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爪赌徒实在无言以对,只能任由风雅书生,这般将牌洗下去!
风雅书生继续慢慢地洗牌!
或许,就是因这铁爪伙计,嫌洗牌太慢,风雅书生,反而越要将牌慢慢地洗!
精钢牌九,相互碰撞,发出缓慢柔和的音乐声,依旧在持续!
看起来,风雅书生,根本不是像在洗牌,更像是拿这副精钢牌九,当做了乐器,正弹起了钢琴!
钢琴曲从桌上的牌九之上,缓缓飘出!
贾掌柜忽然发现,这风雅书生缓慢且平平无奇的洗牌手法,看似平平无奇,可也并非平平无奇!
否则,这副精钢牌九,在这风雅书生的手里,怎么会发出这般美妙的乐声?
连贾掌柜听了这乐声,仿佛都有些醉了!
贾掌柜,这时也已经确定:这风雅书生的洗牌手法,绝非是什么杀人的擒拿手!
风雅书生的手,手指修长,白白嫩嫩,灵巧无比,这简直就是一双弹琴的手!
这一副精钢牌九,在这风雅书生这一双巧手的抚弄下,能发出这般节奏舒缓美妙的声音!这也足见这风雅书生,心灵手巧,不是等闲之辈了!
难怪他那铁爪伙计,虽然会些牌九绝技,但与这样的高手对赌,也输的很惨了!
这时,众人也是听出:风雅书生双手抚弄精钢牌九,而发出的舒缓乐曲,将要终了。
果然,只听缓慢而有节奏的“叮……叮……叮”几声后,风雅书生停了下来!
不懂欣赏音乐的那铁爪伙计,也是不禁长出一口气,庆幸这缓慢的洗牌,终于结束了!
可,风雅书生仿佛自言自语,道:“这副精钢牌九,冷冰冰、硬邦邦,只有这样洗牌,才让我心情舒缓,否则,这牌玩起来实在是无趣极了!”
贾掌柜这时已经对这风雅书生,刮目相看,连忙赔笑道:“这位贵客说的极是!贵客来到小店,抚琴一曲,瞬间让小店蓬荜生辉!通过这样一幅牌,只有在贵客手里,才能发出这样美妙的声音!所以贵客在小店不论和谁赌,不论赢多少钱,都是应该的!”
风雅书生模样的金小姐,道:“多谢掌柜关照!”
贾掌柜道:“哪里!您只要有什么吩咐!有求必应!”
金小姐当然希望贾掌柜如此,因为她还有体验这里的魔鬼小屋!
于是风雅书生模样的金小姐道:“有这句话就好了!多谢!”
而李三这时,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他二人的对话,李三看起来正在发呆。
他不是在发呆,他显然还在陶醉在风雅书生刚才抚琴抚出的乐声之中!
或许,李三是从这打扮成风雅书生的金小姐抚琴一样的乐声之中,听出了什么!
难道,金小姐刚才以这般抚琴的手法洗牌,发出美妙的乐声之中,真的还要什么弦外之音,被李三听出来?
只不过,对于美妙的音乐来说,每个人的感觉体都可能不同,也可算是:深者得其深,浅者得其浅!
就算是真有什么弦外之音,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不是谁都能听出的!
只要真正的知音,才能听出来!
李三真的听出来了么?
现在李三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觉得:那乐声之中,好似有个温柔的女子,正在花前月下,好似在暗送秋波!
这乐声,根本不像是一个男子所能弹出来的!
李三目前,还未看出,这风雅书生实际上是金小姐所假扮的!
所以,李三才觉得很奇怪!
不过,这弦外之音,或许除了李三之外,谁也没有人听出来!
所以,李三疑惑的问题,根本没有人去关心,更没人去思考。
且,这风雅书生,尽管也慢腾腾地,但这时已经将牌码好了!众看客们,只关心这把谁输谁赢!
李三不得不开始抓牌!
李三现在抓牌,也是心不在焉的!
因为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牌上,而还停留在刚才这风雅书生抚出的音乐上!
风雅书生,见了李三迷惑的表情,不禁偷偷一笑!
因为这金小姐假扮的风雅书生,显然确定:他刚才抚牌抚出的乐声,已经奏效了!
或许,金小姐刚才就是为了寻觅知音,才故意地以抚琴的手法缓慢洗牌,向李三抚出那美妙乐声的!这乐声美妙的就像温柔少女的秋波一样!
但李三却发现,这样的乐声是一个男人弹出的,当然觉得很疑惑了!
可金小姐,却觉得很有趣!
这就像,女子暗送秋波后又躲藏起来,对方却找不到是谁!
这难道不是很有趣的捉迷藏游戏么?
不过,心下欢喜的金小姐,这时并不敢笑的很大声,很明显!
但是也有看客看出来,这风雅书生竟然笑了!
他们只是以为,这把风雅书生赢定了!
因为大家都看到了,今天这位新来的风雅书生,手气不错!
而二人这时,都已经像上把那样,各自将牌抓完。
而风雅书生模样的金小姐,这时只是低着头,望着自己面前罗列的四张精钢牌九!
因为她这时,正感觉到了李三的灼热目光,正像阳光一样,照射在自己的身上!
这目光之中,好似有一种温暖!
她喜欢享受这种温暖的感觉!
所以金小姐,就像喜欢沐浴阳光的人一样,虽然喜欢阳光的温暖,却又要带上墨镜,不敢去直视灼热的光源!
而越是这样,李三那好奇与灼热的目光,对风雅书生盯的越紧!
半晌,李三才竟然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
随后,李三竟然不禁摇着头,笑了笑!
难怪,这风雅书生抚琴的方式洗牌后,却不看自己了!
李三好似在笑自己太傻:这么简单的事情,他现在才明白!
可是他刚明白过来,却又忽然觉得,自己反而更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这赌桌上对赌的二人,就这样沉默着!
似乎这时,他二人的心思,谁也没放在这牌的输赢上!
这时,连那铁爪伙计,也觉得这位二人实在奇怪!他又是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两位又是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