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操的诸为儿子当中,虽然各有其能,但是生前最能够让曹操感到况如何”
曹真和曹休互相对视一眼,皆是垂头不语。
情况如何还能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曹氏如今已是无力回天。想战败袁尚,重新挽回败局根本就不可能!被袁军消灭,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曹丕见二人不说话,也不催逼,继续道:“如今这种情况,我等被袁尚彻底攻破,已是迟早之事,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们二人想要如何”
曹真瞪了瞪眼,道:“自然是随主公从于地下!”
曹丕呵呵一笑。道:“从于地下只怕没那么容易吧依照曹植和袁尚的关系,如我所料不错,曹氏的最终结局,不过是举族归顺,做那袁家的俘虏,奴狗而已!”
曹休闻言顿时一惊。道:“子桓,不可胡说!”
曹丕淡淡道:“我胡说我哪一句话说的不是事实从打曹植当上这个丞相以来,他犯下了多少的错误而他对于袁尚,手段又是有多软弱,你们不是不知道!先是丢失了天子,又是丢失了徐州,除了被动的让袁尚一直压着打之外,他上位之后有没有一次主动进攻过有没有一次主动为了曹氏与袁尚火拼过,不但不曾与袁尚敌对,彼此之间还总是以情而论。导致袁尚逐步蚕食了河南,导致今天这个局面!”
曹真和曹休闻言顿时大吃一惊。
曹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先是于禁,又是曹纯,再是许褚。又是郭嘉,现在连子廉叔父都去了!因为曹植的无能与软弱,死了这么的忠臣良将,而在这么多人死后,我们曹氏的结局居然是去归顺袁尚,给袁氏当走狗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但身为曹操的儿子!我曹丕宁死不降!”
听闻这话,曹真和曹休都是大吃一惊,要知道,曹丕这番话可是大逆不道的,仅凭这句话,他俩现在就可以把他擒下去交到曹植那里。
可是转念一琢磨,他们又觉得曹丕说得不是没有道理,无论是在决策上,还是在性格上,曹植确实都有很多失误的地方,曹氏的衰败,与他的为人并不是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曹真和曹休垂下头,久久没有说话,沉默无语。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曹丕沉吟片刻,说道:“我决定,联合决心对抗袁尚到底的曹氏宗亲,离开中原,脱离曹植的掌控,去他方另起基业,曹植他要投降袁尚,就让他自己去当袁尚的狗吧!我曹丕宁死也要跟袁尚作战到底!”
“什么”曹真和曹休万万不曾想到曹丕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愣了半晌方才诧然道:“子桓,你说什么呢”
“离开曹植!离开中原!另起门庭!与袁尚相抗!”
“你疯了!没有人会与你一起走的!”
曹丕闻言一笑,道:“谁说不会曹氏与袁氏争斗了这么久,与袁尚不共戴天者多矣,伯仁适才就已经答应我了,还有曹氏宗亲的诸多族将,也必然不会甘心投降袁尚!”
说到这里,曹丕紧紧的瞪着他们两人道:“你们两人,是想继承我父之遗志,与我一同离开,翌日寻机报仇,还是跟随曹植,一同归顺袁尚,去给他当狗做个决定吧!”
曹真和曹休闻言顿时茫然了。
沉默了好一会,突听曹休说道:“投降袁尚,一辈子成为袁氏的鹰犬,我不甘心!”
曹真诧然的转头道:“你也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曹丕摇了摇头,看向曹真,道:“文烈没有疯,子丹,你仔细想想,就算是你跟随曹植投降袁尚,以他那种狡诈的心性,真的可能会放过你的性命吗袁尚是什么人,你不是不清楚,你觉得,等他翌日肃清诸敌之后,不会对曹氏遗孤动手铲除吗袁氏和曹氏,这中间可是有血仇啊!”
曹真闻言愣愣的看着曹丕,道:“可是,可是,可是我们能去哪啊”
曹丕深深的吸了一口,道:“去东吴!”
“东吴投靠孙权吗可是,可是我们去了东吴又能做什么”
曹丕笑着摇了摇头,道:“具体到了那里之后,我们再作打算,只是如今这种情况,我们绝对不能够在留在河南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却听曹丕问道:“你们,跟我走吗”
“…………”
两日之后,袁军整顿兵马,开始在袁尚的指挥和田丰的设计之下,开始进攻官渡。
先是强攻南北两面,然后再东西两面布下伏兵,等待南北两路的兵马支撑不住后,东西两路的曹军兵马前去营救,然后再一举攻城。
声东击西再击西,这就是田丰为袁尚所设下的计谋。
看着麾下的将领不断的攻打官渡土城,而脑中则是不断的回想着田丰为他设下的这条计策,袁尚不由得大为感叹,暗赞田丰老奸巨猾。
“这个田老鬼,这么不要脸的计谋居然都被他给想到了,真不知道他读的是什么牌子的兵法!”
袁尚身边,逄纪听了有点不太是滋味,不过也难得的没有出言损田丰,自打袁尚继位之后,河北门阀派系在大面上的人身攻击,比之袁绍的时代确实是要少许多了。
“主公,南北两面被我军精锐攻打甚急,我看用不了多久,曹军东西两面的士卒就会收调回来!主公可通知东西两面的将领,差不多就可以准备动手了。”
袁尚微微一笑,摇头道:“还不到时候,曹军的将领凋零虽然严重,兵势也比不上原先,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可等闲视之。”
逄纪闻言愣了楞,道:“骆驼”
袁尚一转头:“骆驼,你不知道西域那面的羌族经常圈养的,比马使的都频。”
逄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红道:“虽然也知道这么个东西,但还真就是没见过,惭愧。”
袁尚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算了,给你换个能听懂的比喻,河北的田丰比驴倔!明白了吗”
逄纪做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原来如此,属下了然矣!”
袁尚笑着转过头,道:“交手这么多年了,谁有多少尿性大家心里都彼此清楚,现在的曹军再不济,面对咱们的攻势,至少也能再挺一个时辰以上,所以说东西面那边不用着急催促,反不如让他们好好的养精蓄锐,一会方能更有奇效……”
正在这时,却见一名斥候匆匆而来,对着袁尚拱手道:“主公,官渡土城东西两面情况有变!”
袁尚闻言一奇,道:“什么变”
那斥候拱了拱手,道:“东西两面,许多曹军从土城内出来,然后转道奔南而走,看数量,约在数千左右!”
“啊”听完这话,别说是逄纪等人,就是袁尚也不由得傻了。
袁尚身后,大将王双哼了一声,道:“曹军好生嚣张,我们没去打他们的东西面,他们居然主动出来了!这不是摆明了挑衅吗”
袁尚闻言摇了摇头,道:“不对,曹洪刚刚因为出城交战身死,曹植再白痴,也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更何况还有贾诩……这事,有蹊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