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凰歌听说了这件事后也很惊讶,换上了太后娘娘的马甲,亲自驾临都指挥使司,又细细询问了一遍,确定那几个西楚大内高手不是说谎后,点了点其中一个看起来最老实的,“你回去跟你们皇上说,想要苏少傅的字画何必如此鬼祟?倒是惊了苏少傅,又污了字画雅物,让他派使者来一趟就是”。【全文字阅读.】
那人想不到自己还能逃出生天,顿时大喜,“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苏凰歌缓步出了牢房,又上了描金绣凤的小轿,不想刚出牢门,苏荇便急急迎了上来,“见过太后娘娘”。
“苏少傅也想见见那些西楚刺客?”苏凰歌说着也不给苏荇时间开口,淡淡道,“来人,给苏少傅引路”。
苏荇看着小轿渐行渐远,喉间腥甜翻涌起来,江流很不识相的开口了,“苏少傅,这边请”。
苏荇咽下喉间郁血,冷冷开口,“不必劳烦朱衣侯,遣个狱卒就好”。
江流无可无不可的点了个亲兵跟着,不想那边苏凰歌的小轿又转了回来,完全无视二人一径进了牢房,二人忙跟了上去。
苏凰歌锥帽上洁白的轻纱一直垂到脚尖,身上的寒气却让人无法忽视,那个刚被松了绑的刺客膝下一软,“娘娘饶命”。
“跟西楚皇帝说,他若是有诚意就将我大凤的钦犯路尔雅押解来大凤,否则当年他与哀家的一切约定全部作废!”
刺客摸不着头脑,“路尔雅?皇上没有收留过一个叫路尔雅的大凤钦犯”。
“记住哀家的话。原样说给你们西楚皇帝听,还有,警告他,他西楚的天女不过是我大凤一个五品官员之女,换了身衣服跑到西楚招摇撞骗,可怜你西楚皇帝还被骗了这么多年!”
刺客目瞪口呆,天女?招摇撞骗?怎么可能?
其他几个刺客已经高声喝骂起来,云端在西楚人心中的地位,约等于苏凰歌在大凤子民的地位,他们绝不允许有人这么侮辱他们的天女。即便那个人是苏凰歌也一样。
苏凰歌眸中戾气一闪而过。“杀!”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刚刚比菜市场还热闹的牢房一时落针可闻,极致的安静中,苏凰歌缓缓踏出一步。微微俯下身子。“看到了?这是我大凤的诚意。若西楚皇帝不肯拿出相应的诚意来,莫怪我苏凰歌翻脸不认人!”
苏凰歌说完直起身子转身就走,江流跟上。“娘娘小心脚下”。
从都指挥使司出来,苏凰歌也没了回朱衣侯府的兴致,一路回了来仪宫,将谢风知叫来骂了个狗血淋头,谢风知只好乖乖听着,将底下那一众办事不利的人祖宗十八代连个儿问了一遍。
终于,太后娘娘稍稍解了怒火,冷声下令,“派人将路家众人押解进京,这次再出纰漏,谢风知,你的官也不用做了!”
“是,臣谨记!”
“将西楚天女是云五的消息传散开,哀家倒要瞧瞧路尔雅能借着云五翻出什么风浪来!”
“是,臣这就去办”。
“多派些人手严格盘查路家生意往来,有不对之处,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
苏凰歌烦躁揉了揉额头,“来人,命司缬点两千兵马随谢风知的人前往蜀中,务必要将路家连根拔起”。
谢风知又将那些兔崽子骂了一遍,太后娘娘这明显是不相信他的办事能力了哇!
谢风知走后,苏荇沉吟开口,“就算云端成了西楚天女,路尔雅去投奔了云端,应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可估测的后果,无须担心”。
苏凰歌讥讽一笑,“小舅舅这是说我小题大做了?还是嫌我苛待了小舅舅想要迎娶的佳人?”
苏荇一怔,随即苦笑,果然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不想她担心的话,竟被她曲解成这般模样——
“退下吧,来人,召舒侍讲进宫讲书”。
若是之前,苏凰歌必定会撒娇耍赖的要自己给她读书听,如今——苏荇想说,不必召什么舒侍讲了,我给你读,可终究只是一抱拳,退了出去。
钟会这几年的小日子过的也不错,时不时出去剿个匪平个乱,虽然都是小打小闹,但也稍稍能抚平他心口那股子沸腾的热血,在长安时就狠狠操练凤翎军,将整个皇宫守的铁桶一般,闲暇时寻几个美人解闷,当真怎一个惬意了得!
江流大婚,钟会同学自然也去凑热闹了,也在混乱中看到了新娘子一眼,就这一眼让钟大统领惬意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从那一刻起,钟大统领满脑子想的都是为毛江流那个死人脸都能娶到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他钟会风流倜傥文武双全,为毛身边全是些无盐东施?
