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龟三剑客’有点不知所措地对视一眼,最后决定安慰一下有点失风采的何舞阳。
南宫俊率先看着何舞阳认真地安慰道,“舞阳,你别伤心了。你们不是都说胖胖球是竞技体育,不是输就是赢吗?概率是一比一的。下一场赢回来就好啦。”
慕容云轩紧跟随后,“是啊是啊,下一场赢回来。”
几乎是第一次安慰女生的左寒熙依旧是木着脸,一字一顿地开口安慰何舞阳,“下一场加油。”
“谢谢你们的安慰。不过,真不用特意跑来安慰我的,毕竟我都习惯了。”何舞阳很是勉强地对着‘海龟三剑客’笑了笑。
“习惯了?怎么可能呢?你早上差点把我偶像打趴下的,实力肯定是强劲的啊。”听了何舞阳的话,南宫俊一脸不相信地开口。
左寒熙跟慕容云轩在旁边也是一脸的认同。
“我是真的习惯了,每次大循环都是中上游的水平,没有被打回二队就很不错了。”见他们不相信,何舞阳有点自嘲地开始诉说,说到最后还看了眼身边站着的凌若汐,“至于为什么能差点把若汐给打趴下,纯粹是因为她打削球的能力不强,才会这样。”
凌若汐轻轻地拍拍何舞阳的肩膀以示安慰。
“难道队里就她一个打削球不行?”左寒熙指着凌若汐跟何舞阳确认般问道。
凌若汐一巴掌把左寒熙的手指拍下去,凶巴巴地瞪着他,“说话就说话,指什么指?!有没有礼貌了你!”
“指一指,你又不会少根头发。你反应这么大,肯定是被我一言击中了,一队里面肯定就你一个打削球不行。”左寒熙双手环胸微挑着眉看着凌若汐语气凉凉地说。
“哼!我只是其中一个,才不是唯一一个。不清楚就不要乱说。”凌若汐很是生气地瞪着左寒熙气冲冲地说完,然后扭头看着何舞阳,“舞阳,赶紧跟他们说清楚,说我不是队里唯一一个打削球不行的人。”
何舞阳微笑着抬手帮凌若汐顺顺毛,然后转头看着‘海龟三剑客’说,“你们还真是猜错了呢。若汐并不是队里唯一一个打削球不行的。”
凌若汐洋洋得意地看着左寒熙。
左寒熙并不相信何舞阳的话坚持认为她是在帮凌若汐隐瞒真相,一脸认真地看着她语气严肃地说,“舞阳,你就别帮她隐瞒真相了,只有她一个人打削球不行也不是很丢人,毕竟你的实力很强。”
凌若汐听了在何舞阳身边直翻白眼,翻完了白眼开始疯狂地摇晃她的肩膀。
“凌若汐同学,请停止你的举动,不要胁迫我方证人。”左寒熙见了,语气冰冷地正色道。
凌若汐一把松开何舞阳的肩膀,语气很冲地对着左寒熙再次开口,“我去~我家舞阳什么时候成了你方证人了?!你还要脸不?舞阳刚刚说真相,你却不相信,现在还有脸说她是你方证人?!”
左寒熙并不理会凌若汐的疯狂,略过她的头顶对着笑看着这一切的何舞阳语气认真地说,“舞阳,你不要受到此人的胁迫,放心说出真相。”
何舞阳突然大笑起来,实在是想不通眼前这明明冷若冰霜的男生为什么会唯独对凌若汐的事儿这么上心还上火。
全程围观的林暄琪也抑制不住自己地哈哈大笑起来。
何舞阳跟林暄琪的笑声直接把左寒熙的脸色笑黑了。
因为聪明如左寒熙,早已经从这略带嘲笑意味的笑声中得到了想要的真相,所以脸色直接慢慢变黑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南宫俊一脸懵地看着林暄琪跟何舞阳问道,“你们笑什么呢?”
“笑你们啊,本来队里打削球能力不强的队友的确就是不止若汐一个,你们非不信,竟然还坚持要听真相。”林暄琪勉强止住笑,语气认真地解释自己跟何舞阳为什么会突然大笑。
‘海龟三剑客’满脸黑线,真的以为打削球能力不强的只有凌若汐一个呢,谁知道何舞阳说的都是真的呢?
