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说:“那就不是分手了?”
安可期说:“分手不分手那么重要吗?有些人没分手,却和分手了无两样,有些人结了婚,却和没结婚差不多。你在乎的是字面意思,而我在乎的是真实感受。”
陆遇说:“以前的十二年,都敌不过这三年吗?是不是我出国前先把婚结了,今天就不会这样了?”
安可期说:“你怎么还不明白,时间和婚姻,都不应该也不可能成为禁锢我们的枷锁。”
陆遇说:“都说射手座爱自由,我一直庆幸,我以为你是例外,看来终究你还是要自由。”
安可期说:“你非说我要自由也行,我其实只是不想再经历失望,我不想全部的热情在爱情里消耗殆尽,希望你也一样留些热情热爱生活。”
陆遇说:“既然分不分手、结不结婚,在你看来都只是一个说法,都无所谓。那你选择怎样我也无所谓。我依旧爱你,这是我的事。但你要的自由,我给你。”
安可期泣不成声地说:“那你答应我最后一件事,你要好好的。”
陆遇那边沉默良久才答:“我会一直好好的,万一未来哪一天你突然需要我呢。”
挂断电话,擦干眼泪,收拾心情,崭新的生活在色彩纷繁复杂的大背景下,徐徐展开。安可期深夜的哭声和清晨红肿的眼睛,让杜墨初的早餐吃的战战兢兢。他几度想开口问问事态的发展和原委,可都被安可期冷冷的眼神吓退了。
安可期需要一点时间静静疗伤,也需要一点事情填补伤口。而可以消磨时光的水泥浮雕工作,刚刚好是她需要的。她会在春季的第一缕阳光中换好防尘服,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扔在背包里,轻装上阵熟练地爬上架子,一笔一笔一刀一刀,一分一分一秒一秒,任时光流淌,享自由滋味,寻初心不忘。
离开杭州的前一天中午,风和日丽,安可期在旅馆收拾行囊,杜墨初敲门邀她吃饭。
安可期看了一眼绿油油的三道菜,噘着嘴说:“怎么没有肉啊?”
这是那晚过后,安可期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杜墨初说:“早知道肉能撬开你的嘴,我早用这招了!”
安可期还是倔强的重复着:“为什么没有肉!”
杜墨初说:“晚上有大餐,中午这顿吃清淡点,留着点肚子晚上吃好吃的啊!”
安可期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开始坐下来吃饭。杜墨初感觉可以试探着问问情况了于是说:“你好了?”
安可期说:“食不言寝不语!”
杜墨初说:“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安可期说:“说出来你也未必能懂,懂了你也未必帮的上忙,而且我也不需要别人懂。”
杜墨初说:“道理嘛,是这么个道理,没错!”
安可期说:“那你还问!”
杜墨初说:“我不合计万一你说了,我还能听个乐呵嘛!”
安可期说:“我就知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捡这个乐呵!”
杜墨初说:“不捡就不捡,你好好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