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1)

对上司马凌玉专注的眸子,柳香怡不禁心中一颤,在这风月场待久了,早就习惯了客人有意无意的调戏,可是此情此景却让她觉得时间仿若定格了。眼前的男子,俊秀干净的面容,毫无杂质的清亮眼眸,竟不见半点寻常客人的调笑之意。

柳香怡一瞬间有些恍惚,他,难道就是自己等了许久的人?风尘中的她,面对着形形色色的男人,有权重位高拿身份地位想占有她的人,有恃才傲物却不齿青楼女子想来羞辱她的人,也有全无本事却色胆包天垂涎她的美色对她动手动脚的人,所以在她心中,男人,没有好东西,最多只能算可以利用的东西,而已!

可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何不想能有一人,为她而来,懂她,怜她,带着横溢的才华与一颗纯粹真挚的心,那样,即便千难万险,她都会不顾一切地跟他走,哪怕浪迹天涯。然而,这个梦想中的人,在哪里呢?

柳香怡想到这儿,不禁笑自己是妄想了,真有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来青楼这种地方?

柳香怡有点落寞,移开眼,但依然笑意盈盈,“公子说笑了!”说着示意司马凌玉坐,自己退到古筝后,也坐下,问道,“公子是饮酒还是品茗?我叫玲儿送来!”

司马凌玉笑答,“不必麻烦,我只听柳姑娘为我弹奏一曲就好。”

柳香怡抬手抚琴,一曲“雨霖铃”,悠扬而出,美轮美奂。

司马凌玉就坐在柳香怡不远处,两人之间不过一米半。

司马凌玉看着对面的美丽女子,思绪随琴声飘扬,猜测起柳香怡的身世来,是什么原因使这个美丽又有才华的女子沦落到青楼?

柳香怡边弹奏边抬眼看向司马凌玉,有些不由自主,他真是她见过的最特别的,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有点冷,带着超凡脱俗的气质,俊美得,甚至竟有点——艳!当他靠近她时,他的身上没有一般男子身上常带的烟酒气息,而是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草味!

当柳香怡意识到司马凌玉也在望着自己时,竟有些心跳加速,赶紧低了头,想要专心弹琴,来掩饰心里的悸动。

一曲终了,司马凌玉轻拍手掌,“柳姑娘琴如其人,美不胜收。”

“公子谬赞,香怡献丑了!”柳香怡听到司马凌玉夸赞自己,心里很是欢喜,“公子可还要再听一曲?是香怡新作,还未曾给人听过,可否请公子指教。”

“柳姑娘过谦了,指教谈不上。柳姑娘作曲,若能先听为快,那是在下的荣幸,只是,”司马凌玉说着已经站起身,“今日还有事,要先行一步了。”

听到司马凌玉如此说,柳香怡既意外又觉得一丝羞愧,每天的客人赶都难走,今天这人居然在她出言邀请后,拒绝了她!?

“既然这样,公子请便!”柳香怡语气淡淡的,走到门边,为司马凌玉开门。

柳香怡的表情没有逃过司马凌玉的眼睛,“哈哈,好,那姑娘好生歇着,在下不打扰了。”

走到柳香怡的身边,“柳姑娘若实在不舍,在下明日再来就是!”说完,司马凌玉笑着叫上门外的阿越走了,没有再看此刻已经又气又恼的柳香怡!

司马凌玉是真的有事,她赶场一样地去了京城的各大妓院,转了一圈,最后确定了两个要常光顾的地方,一个当然是“春满楼”,还有一个是“百花苑”。这两家不仅是京城最大规模的妓院,也是价格最贵的,普通人玩不起,去的客人非富即贵。

司马凌玉回到相府月已升起,发现三姐和姐夫正在等她用晚餐。张辽见了她,立即起身,“玉儿啊,姐夫昨天忙没来得及给你接风,今儿姐夫给你补上。”

“哈哈,姐夫您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讲究。”司马凌玉其实在外面已经吃过,但看着姐姐姐夫准备的一桌子菜,不想拂了二人的好意,便坐了下来。

“听说小儿今天与玉儿有些误会,闹了不愉快?”看来那张公子已经向他父亲求证过了。

“姐夫也说是误会,不提也罢!”司马凌玉举起酒杯,“姐夫,玉儿代表阿玛敬你一杯,感谢姐夫对我三姐的疼爱与照顾。”

闻言,张辽大笑,对身旁的司马凌筱说,“筱儿,你看玉儿多懂事,这酒我得喝,哈哈。”

司马凌筱也笑了,“玉儿从小就是我们王府的宝,自小那真是万千宠爱集一身,谁入得了他的眼,如此看来,你这姐夫在他心里的地位可不一般啊!”司马凌筱借机吹捧了张辽两句,哄得他更高兴了。

话说这张辽对司马凌筱真是好,百依百顺,旁人笑他老牛吃嫩草,他也不气,反倒笑嘻嘻地说,这是本事,令人钦羡。他在朝堂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和皇上皇太后共商国事,回到相府,他就是个疼妻爱子的老人。他已年过五旬,膝下只有一儿一女,而且年纪尚轻,儿子刚刚成人,而女儿只有十三四岁而已。他很想司马凌筱再为她添个一儿半女的。

晚饭散后,司马凌玉领着阿越在相府花园散步,想起司马凌云,问道,“均离今日可有消息来?”

阿越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封短笺,是均离的笔迹:贝勒爷,五小姐这边一切都好,勿念!

司马凌玉见字放了心,转而去考虑如何能更快地传出他贪恋美色的消息。

“贝勒爷!”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的口气,从司马凌玉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路。

司马凌玉回身,笑了,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辽的儿子,张迁。

“张公子如此雅兴,夜游花园赏月吗?”司马凌玉问道。

“贝勒爷切勿这样称呼,晚辈可承担不起!”话是好话,可是从张迁口中说出,带着负气的情绪。

司马凌玉一眼看出这相爷的公子一定是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挫折,又年轻气盛得很。

“这样吧,也别长辈晚辈了,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年龄又相近,我许是要长你一些,我们也算是亲戚,你不妨喊我一声司马兄,如何?”

张迁有点惊讶,但似乎想起白天在“春满楼”所受的嘲笑,“贝勒爷好意,我心领了,但实在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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