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转化(1 / 1)

“什么意思?”孔禄看着他并无丝毫畏惧的面孔问道。

面对龙族之威能够如此淡定,莫非真的有什么倚仗?

朝砚笑道:“此事暂且不便告知前辈,但是晚辈在此多谢前辈指点了。”

“故弄玄虚,”孔禄轻哼了一声,“罢了,既是你与龙族之间的恩怨,你又无恶意屠戮,也不属于我凤族的管辖范围之内,若日后被他们察觉,你自己想好怎么解释就是了,你且离去吧。”

看来没有打算多管闲事,这个习惯是个好习惯,朝砚拱手行礼,态度不卑不亢:“多谢前辈了,前辈真是人美心善,绝对为孔雀族之楷模。”

夸奖人的这种话,你要说的自己都信了,才能让被夸奖的那个相信,尤其是面对孔雀族人这样的人,更加要说的虔诚庄重一些,讨好了人才能够免得现在的决定被出尔反尔。

至于人生的清冷可能不喜欢夸奖这种事情?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那点儿本事朝砚还是有的,那一身华服看着低调,实则处处造价不菲,闷.骚至极。

孔禄抬眸,看着朝砚时目光微动:“此事还用你说。”

“晚辈不过一时没忍住讲出了事实,还请前辈勿怪,”朝砚抬眸看了他一眼道,“若无什么事,晚辈先告辞了。”

“嗯,”孔禄应了一声,看着朝砚离去,直到人彻底消失了以后一直紧抿的唇角开始控制不住的往上扬,他侧身倚在一旁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旁边那人笑道:“族长的确人美心善。”

“算他有眼光,”孔禄笑了一下,龙族的事情交由龙族自己去解决,但是雪凰令的事情一旦核实,可没有那么容易让他过关。

朝砚出来的时候脚步不急不缓,在看到那背对的背影时停了下来,打开了折扇道:“孔兄这是在赏花?”

孔擎闻言转了过来道:“对,孔雀族中的花唯独族长屋舍前的这片最好,平常很难欣赏到,没想到朝砚出恭竟然出到了这里。”

朝砚走了过去,弯腰摘下了一朵小野花:“这孔雀族太过于干净,朝某也不好意思随便找个小草地,只能在这里借用茅厕了。”

孔擎此举明显是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虽是不愿暴露,但是到底也是一份心意。

“嗯,既然偶遇,那就一同离开吧,”孔擎跟在他的身边笑着问道。

朝砚点头。

此次前来看似是为了龙骨的事情,其实定然是雪凰令那里被察觉了端倪,否则孔雀族一族之长不会将视线停驻在他一个合体修士的身上。

不过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告诉孔擎了,反正他有办法解决,没必要拖不相干的人下水。

“孔雀那边的选美怎么样了?”朝砚笑着询问道。

孔擎察觉了他话语之中的不想深谈,笑道:“想必今晚就会有结果,还是要多谢朝兄出的主意,让此处更加热闹了许多。”

“好说,”朝砚笑道。

凤凰族的谢礼来的很快,顶级的灵石,天阶的技法还有上品的宝器,只使用而言绝对是适合三个人的,只是朝砚那里小徒弟送的技法都还没有消化完,结果又被送了一册。

现在送礼都喜欢让人好好学习,朝砚在收到东西的时候表示了感谢,并且决定拿回去以后就用来压箱底。

朝砚的态度尚可,宁澈兄妹二人却是捧着那装着宝物的戒指,在那送礼之人走了以后还愣在原地出着神。

“沐儿,天阶技法,”宁澈呼吸有几分的深长,即便再如何告诉自己要淡定,这样的礼物也让他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在圣域城中时,地阶技法宁家不是没有,可是却珍贵异常,便是地阶残卷也让人趋之若鹜,离开那处之后,即便知道了许许多多的地阶技法,那样的东西也不是元婴修士可以随意接触和得到的,更别说是天阶的技法了。

技法于修士的重要程度不用言说,地阶已经可以作为宁家那样的家族或是一个小门派的传承了,而天阶,足以让整个宁家都更上数个台阶。

宁沐咬唇点头:“兄长,冷静。”

宁澈苦笑了一声,抬起手的时候手都在微微的颤抖:“我在冷静。”

两人试图冷静,而朝砚在那里嗑瓜子,虽然很难对于兄妹二人的心情感同身受,但是年轻人嘛,有点儿激动和热血还是很正常的。

朝砚剥着瓜子,突然想到自己的年龄比兄妹二人还要小的,他难不成是未老先衰?