唔,当然,此时的钟大统领早已忘了自己曾无比欢喜的将这些“无盐东施”迎进府的事实。
深深不平的钟会同学迷上了一个活动,即是去凤来客栈吃饭,凤来客栈能抚慰钟大统领受伤的小心灵,美味的饭菜乃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凤来客栈新换了个叫丰雪遇的琴师。
对于傲娇的丰雪遇同学在长安苦苦支撑三年后,终究还是得靠着自己的老本行吃饭,钟会表示很满意,觉得自己受伤的小心灵稍稍平衡了些,特别是每每丰雪遇弹奏过后他将赏钱往他脸上扔的时候。
这天,钟大统领又来找心理平衡竟然遇到了个熟人,正是闲的蛋疼的抚远将军未朝华。未朝华本该去黄河总揽全局,可有未欢在,还有户部工部吏部一批人精在,他存在的意义其实并不大,再说他不大放心苏荇同学。因此厚着脸皮留了下来,见太后娘娘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也就心安理得了。
未朝华得知弹琴的乃是丰雪遇后,哂然一笑,“不知道丰琴师后不后悔离开皇宫”。
钟会奇了,“你知道他是怎么离宫的?”
“听说是丰雪遇跟太后娘娘说不愿为弄臣,太后娘娘自然不会勉强,就放他离宫了”。
钟会啧啧感叹,“我还以为丰雪遇是个剔透的,原来也是个蠢物”。
“你与一个蠢物计较。不是更蠢?”
钟会嘻嘻一笑。“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未朝华无奈,“天下美人那么多,你何必找个男子。给人戳脊梁骨?”
“天下美人是多。可真正能比上丰雪遇容色的又有几个?”钟会惆怅无比。“就是丰雪遇也比不上江流那个小娘子!”
钟会说到这恨恨一捶桌子,“为什么好事都让他江流一个人占全了?同是大败楚军,我封侯他也封侯。为什么他就凭空多了十万玉门铁骑?现在连娶个娘子,那也是天下难寻的绝色!”
未朝华皱眉,“这样的话不可混说”。
“怕什么?太后娘娘偏心偏的光明正大,还怕人说?”
未朝华无奈转移话题,“若说绝色,这长安城倒是还有一个,只是你小子肯定是没福气的”。
钟会顿时来了精神,“是谁?凭我钟会今天还有弄不上手的美人?”
“就凭你钟会连男人也想染指,人家姑娘白眼都不会给你一个”。
“如果真有绝色,我还巴着个男人做什么?别吊我胃口了,快说!”
未朝华笑笑摇头,“我说了那是祸害人家姑娘,别问了”。
未朝华不想说的事,钟会用尽全身解数也是无计可施,只是突然有些索然无味,也不想干往人家脸上扔银子的傻事了,拉着未朝华就要走,“听说得月楼新来了个花魁,我们去瞧瞧”。
未朝华巍然不动,“要去你自己去”。
钟会抢走他手中的碗,“鱼汤有什么好喝的,跟我去看美人”。
未朝华正要震开他,一个浅蓝色衣衫的纤细身影骨碌碌从二楼滚了下来,头上的锥帽滚落一旁,露出一张梨花含露的小脸,钟会瞬时双眼发直,未朝华却暗叹一声孽缘,这摔的无比狼狈的正是未朝华口中长安城的另一绝色夏蝶衣。
钟会同学太过惊艳,一时竟忘了要解美人于危困,一个身着青色朱子深衣的书生大踏步上前扶起了夏蝶衣,心痛开口,“姑娘,你没事吧?”却是舒文瑜。
夏蝶衣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忍痛忍的浑身发抖,猛一见竟是舒文瑜扶起了自己,又羞又愧,眼眶中直打转的泪水倏然滑落,舒文瑜只觉心脏一阵抽痛,正要说什么,夏蝶衣使劲推开了他,奔出了客栈,赶上来的丫鬟也忙追了出去。
舒文瑜俯身捡起地上摔成两半的双蝶流苏簪,喃喃吟道,“初识意忘归,再见乱心扉,不晓春风岸,花开艳为谁——”
钟会本就恼怒舒文瑜抢了自己英雄救美的机会,又听他酸里酸气的吟什么再见乱心扉,更是怒从心起,只是这个大神他实在惹不起,只好恶狠狠哼了一声,“凤阳,你说的绝色是不是就刚刚那个姑娘?她是哪家的小姐?”
未朝华叹气,事到如今,钟会想打听再容易不过,他不如爽快点告诉他,“夏左相幼女夏蝶衣”。
“是她,怪不得”。
未朝华拍拍他的肩膀,“不是我不看好你,凭你平日的为人,只怕夏左相宁愿让女儿进我抚远将军府为妾,也不会让她嫁给你为妻”。
钟会恶狠狠瞪过去,你个乌鸦嘴!(想知道《家有凰妻》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qidianzhongen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book2002)(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