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初六开始,朝事就渐渐恢复了,不过还处于年关,朝务并不多,还处于忙一日歇一日的状况。〈〔? 八{{一(〈[〈w〕w}w).
华钊不忙的时候,就会约了大理寺的同僚,以前的同窗四处游玩,范氏则带了华杋姐妹走访相熟的亲眷,期间江氏还带着笙哥儿回了趟娘家,带回来好些年礼。
很快就到了元宵节,前来平国公府做客的苏静要回浙江去了。
元宵那晚,池舒媛和池曜拉着她去街上看花灯,池晏已回普济寺休养去了,池家二公子池易又是有妻室的人,也不能陪着她个未出阁的小姐四处游玩。
府里也就池舒媛能和她玩得来……池曜本是表哥,他们待在一处也是有不妥的,只是他向来不受管束,也不拘这些虚礼。
京城的元宵节十分热闹,四处都是大红的灯笼,看得苏静眼花缭乱。
池家两兄妹素来是喜爱热闹之人,一会儿拉着她去湖边放彩灯,一会儿又去猜灯谜,一会儿又挤进人群中看刷龙舞狮,兴致十分好。
浙江府的元宵节可没京城这么热闹,苏静也玩得十分尽兴,等回到府里已经亥初了,平国公早就等她们等到睡着了,倒是长房的伯父伯母,院子里还亮着灯。
明天苏静就要回浙江,池家大夫人特地让她到房里说话,叮嘱了她很多话,她都一一应了。
临走时还跟她说:“国公派了一队护卫护送你回浙江,我让你易表哥亲自送你回去。反正他在府里也无事。”
苏静觉得伯母待她十分好,感激地谢过了她,等她从池大夫人的院子里出来,却是跟婢女说:“三表哥可睡下了?”
婢女有些不解,三公子住在外院,她哪里能知道这些……低声说:“三表少爷看了一夜的花灯,恐怕已经很累了,奴婢估摸着已经睡下了吧。”
苏静叹了口气,这么晚了。她也不可能就这么跑到外院去……
她与婢女说:“你去把我前几日在古玩店买的那幅画拿来,我们去媛表妹那儿,她应当没这么早睡。”
二表小姐倒是性子活泼,总爱大半夜摆弄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确实没这么早。
婢女低声应是,苏静抱着那幅画,走路的时候,觉得连心跳都快了许多。
十分不凑巧的是,池舒媛院子里已经熄了灯。走廊上也没几个丫鬟婆子守着。
苏静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进去打扰……
她有些失望地抱着那幅画往回走,或许上天感念她心诚,竟让她在半路上遇到了池曜。
池曜刚去伯父的院子里看了越哥儿出来,就听到有人在喊他表哥,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有些惊讶地问苏静:“静表妹?你明儿还要赶路,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
苏静低声说:“有点事想拜托媛表妹,没想到她已经睡下了……三表哥,我能请你喝杯茶吗?”
她明日就要回浙江了。池曜觉得这也没什么,就点了点头。
苏静请他到了自己所在院子的西次间坐,相处了近一个月,她和池曜已经很熟了。
丫鬟奉了茶上来,苏静亲自端给池曜,池曜觉得她今日有些反常,不由得问她:“表妹是有什么为难之事需要我帮忙吗?你我表兄妹一场,只要你说出来,我能帮的一定尽力帮你。”
言下之意是让她不用这么客气。
苏静端了茶喝了一口,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就跟池曜扯家常:“三表哥刚刚是去看越侄儿了吗?您刚刚在街上买了个小老虎彩灯,应当是送给他的吧?”
过了新年,池越已经三岁了,早就会满地跑了。也会吵嚷着要些小玩意……池曜其实是不大喜欢这个儿子的,总觉得他来的太早,败坏了他的名声。
但没办法,国公爷喜欢,他也只能把这小子当个小祖宗似得供着。
闻言就点了点头说:“我出门的时候这小子就吵嚷着要去看花灯,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回房里。还是闹着让我给他带一个……这么晚我都以为这小子睡下了,没想到他还趴在塌几上眼巴巴等着我拿花灯给他,我不回来他愣是不睡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
骨肉相连,就算面上表现得再不关心,其实心底里也是在乎的……这么小个孩子,又聪明懂事,谁见了都会心软。
苏静笑了笑说:“越侄儿是我见过的孩子中最聪明懂事的……他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已经很可怜了,表哥以后待他好一些吧。”
池曜苦笑道:“这小祖宗有祖父和伯父伯母宠着,我哪敢对他怎么样……还不得事事顺着他!”
苏静听了直笑,过了好一会,她才把搁在身后的画拿了出来,递给池曜。
池曜不解,把画展开来看,就看到是仇英先生的《梅石抚琴图》,右下角还有仇英先生的落款,应该是真迹,不由得有些惊讶,就听到苏静轻轻说:“曜表哥能帮我个忙吗?”
池曜看着她,苏静说:“华家二少爷及冠那日,帮我把这幅画送给他。”
池曜皱起了眉头,搞了大半天,原来不是给他的!
他慢慢把画收了起来,疑惑地问她:“怎么想到要送华景云仇英先生的画?”
还要在他及冠的时候送……有点诡异。
苏静脸色微红,尽量使自己保持镇定,“华公子在浙江府的时候,曾经点拨过我的画艺,我心中感激,就想把这画送给他权当是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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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曜皱起了眉头,搞了大半天,原来不是给他的!
他慢慢把画收了起来,疑惑地问她:“怎么想到要送华景云仇英先生的画?”
还要在他及冠的时候送……有点诡异。
苏静脸色微红,尽量使自己保持镇定,“华公子在浙江府的时候,曾经点拨过我的画艺,我心中感激,就想把这画送给他权当是谢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