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种子的婶子们都按照梅花嫂子的指示走向属于自己的岗位。
这些婶子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有着属于自己的技巧和方法。
凌苒交代了注意事项和应当如何去操作之后,她们就更显得胸有成竹了,都拿着锄头在地里忙活起来了。
李大力和李珍珠跟随着她们一起出来了,站在院子里,听候凌苒发落。
主看上的男子,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身墨白的长衫,淡淡的眉眼中透露出文人风骨,柳竹溪是整个庆阳县中出了名的才情与容貌并存的男子,可谓前途无限。
“大哥,你就是心太软了,这郡主在京城可是声名狼藉,偏偏还极得圣上宠爱,风光无几,我看她就是恃宠而骄!”另一名穿着浅蓝色长衫的男子也说道。
柳竹溪看了看自家弟妹愤懑不平的样子,忙让他们住嘴,以免生出事端。
柳家和穆家都是庆阳县的大户人家,自穆家在京城立足之后,柳家就存了交善之心,两家来往密切,交往颇多,可没有哪一次的来往如眼下这般让人如坐针毡。
现如今,为了此事,清仪郡主投了河,所幸并无大碍,不然就是十个柳家也难以消除皇上的怒气,就算如此,如今这般局面也够柳家喝一壶她们初识是在初中,初中刚开学的时候,班主任就分好了座位,座位是一个学习组挨在一起坐为,五个人为一个学习组,每个组里都有一个组长,汤小小就是那个组长,她从小被父母送去上歌唱班和舞蹈班,与同龄人相比不怯场,更加的落落大方。在班主任说出选组长的时候,汤小小便早早的举起了手,组长便顺理成章的落在了她的头上。在这个组里,杨橙很安静,安静的像一只小猫,躲在角落里怯怯的打量这个世界。汤小小在她的眼里像一个女王,拥有无穷的能力能够使所有的情况化险为夷,比如她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汤小小总会小声的提醒她,她做不上来的题目小小总会看出她的疑惑在纸上给出关键性的一步,杨橙的心里高兴极了,觉得小小一定是来拯救她的。
让她们友情升华的是杨橙为小小打了一架,自从小小当了组长,组里的另两个女生就一直不太服气,和小小之间不太对付。那是个体育课,杨橙例假来了,在教室里休息,头上蒙着衣服从远处看就好像是堆着衣服一样。组里的另两个女生估计是翘了体育课在教室里休:“不要大声地叫喊,这样会坏了家里的规矩。”
眼里都是血,在她看见平素里总是温婉笑着叮嘱她注意安全的母亲的头颅被挂在大堂中时,她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身处异地魂魄被困在别人的身体中,偏偏对此人的情况又不甚了解,她只得压抑住自己心里滔天的悲伤与仇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待时机。
“陈风,镇国将军府……”杏仁认真的回忆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捂住嘴说道:“姑娘,镇国将军府不是在五年前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吗?当时可惨了,香柳当时出去买东西时,路过门口见那血一直往外涌,拿水都清洗不掉。”
抄斩么?她的娘亲,她战无不胜的爹爹和她刚刚会走路的胞弟,穆笙鼻头一酸,眼前一片氤氲。穆笙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她压抑住自己乱涌的思绪,杏仁似乎还在巴拉巴拉说着什么,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原来她死去又醒来,竟已过了五年。穆笙的手止不住的发抖,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掉落在地,杏仁在一旁说的正尽兴被吓了一跳,她连忙止住了话锋,蹲下来收拾“姑娘,你当心些,别磕到了脚。”
杏仁收拾又快又利索,“咦,这是何物?”她在桌下的缝隙处看到了数颗黑色的小颗粒,她用手捻起一颗,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并无所承欢我的脾气一直都很不好,你一直都在容忍我,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带我去吃好吃的,陪我去买奶茶,拉着我一起去看电影,甚至还要忍受我的无端发火。虽然我嘴上没说什么,但是我真
这小丫头感觉身旁的主子有细微的动作后,欣喜若狂的抬起头来,瞧见姑娘往日里顾盼生姿的双眸此刻显得有些呆滞,因此啜泣声不免又大了些。
这丫鬟名唤杏仁,生的一-张巧嘴,既能说又能哭的。
不等穆笙发问,不消一会,穆笙就从杏仁絮絮叨叨的描述中,了解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她是声名显赫的昭华郡主之女,生来就拥有自己的封号,极得宠爱,平素里行事放浪形骸,在京城中更是声明狼藉,让郡主和驸马都好生头疼。
为此,将她送到了远离京城的祖父家中,希望能借此约束管教她的行为哪知在这里瞧上了一名俊俏的小生,遭婉拒后,一气之下投了河,竟昏迷了数日。
“别哭了。”穆笙开口,她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喉咙里也尽是刺痛的感觉。
哭声立刻停止了,杏仁欣喜的抬起头“姑娘,您总算说话了,奴婢瞧着你不说话呆呆的样子,心里怕的慌了,生怕您有个好歹……”
还未等杏仁说完,二人身后的帘子猛的一下被人拉开。
-个少女,猛然冲了进来,速度极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穆笙面前,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她骂道:“穆笙,你罔顾祖父母对你的宠爱,为了区区一个男子,竟连自己的性命也全然不顾了,传出去只叫别人说我穆家全然没有规矩穆笙此时又拿起了筷子,见穆止一直没有说话,她抬起头冲穆止扬了扬手中的筷子:“吃点?”
穆止将赌条摔在桌上,穆笙将其翻开,边看边读了出来,一旁的杏仁听得兴奋不已:“这赌局还作数吗?我房中还有几两银子,我要拿去全部压姑娘。”
穆笙听了杏仁此话,难得笑了一笑。这笑落在穆止眼中,却是十分的刺眼。
“你还能笑得出来?阖府上下被你闹得鸡犬不宁,更莫谈开了赌局,传出去,让别人如何看待我穆府?”
“我的名声和穆府的名声不是已经臭了吗?”穆笙依旧十分的平静。
穆止气极,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你简直不可理喻,与你说不通道理。”
穆笙收起自己漫不经心的态度,转而认真的看向自家弟弟:“你可信我?”
穆止觉得有些许的奇怪:“信你何事?”
“投河并非我本意。”
“你说什么?”
杏仁快言快语的说道:“姑娘的意思是,并不是自己想要投河的,是被奸人所害。”
穆止望向穆笙,像是在求证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