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其实很怨念,“二哥,你说暖暖为什么非得生孩子呢?孩子还没生下来,她就天天念着了,也不给我做衣服了,只给孩子做,要是生下来了,她会不会只记得孩子,不记得我了?”
“唔,这也是说不定的事”。【全文字阅读.】
江流紧张了,“真的?”
“有的女人生了孩子后就只顾着孩子,忘了夫君,但也有例外的”。
江流更加紧张,他家暖暖按这趋势发展下去,绝对不会是那个例外啊!
江染一笑,拍拍自家小弟的肩膀,“小四什么性子你也知道,你得顺着毛撸,顺着她,她自然就不好意思使小性子了”。
江流微微瞪大眼睛,又露出自己的招牌无敌萌态,“二哥,我在说孩子,关暖暖什么事?”
江染,“……”
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吗?
江染无语间,十二一个跟头翻了进来,“侯爷,快,主子又动了怒气”。
江流一个招呼都没打就跳窗走了,江染只好叹气,好吧,他家小弟没把他当客人他该高兴才是。
十二矮身一福,“江大人,这边请”。
江染,“……”
好吧,为毛他家小弟一个丫鬟都没把他当客人,话说他还想去看看小四的说。
苏凰歌这次是动了真怒,连发觉到肚子隐隐作痛都没能抑制得了自己的怒气,一旁的大夫满头大汗。一叠声的叫着夫人息怒,江流更是急的恨不得一刀劈了那个惹苏凰歌生气的人。
半晌,苏凰歌滔天的怒气慢慢缓了下去,肚子的不适也慢慢消失,老大夫如释重负,吩咐了一堆不可大喜大怒等话,出去煎药去了,江流心疼的要命,“暖暖,你不是一直盼着孩子来?现在来了。什么事能比他还重要?”
苏凰歌脸埋在迎枕里。泪水无声滑落,转瞬被枕头吸去,刚刚的怒火已化为不可自抑的悲伤,她知道不该放任自己这么伤心下去。可那满心的冰凉却连江流滚烫的身子都温暖不了。
江流很快发觉了苏凰歌的不妥。掰过她的脸。苏凰歌脸上的泪水刺激的江流心底一抽,脸上便带上了怒色,“十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十二亦是茫然,“好像是二哥跟主子说了什么”。
“凤二!你给我说清楚!”
凤二现身,不卑不亢开口,“侯爷恕罪,此事凤二不便与侯爷说”。
“自去跟阿一领罚,回来后跟着维之”。
苏凰歌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温度,凤二诧异抬头,“主子?”
“怎么,跟着朱衣侯委屈你了?”
“属下不敢”。
“传话下去,从今日起,苏荇与你凤翎卫无丝毫关系,再有敢视他为旧主者,逐出凤翎十八卫”。
凤二凛然应是,躬身退了下去,江流算是听明白了,这又是苏少傅大人出问题了,顿时不满了,一伸臂将苏凰歌按入自己怀中,“暖暖,你又为他生气,还为了他不顾我们的孩子!”
苏凰歌僵着身子,寒气森然,江流更加不满,却不愿朝苏凰歌发泄自己的不满,一急低头狠狠吻住苏凰歌。
这个半惩罚式的吻很快就变了味道,苏凰歌怀孕已有两个月,江流忍的吐血,却顾忌着苏凰歌和孩子,不敢越雷池半步,现在一开了头自然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苏凰歌刚开始还僵着身子,渐渐亦情动起来,身上的寒气早化作了一汪春水,直到“撕拉——”的衣衫碎裂声传入耳中才猛地回过神来,抓住江流的手,“维之!”
江流意乱情迷的嗯一声,右手被制,左手又不安分起来,苏凰歌一用力推开他,“维之!”
江流迷蒙着微微抬眼,“嗯?”
江流同学风情无双,即便从来视男色为无物的苏凰歌同学也有些招架不住,别过眼神,手下意识摸向自己小腹,“孩子!”
江流呆了呆,随即就是不满,“都一个月了,他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出来?”
苏凰歌忍俊不禁,“十月怀胎,现在他才两个月大,你说还要多长时间?”
江流靠近拥住苏凰歌,不满嘟囔,“你都为了苏少傅气的顾不着他了,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不顾他?”
江流的思维向来如此简单而直接,却往往能透过苏凰歌九转十八弯的心思,直击她内心,一滴泪悄然滴落,又悄然隐入江流玄色的衣衫,苏凰歌紧了紧手臂,小声开口,“维之,是我不对,我不会再为了旁人不顾我们的孩子了”。
江流脱口问道,“那我是不是旁人?”
苏凰歌破涕为笑,一口咬上他脖子,“你不是旁人,是外人”。
江流一下垮了脸,“暖暖——”
“你是我夫君,是我的外子,岂不是外人?”
