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冲到“秦舒”身前,以火焰作长鞭,一鞭舞向离恨剑,缠住。
“师兄,陆展豪死了,一切都结束了。”赤焰说道,手中用力牵扯住离恨剑。
“秦舒”半点反应没有,脸色毫无变化,黑漆漆的眼睛还是有着能吞噬一切样的恐怖模样,身上覆满的黑红色气焰好像随风摇曳,散发出灼热的气息。
好在李忆悔的身体内住着赤焰这么一个玩火的祖宗,要不然怕是光靠近此时的“秦舒”,就会让他有些难耐。
“秦舒”被赤焰纠缠着,显得有些不耐烦,抬手挥动离恨,那火焰长鞭瞬间被削散,赤焰受及牵连,气息紊乱,加之李忆悔本就消耗过度,身体有些不好受。
可此时的“秦舒”又怎会轻易放过他,执剑便向前挥砍,赤焰一退再退,在无法躲避的情况下也只好以火焰为盾硬挡,实在很不好受。
“李忆悔。”
在“秦舒”又一次即将砍中赤焰时,一把散发着黄色斗气的长剑替他挡住。
剑名勿为,持剑者自然是李经纬了。
“多谢。”赤焰捂着胸口,说道。方才受了几击“秦舒”的剑招,胸口很是沉闷,好像受了内伤,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无妨。”
李经纬面对着“秦舒”,背对着赤焰,背影并不伟岸,只是比之一般的年轻修士略显精壮。
赤焰看见了,李忆悔自然也看见了,一时间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弥漫开来。
眼前这个保护自己的男子,再不久就要率领魔族,屠蜀山,释妖神了。
“小舒,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请你看清楚,在你面前的可是同门师兄弟,你下的去手?”
离恨剑越压越下,李经纬撑着,有些吃力地咬牙道。
“秦舒”不为所动,身上黑红气焰突然又是一阵爆发,气浪向四周冲拍去,这回被击飞的却是李忆悔和李经纬二人了。
“噗……”
赤焰喷出一口黑血。
“李忆悔,你没事吧。”李经纬爬起身,扶住李忆悔,
关心道。
“没事,这下倒舒服多了。”赤焰胡乱揉了一把胸口,之位沉闷的感觉不见了,应该是之前淤血堵住,现在则被打出来了的原因。
李经纬见赤焰的脸色反倒比之前好了几分,看似也不像逞能,就将视线重新移向“秦舒”。
只见“秦舒”如方才走向陆展豪一般,手持离恨剑,一步一步向二人走来。
李经纬掌心握紧,心有不甘,他可不想死在这柄才一剑捅死陆展豪的配剑上。
可惜,目光止不住“秦舒”的步伐。
“秦舒”慢慢走近,李忆悔都开始心生绝望,赤焰则是异常冷静地死盯着那柄离恨剑,李经纬不语,样子亦不惊慌,只是微微出汗的掌心好像也宣告着他的心情也颇不平静。
人生自古有几人?临死不惧敢直头。
突然,就在此二人闭眼等待噩运降临时,场面仿佛静止,什么也未曾发生。
微微睁开眼,二人发现“秦舒”此时正扭头望向屋顶,那有一股他很不喜欢的气息,突然出现在他的感知里。
右手一掷,离恨剑带着黑红色剑光急急朝屋顶射去,威势惊人。
只听见,“轰隆”一声。
房顶被轰出一个大窟窿,一道黑影闪过,窟窿中闪出一个黑衣人来。
“见鬼,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黑衣人疑惑道,身上的衣物被轰得有些破旧,他自认为自己的隐蔽术已经够好了,按理说这个境界的小辈是不可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的。
只是他不知道,此刻的“秦舒”,是不讲理的。
“秦舒”面对黑衣人的问题,依旧不予理睬,右手一招,离恨反身飞回。
这就是他的回答。
黑衣人忽觉脑后生风,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下意识作出微微侧头的动作。
“秫!”
离恨剑贴着他的耳朵疾行而过,破空声惹得耳中一阵轰鸣。
“好小子。”黑衣人咬牙切齿道,一手摸着被刺破了一个洞的斗篷,却又不敢轻举妄动,虽然他才到,可通过现场的情
景和眼前小辈诡异的状态。
直觉告诉他,这是个扎手的点子,小心驶得万年船。
“秦舒”淡漠地“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准确来说,应该是感知着。
从黑衣人一开始闯入他的感知范围时他就发现了黑衣人的行踪,黑衣人身上的气息让他本能地感觉到厌恶,那是一种追溯灵魂深处的本能。
所以他会舍弃之前唾手可得的猎物,转身来对付黑衣人。
“嘿嘿,小辈,要不你我各退一步如何?井水不犯河水,对大家都有好处。”黑衣人笑道,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
“呼!”
一道黑红剑光呼啸而来,劈向黑衣人的位置。
黑衣人未曾想“秦舒”竟是如此杀伐果断,刹那间顿了一下。
这停顿一下的后果就是他的肩膀,硬生生挨了这道剑气。
“咳……小辈,你欺人太甚,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黑衣人轻咳一声,咬牙道。
“秦舒”毫无反应,执剑而立,足下发力,一个瞬移来到黑衣人身后,一剑刺出。
“岂有此理!”
黑衣人也怒了,手掌被幽蓝斗气包裹,直接反手挡住,回身一脚向“秦舒”胸口踢去。
“秦舒”此时迟钝,连闪都未曾闪躲,直接挨了这一脚,身形被踉跄逼退了几步。
只见他神色茫然,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然没有受伤的样子。
“这什么情况?”
黑衣人看“秦舒”挨了自己全力一脚竟是毫发无损,不可思议道,双目圆瞪。
再见“秦舒”,虽然茫然了一刹,但很快又恢复了淡漠木讷的表情。
直接提剑便上,虽然思维迟钝,可是身形步法却是犹如鬼神之步,难以捕捉,出神入化。
黑衣人一边招架一边后撤,手掌中的斗气狂舞,身上的斗气防护被击打得摇摇欲碎,很是招架不住。
反观“秦舒”,却好似一个不知疲倦的木偶傀儡一般,丝毫没有颓废之势,胜利的天平仿佛开始一边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