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是在想,自己怎么能够逃出去?
同时,虽然他在跟坞叶攀谈,实际上也是在找下手的机会。面对这样的高手,他必须先出招,而且还必须全力以赴。
就算一招不见效,也至少要摸摸对方的底细不是?
坞叶的攀谈,是在享受杀死李胜前的时光。这里是废土,不是区域。李胜不可能有任何的支援,顾老作为华四区的顶梁柱,还在区域里。
现在,能够救李胜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他可以慢慢来,慢慢将李胜搞死,正好品尝品尝击杀超级天才的感觉。寻找回当年的那种成就感!
“过奖?不不不,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就算是天门紫星,最多也就只有在四级中位的时候,击杀过五级低位的寄生者。当时,被奉为不可超越的奇迹。而你,三级低位就有接二连三的击杀四级低位寄生者,并且拥有跟四级中位战斗的实力。五级之下,爆步没有达到精通境界,无人能够留下你,这份战绩,已经足以说明问题。我想,如果让你达到四级低位,恐怕杀一名五级低位的寄生者,也不成问题。”
坞叶说话一点也不过分,虽说越到后期,越等级越困难。可是,武技境界同样如此。
他觉得,如果李胜那种堪比爆步精通境界的步法再向上走一步,那么面对任何五级寄生者。李胜至少都有了能够逃跑的本事。
可惜...
现在的李胜,对上五级感染度的他,还是不够看。
任何武技。任何能力,都无法拯救李胜!
确实,虽然李胜现在根本不能够跟一百八十年前的天门紫星媲美,但坞叶觉得,李胜有着成为第二个天门紫星的潜力。
越是这样,他越激动。
他很想将这份潜力,虐杀在手中。让这份还没有来得及盛开的花朵,就在他的面前凋零。
但凡。某个领域有所成就的人,都会有病态的一面。
坞叶也有病态的一面,这种病态源自于当年他的积怨,他的愤恨。他的不甘心!
对方越是夸奖自己,他就越觉得危险。
李胜手握雪白长枪,两眼顶住老态龙钟,但浑身散发着一股磅礴兴奋气势的坞叶,努力寻找坞叶的弱点。
自大?
他已经用过分割心灵之剑了...可惜,对方似乎丝毫没有影响,甚至连心神的动摇都没有。
失败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如果分割心灵之剑能够起作用,那么他脑海里的那个家伙也不会如此疯狂。嚷嚷着决战了。
看到坞叶随意的站立,都让自己无法下杀手,李胜咬住牙。只能强行突破!
手握长枪,瞬间踏出爆步,同时长枪在手中无声无息的从侧面直戳坞叶的咽喉。
不带起任何的波澜,也不掀起丝毫的气息,这种若有若无的攻击,就是他融合爆步和拔刀术的武技——步虚刀空!
时不我待。李胜迎难而上,悍然对坞叶出手!
坞叶不慌不忙。他早就看穿了一起,也得意的扬起自己的胡须,他晓得,李胜这是最后的挣扎。
不过,他得承认,李胜这是最佳的选择。如果还是刚才那样一直下去,李胜只会被当做老鼠,被他活生生的拖垮。
可是,就算如此,也是徒劳的...
李胜看到坞叶不慌不忙的样子,咬住牙,已经出手,再收回来反而会给对方机会。
他同时,在利用因子力,将整个战斗的场所布满因子力场,交织的因子力,在空中织成大网,笼罩在两个人周围和头顶。
“哦?顾老的天罗!”
坞叶再度惊讶了一声,没想到顾老的天罗李胜也入门了。如今李胜的天罗,已经完全形成一个动态的力场。
以前,半只脚没有踏入门槛的时候,李胜的天罗只是一张大网,笼罩在战场周围。
谁触碰了大网,就是碰到了破绽。
现在的李胜,天罗已经形成了一个自给自足,完美生态环境的力场。因子力在其中不断流动,变幻,就仿佛是空气,吐出去再吸进来,无所不入。
入门跟不入门的区别,就是一个从死到活的区别。
同样的,这个天罗编织的因子力力场,并不能完美预测对手的状态和下一招可能出现的攻击角度。
毕竟,李胜还不能掌控力场。
只有达到娴熟境界,李胜初步掌握这个动态力场,才能够分析对手下一步的动作。
不过,李胜其实也不用分析。
因为坞叶根本就懒得动手,他在等待,等待李胜进攻。天罗之中,任何的动作都会被察觉,只有甘愿承受攻击,才不会被察觉。
如果是顾老,他当然不敢这样干。
但此时面对的李胜,他纹丝不动,宛若磐石,任由李胜的枪破开自己的皮肤,刺入自己的身体。
就连攻击的李胜,也极为奇观,他能够感觉到枪尖仿佛是刺入了水面一样,很顺利的破开对方枯槁的皮肤,进入了对方的身体。
这个时候,李胜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急忙想要将长枪抽离出来,可这个时候,那原本如同刺入水面,被水包裹的长枪瞬间被抓住。
就仿佛是坞叶的体内,有着无数的小手,将李胜刺入的长枪死死卡在肌肉层里面,不让让李胜拔不出来。
“完了!”
李胜立马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一手握着长枪,另一只手直接迎着对方探过来的手拍出探星手!
轰隆~
周围的景物都在颤抖,建筑物似乎遭遇到了冲击,不断的晃动。地面不断向远方延伸裂痕,而坞叶站着的地方,就好像踩着地雷爆炸后似得,形成一个大坑。
大坑之中,坞叶若无其事的拍拍自己的衣服。
他眼神越过重重摇摇欲坠的建筑物,看向一堆已经成为废墟的地方,淡然道:“力道还不如按摩的小妞,探星手也不过如此嘛~”
哗啦~
仅存残破的墙面轰然倒塌,尘埃渐渐散去,只见李胜七窍流血,身躯皮肤都溢出细小的血滴,剩下一只手臂强撑在地面上,整个人倒在血泊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