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演完了,可以放开了吗?”安贞还是忍不住开口了。灿烈没有理会,拉(或许用拖来形容更妥)着她走向那台黑色的跑车,车门一开,她便被甩进车里,脑袋硬生生撞在硬质后座上。安贞捂着脑门坐起来,而灿烂早就坐在驾驶座上,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如同离线地飞驰在马路上同时安贞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撞去,额头和前座来了个亲密接触。
他是不是生气了?——by许安贞。
现在这个时段油柏路上是车水马龙,灿烈这样开下去,安贞害怕会出事。
可她不敢去看灿烈,更别说去劝。从前自己这么尝试的时候,他发了好大的脾气,手臂上到现在都留着小小的伤疤。她俯身捡起包包,将散落的东西捡回包里。当捡起一张白色名片时,她抖了一下,抬眼看前面的人,迅速将其揣进兜里。接着拾起最后一件东西——安谨送的礼物。她摸摸盒子表面,这也许是她这几个月以来唯一的慰藉。
“开心吗?”他忽然开口。
开心?安贞苦笑,她现在有可能开心么?以前对自己而言最容易得到的东西,如今却是遥不可及,成了一种奢望。天空中遥远的星光,只能静静凝望了。而自己的凝望在一天天的折磨中,成了一种煎熬。这样对于朴灿烈来说,就真的有趣吗?
“开心吗?”他又问,“你该开心吧?安谨活生生出现在你面前,还收下他的礼物不是么?”
安贞感觉车子开得更快了,车窗外的风景一掠而过,模糊的看不清任何东西。
“打开它。”
“……”
她颤抖着打开那个盒子,不知道灿烈想要做什么。黑丝绒的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雪上峰顶被融化的冰雪发出的光芒般耀眼美丽。安贞想起许久以前安谨说过的话:安贞,在你十八岁那一年,我一定会送你一条成人礼项链~我亲爱的阿贞也将满十八岁了呢!安谨的诺言迟到了两年。如今安贞得到了这个礼物,可这样肮脏的她,配得上这纯洁无瑕的钻石么?
至少,安谨的诺言,她见证了。
然而前面那个面色阴沉的男人,他曾经许下的诺言呢?她,能有一天收到吗?
车子急刹车,停在路边。
“怎么?这条项链就这样吸引你?”安贞闻到他话里的火药味,赶紧合上盒子,放进包里。灿烈下车,又坐进后座,一手搂过她的腰,另一手将包包丢到车下,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那条项链也掉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这里还是大马路……”他没等她做最后的挣扎,用实际行动堵住她的嘴,安贞“慌不择路”,咬破他的嘴唇,他停下来,鲜血由嘴边流出,他看着许安贞。
是刺骨的寒冷,他的眼神不可抵挡,安贞害怕了。
“开心了?那么我来告诉你什么叫痛苦吧。”他捡回那条项链,放在眼前晃动。
“你在干什么?!”
“这东西你希望我怎么做?或者说,怎么做你才痛苦?”他轻轻地问,安贞无奈地闭上眼,凡是每一个幸福的瞬间,都必须被他摧毁。
安谨,对不起。——by许安贞。
安贞闭上眼没有说话,她希望坠入无尽的黑暗中,永不复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