待兄妹二人终于冷静了下来,朝砚的瓜子皮已经堆成了小山,宁澈与宁沐对视点头,戒指皆是由宁澈拿过,然后放在了朝砚的面前道:“前辈,此次多谢前辈护持,此次凤凰族所给顶品灵石共计一亿,请前辈收取报酬,记在宁旭那里的账还是晚辈自己来还妥当。”

宁旭的账?朝砚脑袋里闪过了问号,然后才想起是怎么回事,他取过那戒指道:“刚到手的灵石可就没了,你真舍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宁澈虽然也觉得肉痛,一亿顶品灵石他觉得穷尽他的修真生涯都未必弄得到,一下子拿出来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真将账记在宁旭的头上他实在是做不到,“前辈尽管收下便是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朝砚从那戒指之中取了灵石,又将戒指还给了宁澈道,“呐,这戒指还值不少的灵石,就不占你的便宜了。”

宁澈下意识的接过时愣了一下笑道:“多谢前辈了。”

东西也还了,礼物也给了,宁澈以为孔雀族应该放他们走了,但是却是连着几日都没有什么动静,询问孔擎之时每每都被绕开话题,等到离开时再想起来却是已经来不及。

如果是恶意困住倒也罢了,偏偏孔雀族礼数周到,让宁澈颇有几分的无所适从。

“前辈,我们应该怎么办?”宁澈询问朝砚纯属下意识的举动。

朝砚半撑着头正在打量数根极漂亮的孔雀尾羽,听他所言道:“既来之,则安之,孔雀族若真的困住你你能怎么办?”

宁澈一愣,颇有些无力:“晚辈没有办法。”

“那就稍安勿躁,”朝砚捋好了一根尾羽,抬头笑道,“此处灵气充盈,与其着急,不如安心修炼,放心吧,我既然收了你的灵石,自然要将护持任务做到尽善尽美的,怎么带你来的怎么带你离开,离开的时候记得给五星好评啊,亲。”

宁澈本来前面还很感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面色差点儿就崩了,脚下没控制住一个踉跄:“前辈,您……”

朝砚抬头看他:“我怎么了?”

他唇边带着天然的笑意,即便坐着也有着几分懒洋洋的模样,可他既然说了,宁澈莫名的就觉得安心:“前辈您哪里得来这么多的孔雀尾羽?”

不会偷偷去拔人家孔雀的尾巴毛了吧?总觉得这是前辈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换来的,”朝砚又捋过了一个好看,拿起一根长长的在宁澈面前晃了晃,“好看么?”

宁澈点头:“好看,但是他们竟然舍得拔自己的羽毛给您?”

孔雀一族爱惜自己的羽毛就差赶上生命了,什么头可断,血可流,羽毛不能乱。

朝砚收回了那根羽毛,眨了眨眼睛道:“这是他们换下来的毛。”

真要从哪只身上拔一根?不好意思,再优美的孔雀也得化身愤怒的大鹅,不追出十里地都对不起那根毛。

宁澈蓦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没常识,耳尖上微红了一点儿道:“前辈要这羽毛做什么呢?”

朝砚听他询问,眼珠一转笑道:“你听说过孔雀舞么?”

宁澈摇头。

朝砚挑了一下眉头,拿起了一大把的尾羽做了裙子的模样,起身在宁澈身上比划了一下笑道:“孔雀舞呢就是男人穿上孔雀尾羽做的裙子,利用身体完美的线条,尽力的展露最优美的舞姿,你想试试么?”

宁澈浑身僵硬,连连摇头:“晚辈……晚辈……”

朝砚笑眯眯的探头道:“试试怎么样?很好玩的。”

宁澈苦笑出声:“晚辈不太能接受这个。”

虽然孔雀族的雄孔雀很好看,他可以看,但是真要穿成那样,宁澈绝对接受不了。

“真接受不了?”朝砚认真问道。

宁澈连连点头,脚步后挪,决定回去以后就潜心修炼,绝对不打扰前辈的清净了:“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就好,”朝砚颇有几分放心的将那尾羽收了回去,“你都接受不了,小师弟的反应一定非常的有趣,”他看着宁澈惊魂未定的神情笑着安抚道,“放心吧,我们还不太熟,不会让你真的穿的。”

宁澈:“……”

所以您专门找熟人下手的么?