“你们也真是太可爱了吧。怎么会以为就若汐一个打削球不行呢?如果你们的想法是对的,那么就是说全队出了若汐一个以外其余队友都是打削球非常厉害的,那么我根本没办法打到中上游了,而是仅以胜局为零的胜率排在倒数倒数第一了。”何舞阳勉强收住笑,弯着眼睛跟一脸黑线的‘海龟三剑客’补充解释。
对哦。如果只有凌若汐一个人打削球不行,那么何舞阳是怎么打到这个位置的?恐怕在那么多次的升降赛里面被打回二队了吧。
假如林暄琪说完那会儿‘海龟三剑客’是满脸黑线的,那么,听完了何舞阳的补充解释后的‘海龟三剑客’则是恍然大悟的,恍若拨开了眼前的乌云密布般。
“哼哼!”凌若汐牛气哄哄地对着左寒熙哼哼两声,然后坐回椅子上查看自己的拍子。
知道自己理亏在前的左寒熙瞥了眼凌若汐并没有说什么,好吧,也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若汐打削球的水平对比以前,真的强了很多,我跟她打呀,是越打越没招了。换做以前啊,我还能在队内赢一下,现在啊,不但世界比赛场上打不赢,队内的小比赛也打不赢了。宝宝心里苦啊,求我的心理阴影面积。”何舞阳看看身旁的凌若汐又抬头看向左寒熙,轻声地说,说完还半真不假地苦笑一下。
“咦?为什么说是以前只能在队内赢一下?那世界上的大赛呢?全输了?”南宫俊提出疑问。
“嗯,算是吧。”何舞阳抬手理理额前的碎发,语气淡淡的。
“为什么是‘算是吧’?难道你自己也不确定?”南宫俊好奇地追问。
“因为前几年若汐打削球的水平实在是太差劲了,逢机顶盒必输,必输也就算了,竟然还每次都相逢,那几年啊,机顶盒都是若汐在大赛上的拦路虎,弄得我都没机会在大赛上补上一刀。”何舞阳竟然用一种很是可惜的语气说。
原本安静地东摸摸西摸摸的凌若汐闻言突然炸毛,站起来瞪着何舞阳,“我去,臭舞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想给我补刀?!”
“嘿嘿,不是没补成吗?也只是想想而已。”何舞阳连忙帮凌若汐顺毛。
“哼!你们继续。”凌若汐想了想,确实也是,不是没发生嘛,难道人家想想也不行吗,只好重新坐下。
这真是,易燃易爆,随时炸毛的物种呢。
左寒熙微不可微地摇摇头。
慕容云轩难得好奇地抢在南宫俊说话前发问,“机顶盒是谁啊?”
“泡菜国的有名削球手。音译名得来的可爱外号,各家粉丝送的外号。不过,现在已经退役了。”何舞阳简单明了地给慕容云轩科普一下机顶盒,然后又看了眼一旁已经开始在刷手机的凌若汐,补充道,“当年可是差点把若汐给打到要退役的人物,不过还是被若汐打败了,并且再也没赢过若汐。”
慕容云轩点点头。
“不是说逢打必输吗?怎么突然有实力打败她了?难道在梦里被高人指点了?”南宫俊总是很容易抓到好奇点,再次一脸好奇地拿着新问题问何舞阳。
“哈哈,有没有高人入她梦境指点,我就不知道了,跟她同屋这么多年,我并没有听见她说梦话。”何舞阳被南宫俊的问题逗得直乐呵,笑着回答他的问题,手还跟着比划,“不过,现实中,倒是真有一个高手指点了一下她,她从那一天开始啊,就天天追着人家喊师傅。她那师傅啊,打削球跟切菜一样,几下子就结束了一个球。”
打削球跟切菜一样?!不会吧,那些打削球的不是粘乎得跟年糕似得吗?那么粘乎怎么可能跟切菜一样啊?
