果是拯救那个人的性命,那么穿裙子什么的也没关系吧。”

“如果不是,就可以拒绝了?”天草眼一亮,追问道。当麻挠挠头,为难的道:“也不是那样啦……话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天草于是将伊吹和冬马的事情都告诉了当麻,弄得他满脸的沉思。

趁着这个机会,Index飞快的将饭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舒服的打了个饱嗝。“你确定那个人不是在开玩笑么?这么奇怪……应该说是荒谬的条件,总觉得……”当麻说着,目光扫过饭桌,随即出一声惨叫:“啊!我的天妇罗!可恶,Index你又把我的天妇罗全吃了!”

“所以啊,我也弄不清楚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穿裙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么?”天草苦思冥想,满脸的纠结。见当麻一脸的悲切,天草无奈的说:“好了好了,我的天妇罗炸虾给你吧,别那么伤心啦。”

一脸感动的当麻立刻将炸虾扫进嘴里,一口气将饭全部塞进嘴里,和Index一样舒服的打个饱嗝。饭后,当麻泡上了两杯浓茶,受天草的影响,当麻也开始喜欢上喝茶了。“你说,那个人的妹妹,是因为实验事故而死的对吧?然后那条裙子,也是他想送给他妹妹的。”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当麻的话,让天草心念一动。联系?天草低头沉思着,过了一会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见当麻一脸的迷惑,天草高兴的道:“那家伙的真正目的,我大概猜到了!”

“既然他妹妹是死于事故的,那么很容易知道了。他想通过让我女装这一事情,让学园都市里的人了解这个他妹妹的事情。你想,我身为学园都市的leve16,穿女装可是会引起人们的猜测和议论的。”

“甚至一些好奇心重的人,会深入的调查这事情。只要他在适当的推把力,那么他妹妹的事情就会为人们所知了。之所以这样做,恐怕当初就有人下过封口令,不想让这个事情声张吧。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权限比较高,还真不了解其中的具体情况呢!”

“原来如此,是想给自己的妹妹一个交代么?那么,那个进行实验的研究所,背后的势力也不小了。”当麻也理解了,脸上满是同情。“嗯,毕竟是有损形象的问题,所以消息会被封锁也不奇怪。”

天草无奈的说:“更无奈的是,我却不能帮他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多亏了之前上面那些人给我作的‘宣传’,如果我再弄出点什么事情来,或许就会导致我和他们的决裂了。那些大人物们,可是代表着学园都市近一半势力组织的利益啊!”

当麻理解,就像是英国清教将他作为Index的枷锁一样。天草作为学园都市最强的能力者,其力量已经脱出那些人的掌控了。所以为了防止他的暴走,必须要采取一些措施。之前的宣传就是,通过影响外界人对他的看法,将他的生存环境限制于学园都市内。

“那么,能不能通过隐秘的办法来帮他呢?”当麻提议道,天草摇摇头说:“可以是可以,但目前的问题是,距离大霸星祭已经不足一周了,时间来不及。我得需要从他那里得到曲谱才行,不然那几个女孩可是会留下遗憾的。”

“时间不够啊……”当麻也苦恼的挠挠头,接着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犹豫着开口道:“那个,天草……我说,要不,你就……”天草满脸的古怪,张大嘴失声道:“不会吧,难道你也认为我该答应那家伙的条件?你没搞错吧?”

当麻讪讪的笑道:“这不是没办法了么!”天草不满的说:“喂喂!别说得很事不关己啊,可是我要穿裙子,不是你!我可是一个心理健全的男性,而且我可是学园都市2oo万能力者的象征,让我穿裙子会引起多大的轰动你知道么?”