那他还是不要成为的熟人的好。

宁澈一边庆幸,一边又是纠结,其中最浓重的情绪是对于宁旭的同情,总感觉做朝前辈的师弟很可怜的样子。

宁旭的喷嚏自从朝砚遇到宁家人以后就没有止住过,这样的频率让方知笙很是担心,一手摸着他的脸,一手捧着药碗道:“我觉得你需要吃药?”

“里面都有什么?”宁旭的身躯下意识的后仰。

“苦瓜,黄连,枸杞,莲心,这些都是清热解毒去火气的,”方知笙温柔道,“吃下去明天就不打喷嚏了。”

“你认真的?”宁旭后仰的幅度更大了,虽然他对于药材没有什么研究,却知道这几位搭配在一起是最苦的。

方知笙笑着点头:“乖,不怕,良药苦口,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

宁旭的眸紧紧盯着那碗,半晌后直接接过秉着呼吸往下喝,可是刚刚入口,那说是极苦的药汁却是甘甜的味道,哪里有一丝一毫的苦味。

“这是……”宁旭放下了碗看向了方知笙。

“甘藜草汁,我怎么可能真的会给你喝那么苦的东西,”方知笙笑着托起了他的碗道,“快喝吧,对于缓解鼻子的问题有效果的。”

宁旭一饮而毕,放下碗的时候将人抱在了怀里:“如今我修为已经稳定,我们何时离开这里?”

“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方知笙靠在他的胸膛上笑道,“师父还有一段时间才出关,朝师兄没有那么快回去,此时的剑寒星绝对的清净,只是待在白泽族中不好么?”

这话问的温柔,宁旭脑袋上的某根弦却是下意识的绷紧了,白泽族是方知笙长大的地方,这是他的故乡,如果回答不好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在经历过师兄无数次的磋磨,道侣时不时的欺负之后,宁旭终于拥有了求生欲这种东西:“白泽族很好,族人也很亲切,但是我在这里没有秘密。”

没错,白泽博知那是天赋,对于白泽本身是不起作用的,但是对于宁旭这个人修,基本上属于看一眼就能够知道他这个人怎么样的。

至于宁旭怎么知道那些白泽知道的,因为那些人一见他先是打量两眼然后开笑,一次两次还察觉不出什么,所有人都这样的时候,宁旭就算是个傻的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剑修的生活很是枯燥乏味,但是被师兄和道侣齐齐折腾的这种事情应该还是很好笑的。

他虽然求生欲上线,奈何说话的方式一如既往,有什么便也说什么,连朝砚一分撒谎的技能都没有学到,可方知笙喜欢的便是他这点,不管岁月多久,这个人在他的心里仍然是那个笨拙误闯到他心间的少年。

对于白泽一族的博知,自然是方知笙了解的最透彻,那些族人倒是没有恶意,只是喜欢看热闹而已,难得他找了个人修,还恩爱的紧,那群人不好奇才怪。

“如果不习惯,我们就快点离开,”方知笙笑着亲了亲他的唇,“不习惯怎么不早点儿说?”

“你喜欢这里,”宁旭答他。

因为他喜欢这里,所以他可以忍受没有秘密,但是长久的居住却还是不太行的。

“下次不习惯要早点儿说,你不说我是不会知道的,”方知笙对他从来不用天赋,他看这个人,就是用他的眼睛去看,用心就感受。

宁旭点头:“好,不习惯朝师兄偶尔的举动。”

方知笙笑了一下道:“这个你要跟朝师兄说,跟我说没用的,而且我以为你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

宁旭的脾气在他的面前算好,在别人的面前却没有那么的宽宏大度,一如当年他们的婚约,他的态度坚决的即便是亲人也无法下手。

如果不是亲近习惯,宁旭不会任由朝砚跟他玩儿不反抗的。

“打不过,”宁旭坦诚道,“被耍了的时候察觉不了。”

简单的说就是武力值不够,智商也不太足够,面对恶劣的师兄和道侣毫无反抗之力。

然而面对如此严肃的控诉,方知笙愣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迷茫和委屈,然后十分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这是你能力的不足,你要加油,你看他从来都不欺负我。”

宁旭:“……他打不过你。”

柿子要挑软的捏。

“他还打不过师父呢,”方知笙笑道,“师父和师娘可是也被他折腾过不少次,你说为什么?”

这就陷入了宁旭的盲区了,他果断摇头求知:“为什么?”