江流闷声嘟囔,“外子是外子,外人是外人,不准说我是外人”。
苏凰歌微微一叹,“好,我以后都不会说你是外人”。
永远不会——
苏凰歌怀孕后不但脾气大了,睡性也大了,和江流唠叨了一会闲话便沉沉睡了过去,江流爱怜看着她的睡颜半晌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却是被十二的低语声吵醒,迷迷糊糊叫了声暖暖,苏凰歌安抚摸了摸他的脸,“再睡会”。
江流挣扎着睁开眼睛,“我听见十二说未朝华来了”。
苏凰歌不满扫了一眼十二,“嗯,我请他来的”。
“苏少傅的事与他有关?”
“与他无关,不过我有些事要跟他商量”。
江流完全清醒过来,“我跟你们一起商量”。
“——也好,十二,去找套干净衣服来,再将羊乳羹端来”。
未朝华一贯看江流同学不顺眼,但见了吃饱喝足神采奕奕的江流也不得不赞一声翩翩少年世无双,不由多打量了两眼,苏凰歌笑道,“卿也发觉了?维之最近又长高了些,那羊乳果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西楚那边的男人女人大多都长的高大强壮”。
未朝华嗯哈了一声,苏凰歌将袖中的密报递给他,未朝华一眼扫过,神色慎重起来,江流好奇,凑过头去看,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苏凰歌讥讽一笑,“是啊,怎么可能?”
未朝华合上密报,肃容问道,“娘娘,此事当不当得准?”
“这样的事,又关乎哀家的小舅舅,那些凤翎卫哪个敢不尽心,生怕冤枉了他,卿说当不当得准?”
“可是——”未朝华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想出恰当的话,颓然一叹,“娘娘,此事大有蹊跷,还是再仔细查探为妥”。
苏凰歌冷笑,“卿已经信了”。
未朝华一时无言,苏凰歌说的对,他已然信了,只是,弄不懂苏荇如此作为为的又是什么?
“南疆之军有异动,哀家在一个月前就得到了消息,也早安排好了应对之法,只是不知道,这背后竟是小舅舅在搞鬼,矛头更是直指长安,卿说,小舅舅难道是意在我大凤的万里江山?”
未朝华依旧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江流莫名,“暖暖,抚远将军是苏少傅的同谋?”
苏凰歌被他问的一愣,下意识摇头,江流更加莫名,“那你问他有什么用?直接问苏少傅就是,就算苏少傅不愿意说,你那么聪明,肯定能让他说实话的”。
“聪明”的苏凰歌发现自己总是会被“笨蛋”江流问的哑口无言,比如此时,她明知道最好的法子是去苏荇,苏荇也多半会和她说实话,她却下意识的绕了个大圈找到了未朝华。
远比江流同学可爱体贴的未朝华同学起身行礼,“娘娘若是不愿去问藻青,臣愿代娘娘走一趟,此事定然有误会”。
苏凰歌颓然摆手,“不用,再等等,他要做什么自然一目了然”。
“娘娘——”
“你也不准去试探他,”苏凰歌脸上是一片茫然的空白,“他如果真要这大凤江山,送给他又如何?”
未朝华发现这甥舅俩总是会让自己言语无能,默了默起身告退,江流拥住苏凰歌,“暖暖,不许再为苏少傅伤心,否则我要生气了”。
苏凰歌起了兴致,“哦,你生气了?你生个气给我瞧瞧?”
江流想了想,开口,“我一时想不起来,你等我一会”。
苏凰歌失笑,“好啦,我不伤心了,你也不准生气了,好不好?”
“真的?”
“真的”。
江流咧开嘴笑的阳光灿烂,“我饿了,去吃饭吧”。
苏凰歌也不自觉跟着笑了……
苏凰歌的命令未朝华不敢违背,可我们的未大将军又实在很想去找苏少傅大人问个清楚,正在纠结中,苏荇送上门了。
苏荇是受苏云湘之托请未朝华回府,寒暄调笑两句后开门见山,“凤阳,昨晚云湘去了我那,哭了很久……”
三月暖阳下,小温朗清秀的脸涨的通红,额头汗珠清晰可见,对面的女子虽亦是做一副吃力之态,那双潋滟凤眸中的狡黠却快溢出了眼波。
“少爷,使劲!”
别院的丫鬟小厮们个个激动的摩拳擦掌满脸通红,恨不得能上阵助拳,苏凰歌忽地眯眼一笑,未朝华不由得跟着一挑眉,果然就见她手一松,红绳脱手而出,另一端的小温朗因巨大的惯性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又极快的爬了起来,勉强肃着脸,扬着手中红绳道,“我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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