最终,当麻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了。怏怏不乐的离开了当麻家,天草回到家里躺到床上,思索着。说实话,天草确实同情冬马,但这样的事情在学园都市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而且仅凭同情,还不足以打动他去帮对方。

一直以来,他的慈悲就不是无偿的。前世的他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伪宅,今生即使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但他依旧没有太多的改变。掌握着强大的力量,却没有那种施舍的心。应该说,很多时候,他的行为都带有一定的功利性,准确来说更多是为了他自己。

‘算了,不想了!该怎办就怎办吧……’天草拉过被子蒙住头,慢慢睡去。夜里,他悠悠转醒,看了看时间,晚上7点。摸了摸肚子,天草打算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回来继续睡觉了。从一家市里出来时,天草注意到街对面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如月冬马?’天草喝了一口乌龙茶,悄悄跟了上去。冬马手里拿着一束花,是风信子,花语是:永远的怀念。就这么悄悄跟着冬马,天草来到了学园都市一处公共墓地中。这里是少数没有被开的区域,此时由于夜晚关系,这里显得有些阴森。

见冬马走到一处墓碑前,轻轻将手中的风信子放下,然后呆立于此默然不语。站在一棵树后,天草背靠着树默默的喝着乌龙茶,知道冬马这么晚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因为消息被封锁,知道冬子去世的人没几个。

而能经常来看她的,除了冬马以外一个也没有。突然,天草听到了轻微的哭声。转头看去,冬马已经泪流满面了。他扶住墓碑,咬住下嘴唇拼命忍住,但眼泪却自然而然的流淌下来。“……冬子,很抱歉,哥哥没用!”

“已经半年了,你离开已经这么久了。当初说好给你的生日礼物,你还没来得及拿到就走了。还有你最喜欢的那几曲子,今天有人来找我要了。你知道,我是多么想让更多人听到你作的曲……”

“那个人说的对,即使你走了,只要我还一直记得,你就不会消失。但是我好怕,我真的很怕!我怕有哪天我也突然离开了,我怕没有人再记得你,我怕你会就这么消失掉!我不想那样的事情生,所以,我才那样做啊!”

冬马说着,靠着墓碑坐下,低声喃喃道:“只要他肯帮忙,你的曲子就可以被很多人知道,就可以让很多人记住你这个作曲者。这样,只要这歌曲不被忘记,那么你也就一直不会消失了……呵呵,不过我还是太傻了。”

“学园都市的leve16啊,立于顶点之上的存在,‘以非神之躯上听天意’的神……我居然会期待他能帮我,我是不是很傻?哼,这就是一个等级决定一切的城市,这样一个残酷而现实的地方!”

天草默默的听着,再次抬手时,罐中的乌龙茶已经喝光。低声叹息一声,将易拉罐丢到不远处的垃圾箱中,然后抬脚走向冬马。“谁!?”冬马听到脚步声,立刻警觉的站起来,同时不忘擦干眼泪。

天草缓缓从阴影中走出,看着冬马震惊而警惕的表情,轻声道:“无意间打扰你了,不过还真的让我很吃惊呢!你提出那个条件的目的,居然如此纯粹……”冬马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天草,面上表情很复杂。

“你是可怜我么?还是来嘲笑我?算了,弱者就该有所觉悟,是吧?”冬马颓然的摇摇头,转身不理天草了。叹息一声,天草走到墓碑前,看着上面的字,轻声念道:“如月冬子之墓……”抬头看向冬马,轻笑道:“不想消失么?”

“如果我答应你的条件,那么你知道会生什么吗?”

冬马一愣,接着一脸严肃的道:“当然,你的形象将因此而崩塌。”天草摇摇头说:“不只那样,对于我来说,我的力量只要不消失,那么我所拥有的一切就都不会失去。反倒是你,你认为自己可以平安无事么?”

“把事情捅出去,并不会对那些人造成什么影响。但你将因此而受到他们的迫害,甚至被追杀。你觉得这样值得么?”

冬马沉默着,半晌后低声道:“即使如此,我也不后悔。冬子所遭遇的事情,不能就这样被埋没掉!”是仇恨?天草看着冬马眼里闪现的情绪,遗憾的叹息一声。又一个选择了堕入黑暗的人,天草不会再劝什么了,选择是自己作出的,后不后悔已经轮不到他来评价。

“既然如此,那么牺牲这微不足道的个人形象又如何呢?我也想看看,那些大人物们急起来会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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