“因为师兄只挑熟人下手啊,”方知笙笑得腹部颤抖,“这么说起来,其实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你们之间的好。”

宁旭沉默,唇紧抿了一下想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开口道:“这样么。”

因为师兄将他当成了自己人所以才下手,其实那些小小的斗趣并没有多么的难以忍受,甚至看着他们开心其实自己也很开心。

方知笙笑着点头:“当然了,我能骗你么?”

他那个师兄虽然是挑熟人下手,但是后面还有附加条件,比如说挑傻乎乎的好玩的下手,诸如一群人精本就十分没有节.操,玩起来哪有傻乎乎的有意思,这一点方知笙选择性的隐藏,让他家道侣知道师兄跟他很是亲近就好了,至于其他,那属于善意的隐藏。

宁旭默默看他:“后面那句值得怀疑。”

方知笙笑着看他,突然开口道:“阿旭,我很爱你,你刚才的那句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相信你,”宁旭认真道,求生欲这种东西,练着练着就有了。

……

凤凰族的动作还是引起了灵兽各族的注意,九尾狐族的消息最快,也有长老隐隐有些疑虑:“凤族如此大动干戈,这是想做什么?”

“查明一些事情罢了,与九尾狐族无关,不必插手,”纯狐玥对于这样的举动只是得到消息便已经了然于心,凤凰一族会有举动,很有可能是朝砚之前所说的很有可能被凤凰一族暴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且目标不断的在凤凰族血脉上转移。

若是之前朝砚的存在还好遮掩的话,那么当有了明确的线路以后,朝砚的存在对于凤凰一族将不再是秘密,包括那只小火凤与雷鸟的来源。

以朝砚如今的实力对上凤族或许还有些弱小,但是已然不会像从前那般需要彻底的隐藏了,朝砚敢如此行事,想来已经想好了他下一步棋的落脚之处,无需他人为他担心。

凤凰族调动信息的速度很快,而当最终的结论摆在诸位族长面前的时候,场面有些静默。

“天选之人,”凤栖梧沉声说道,“之前的火凤与雷鸟皆是出自他手,他的手上会有凤凰族的血液倒也不奇怪。”

“可那两个小家伙活蹦乱跳,并无被人取走血液的痕迹,”凤不语说道。

“若是隐藏了一只也不是没有可能,”一人开口道。

“他傻么?”凤不语的虚影抬头,仿佛翻了个白眼,“他若想隐藏,直接所有的都藏起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送回来两只,还亲自到凤凰一族的腹地来,能够以那样的年龄达成那样的修为,又建立起了不小的势力,还成了鸿蒙仙宗的弟子,绝对不是一句运气可以概括全部的。”

“不语说的倒是有理,”一道温柔似水的男声响起,“只是他若未曾留下血液,雪凰令又是如何打开的?若是他,应该怎么办?”

这才是最要紧的问题。

“雪凰墓地之中情况如何?没有残魂可以询问一二么?”孔禄问道。

凤栖梧道:“有,守墓之人说了,进入之人乃是三人,其中一人手持折扇,下品仙器一流,另外一男一女,乃是误闯,只收割了失魂,并未动雪凰骨分毫,能够进入其中的原因未知。”

“特征对的上么?”凤不语问道。

孔禄点头:“如果是描述的那样,那就是他们三人没错了。”

“如此也只是失误,”那温柔之声说道,“与送还火凤与雷鸟的人情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诸人沉默,那声音问道:“怎么了?”

“就是因为算不得什么才苦恼的嘛,”凤不语悠悠说道。

“嗯?什么意思?”

“历来天选之人有哪个能让夭折腹中的灵兽死而复生的?”凤不语笑道,“也亏得九尾狐族那条狐狸下手的快,他既有那个本事,难道你们不想有更多优秀的后嗣么?”

“你们想强逼?”那温柔之声问道,“若是如此,只怕适得其反?”

“兴师问罪还是要有的,贸然进入雪凰墓地的事情还是要申饬一番的,”凤栖梧沉声道,“若他并非周夺的弟子,将人扣留下来也是可行的,如今不可,只可交好,不可得罪。”

“鸿蒙仙宗那位?”孔禄开口道,“他什么时候收的弟子?”

“不久之前,”凤栖梧开口道,“偶尔听闻周夺赠了弟子一把下品仙器,合体修士,名为朝砚,信息都对得上。”

“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弟子公开,这是公开的护犊子啊,”凤不语笑了一声,“如果是这样,也只能按照栖梧兄说的办了,小孔禄,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务必把握好分寸,必要时刻可以用上美人计,你那孔雀族中不是美人最多么,若能将人留住,跟那样资质佼佼者结为道侣也是不亏。”

“他应该已经有道侣了,”凤栖梧道。

凤不语切了一声:“可惜,还以为能把小孔禄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呢。”

孔禄:“……为什么是我?”