‘海龟三剑客’有点不相信地看着何舞阳,直到何舞阳认真而严肃地对着他们点点头,才放弃挣扎,选择相信事实。
南宫俊脑回路异于常人,再次语惊众人,“师傅?打削球跟切菜一样?听起来好像好厉害,我师祖是谁啊?能不能介绍给我见见?”
“噗!你这占谁便宜呢?!若汐的师傅怎么就成了你的师祖了?这样若汐不就秒变你的师傅了?你这么做若汐本人知道吗?”何舞阳被惊着了,第一反应竟然是发出一声噗,惊觉失礼,赶紧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宫俊反问。
一旁的凌若汐正在喝水,直接被南宫俊这话给呛到了气管,连忙捂着嘴巴,走得远一点去轻咳。
“你不知道,我从昨天跟我偶像打完了混双之后啊,我就下定决心要认偶像为师傅了。就是不知道她乐不乐意。嘿嘿。”南宫俊一脸‘我被她迷倒了,我必须得认她当我师傅’的看着何舞阳语气无比认真地说,说完了竟然还有点羞涩地低下头。
“若汐,此处有一枚痴汉,赶紧过来给点药治治吧。”听完南宫俊的话以及看完那配套的表情之后,何舞阳一脸看热闹的表情,扭头微提着嗓子跟已经顺完了气在跟陈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的凌若汐喊道。
“此人已无药可治,待我给她下一纸‘病危通知书’便可。让他的家属接回家便可。”凌若汐头也不回地自顾自说。
众人闻言一愣。
“哈哈哈,少年,何弃疗。摊着这种偶像,只会没病气成有病,有病气成危重。还不如转会来我这边,我肯定会好好待你的。”早已猜到凌若汐反应的何舞阳夸张地大笑起来。
一天里经历多次转会邀请的南宫俊,在前几次都是直接毫不犹豫拒绝的,这一次竟然开始认真地思量起,到底要不要转会的问题来。
“今天的赛程安排你们两个的已经结束了,就早点回酒店吧,在这里坐着聊天不无聊吗?”看着一群年纪相仿的年轻人闹了好一会儿的陈彬站起来跟凌若汐一起走回场边,对着大家说。
“陈导,当然无聊啊。这不是您没下达命令嘛,我跟若汐都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在这儿待着等待您的命令了。”何舞阳笑嘻嘻地对着陈彬说。
“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你就继续哄我吧。你们哪一次不是比赛一结束就撒开腿溜走了的?”陈彬抬手轻轻地敲了敲何舞阳的脑袋,语气里慢慢都是不知不觉中出现的宠溺,父女式的那种。
“嘿嘿,陈导。现在时间还早,我跟若汐能不能先不回酒店啊?”何舞阳摸摸自己的脑袋表情甚是讨巧地抬头看着陈彬。
“不想回酒店?第一天比赛日就要把陈导我一个人扔在酒店?”带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小女孩的小心思,假装严肃地看着何舞阳。
“陈导,我其实并不想陪舞阳去逛街的,但是我怕她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我就舍命陪君子陪她跟我的同学一起去逛逛吧。”凌若汐半真不假地看着陈彬说。
何舞阳在陈彬的视线盲区里瞪了眼凌若汐,明明是她想要出去,却让人当靶子挡箭。
凌若汐回以一个勉强的微笑,里面蕴含内容:你先忍忍,等我们顺利放飞了自我,你想咋滴就咋滴。这会儿先帮着打配合。
何舞阳只好点点头,继续帮着打配合了。
“那行吧。你们两个出门记得戴口罩,还有不能外面乱吃东西,晚饭前必须回来,你们真的不能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酒店里面对着空气吃饭啊。”陈彬看了眼‘海龟三剑客’以及林暄琪,最后假装不知道凌若汐跟何舞阳心中的小九九,点点头同意了,但是呢,提了一个附属条件。
“保证完成任务!陈导,您就待在酒店等我们电话约您下来吃饭吧。那我们先把装备送回酒店放好。”凌若汐一脸兴奋地说完就拎起包准备回酒店放东西。
何舞阳等人严阵以待地待机中,就等陈彬的最后放行。
“去吧。”陈彬笑着点点头。
得令,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瞬间快步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