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外飘起了雪,风不算急,雪落的慢,洋洋洒洒,安可期凝视了一会儿窗外突然说:“你想分手吗?”
陆遇十分惊讶,他说:“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啊?她的想法不代表我,我怎么可能想分手!”
安可期说:“那还结婚吗?”
陆遇说:“结啊!当然结!计划不变!”
安可期说:“那周日你有空吗?我朋友介绍了一个摄影工作室,她说那里面有各种校服,说不定有我们高中那款呢。”
陆遇说:“周日啊……周日不行的,上午党课,下午检测。”
安可期哦了一声,再抬头四目相对时,她在他眼里看到了疲倦,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失望。
陆遇说:“刚刚那个钻戒你喜欢吗?我们现在去买吧!”
安可期说:“没什么感觉,戴着也不舒服。”
陆遇说:“你可能是总不戴戒指的缘故,说不定戴习惯就好了,我看还挺不错。”
安可期说:“对于已经不舒服的东西,我干嘛要去习惯它!回家!”
陆遇说:“好好好,回头我们再挑,挑一个你特别满意的!”
安可期说:“再说吧。”
情深缘浅,十几二十几岁的安可期从不信什么情深缘浅,她见过各色各样的人发生着各种各样的分手,她都嘴上不说心里却想:归根结底就是不够爱,真心相爱,就不可能分手,真心相爱,就一定会在一起。可如今三十岁的安可期突然在飘雪的那一刻想到了这四个字,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有错,她也不知道陆遇哪里有错。明明谁都没有错,可为什么在一起这么缥缈而疲惫呢!或许这就是情深缘浅吧?她还不确定。
陆遇的党课没有白上,提高了觉悟,明确了目标,树立了信仰,他终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员。
心脏不舒服的陆妈妈间歇性发病,陆遇晚上和安可期约会的时段是她发病高峰期。
陆妈妈一而再再而三,安可期依旧冷眼旁观,陆遇十分煎熬和无奈,他索性捅破了他和陆妈妈的那层窗户纸,明确表示了她不必白废心机,婚他俩一定是要结的,钱他俩可以自己出!陆妈妈大哭大闹一场之后,不知是不是大彻大悟,她的病突然好了。
日子平静了一小段时间,不用上班的安可期会在无聊时准备些午饭,像高中一样,投喂给上夜班的陆遇。她会搭乘地铁二号线,然后转乘小火车,小火车就是轻轨,新兴的交通工具,目前还只有浑南新区才有,安可期和陆遇都喜欢管轻轨叫小火车。小火车遇红绿灯也要停,遇人行横道也要停,丝毫没有火车的霸气。可安可期喜欢它,它刚提速就得停,好似挨了欺负,样子很可爱。不管安可期的黑暗料理有多么恐怖,陆遇都是不挑食的,他会开开心心吃个精光。然后安可期再坐小火车倒地铁二号线回家。一来一回三小时,安可期都会静静坐着,不玩手机也不听歌,她想用心感受陆遇走过的路是怎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