“听说各族在忙的时候孔雀族举办了选美大赛,谁是最漂亮的那只?”凤不语笑着问道。

孔禄微微侧头,清冷之音响起:“此事就交给我吧,诸位务必放心。”

外面波澜四起,朝砚却在每天整理那些孔雀的尾羽,这些尾羽的确漂亮夺目,但是坚硬程度也非寻常宝器可比,并非真的华而不实之物,孔雀裙自然要做一件的,就算不能送给小师弟,还有小姑娘会喜欢的,而除了孔雀裙,朝砚还想做一件护甲出来,又好看又实用,日后穿在朝纵的身上那就是心意,没事还可以诬赖一番他穿别的男人的毛在身上,以免那家伙老找茬,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除了此事,溯时之中倒是又有灵兽破壳,只是跟凤凰族关系不大,拜月兔族是真的能生,每次都能掺杂一两只,根据朝纵当时的可靠情报,米团儿去了拜月兔族很有可能就不想出来了,因为有不限量的紫花苜蓿。

除了拜月兔,还有长尾灵雀,也是灵兽的一种,只是跟寻回一样依附的是九尾狐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朝砚看着手中胖乎乎时不时清脆叫一声的幼鸟,关于九尾狐吃不吃鸟儿的担忧隐去了,既然是连松鼠都不吃,应该是不吃鸟儿的。

至于同为鸟系为何依附的是九尾狐族而不是凤凰一族的原因是……住的星辰离的比较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原因。

除此之外,小白虎又降生了一只,目测白虎族的小白岳即将失去独一无二的宠爱,因为这只小白虎是个小姑娘。

叫声稚嫩可爱,就是朝鸟儿抬毛爪子的时候跟小白岳的举动如出一辙,而为了让小家伙消耗过剩的精力,不至于待在溯时之中空虚寂寞,朝砚派出了两大兽宠,魂淡与寻回,两猫相遇必有一胜,魂淡胜在不受血统的压制,而小白虎胜在软萌可爱会撒娇,朝砚不过在外面几天功夫,她就已经可会可会了,仿佛不是一只白虎,而是一只小狐狸。

“砚……砚,欺负我……”小白虎的一只毛爪子待在朝砚的腿上,另外一只直接指向了一旁正襟危坐的魂淡,奶声奶气,中间还能打个奶嗝。

“哼,”魂淡尾巴不断敲着地,扬了扬爪子道,“你告完状我还继续揍你。”

“魂淡,她还小,让着点儿,”朝砚这话一出心知要糟。

因为某只黑色的伪装猫已经开始热泪盈眶,指责的小嘴叭叭的:“凭什么她小我就要让着她,主人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你见色忘义,见异思迁!”

朝砚想说他成语用的挺好,但是真不是这么用的。

什么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竟然是骗人的。

“你是真的难过还是想吃失魂?”朝砚直接抓住了魂兽的命脉。

魂淡后脚蹬了蹬脑袋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的感情?”

朝砚:“……”

这只咪子是不是最近偷看他的话本了?

总而言之水深火热,而静躺在溯时一隅的雪落仍然呼噜呼噜的毫无动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朝砚检查的时候只觉得他的皮毛似乎比之之前更加柔软光滑了许多,确定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其余的便只能等待其醒过来了。

这一通的忙碌,朝砚实在没空去想凤凰族还要留他们多久,而且这样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日子真的非常的悠闲自在,直到孔雀族长再次邀请。

再见之时孔禄身上的华衣又换了一件,看起来比之前那一件还要华丽许多,这一次朝砚见面之时迎头便是称赞:“再见族长,仍然是那般的万众瞩目,让众多单身青年一见倾心。”

“青年?”孔禄表示前面的话很受用,但是后面的青年……

朝砚笑道:“女青年也是青年。”

孔禄微微阖眸,这次算是见识到了朝砚这张嘴的厉害,夸人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同样的话到了他的嘴里就让人觉得特别的真诚。

“很可惜,本座至今尚未婚配,”孔禄有意为难。

朝砚笑的慵懒:“那是因为明月高悬,诸多女子仰望却不敢伸手去碰,唯恐亵渎,非明月之过。”

孔禄看着他只觉得内心熨帖的很,很想让他会说话就多说点儿,可是想让别人夸也是一种本事:“你倒是会说话,这么一张巧嘴,想必平时骗的姑娘不少。”

朝砚微微摇头:“晚辈已有道侣,从不沾花惹草,前辈今日招晚辈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如果跟别人说话,朝砚可以保证自己不动,那人会先着急,但是与孔雀族长说话,如果你不扯回正轨,他可能听你说上三天夸奖的话都不会腻。

孔禄微微哼了一声:“朝砚,你可知罪?”

他一声轻哼,威势蔓延开来,瞬间压在了朝砚的肩上,直接让朝砚待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不过虽然不能动弹,说话还是能的,朝砚也不见紧张,直接开口道:“晚辈知错,当时实属失误,晚辈身上有凤凰族两件人情,还请前辈看在那个的份上让宽宥罪过。”

孔禄接下来的话全被他一句话给堵没了,按照他的想法,朝砚应该问他是什么罪,他定罪,朝砚再辩解,结果朝砚不按套路出牌,孔禄一时愣在原地,忘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什么人情?”孔禄自然是知道那两件人情的,但是若让朝砚这么轻易逃过可就玩脱了。

威势放松,朝砚取出了火凤与雷鸟两支的令牌道:“此乃将火凤与雷鸟送回凤凰族的人情,不知是否够了?”

“够倒是够了,”孔禄看着那两枚令牌道,“但是你们是三人闯入雪凰墓地,你只有两个人情,要免除哪两个?”

朝砚:“……”

还能这么用的么?

孔禄自然知道这一件的人情就足以宽宥了,但是此事绝对需要厚脸皮才能够达到:“你可有什么异议?”

若是旁人被吓到了的确会选择,朝砚却是将那两枚令牌收了起来,看着孔禄道:“如果晚辈不认错,前辈打算怎么罚?晚辈事先声明,扣留是行不通的,而且就算晚辈再得了什么孔雀,红凤凰,黄凤凰,红粉凤凰金凤凰什么的,可能会自己养的。”

“你敢?!”孔禄的眸光厉了起来,“你可知得罪了凤凰一族,便是你于九尾狐族交好,是鸿蒙仙宗的弟子,凤凰一族想要收拾你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什么红凤凰,黄凤凰好绕口。

看来凤凰一族查到的真不少,朝砚想着,笑着说道:“晚辈不敢,而且晚辈要凤凰也没有用,只是想要交好讲究的是心诚,玩套路是讲不通的。”

朝砚一边说着,一边在一旁落座道:“晚辈的确对于进入雪凰墓地感到抱歉,但是凤凰一族实在不必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因为若晚辈有了便会送回来的,但是若是没有,你们逼的再紧也没有。”

“不由你自己决定?”孔禄听出了他话语之中隐藏的意思。

“自然,”朝砚笑道,“若能自己决定,九尾狐族现在已经被小狐狸塞满了。”

孔禄观他语态不疾不徐,哪里有半分合体修士面对渡劫修士的紧张之感,若旁人做来只觉得失礼,可他做来却并不觉得突兀,反而觉得应当如此。

若说他仗着气运嚣张,分明一举一动皆是谦逊有礼,连坐姿都称得上端正,但是这个人坐在那里,就是有一种慵懒自若的气度在。

看起来真不像是一个合体修士。

“你倒是与纯狐玥的关系不错,”孔禄对于九尾狐族的族长也是直呼其名的,“如果按照你这么说,雪凰一族复生无望了?”

“晚辈也是不知,”朝砚这是实话,雪凰灭族不知道多少年了,当年夭折的幼儿是否还能再生也是未知之数,事实上系统能够将那些生命重新挽回便已经足够神奇了。

“你若能延续雪凰一族的血脉,便是于凤凰族有大恩,”孔禄只能这么说。

朝砚笑着看了他一眼:“大恩能换几个人的性命?”

之前送回火凤和雷鸟的也算大恩,结果人家想赖的时候还不是有的赖。

孔禄听出他话语之中的嘲讽意味,摩挲着椅柄道:“此事的确是我族处事欠妥,抱歉。”

孔禄这话说完,面色看似平静,本来白皙的耳垂却已经红的滴血,高位者好面子,他已是多年未曾对他人道过歉。

朝砚微微挑眉:“无妨。”

此事他本不打算斤斤计较的,但是如果真的被凤凰族压上一头,这一族的血脉传承就成了他的责任,朝砚愿意孵蛋,也愿意归还各个灵兽族,但那些全凭自愿,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勉强。

“你说这话,是表示雪凰还有救么?”孔禄眼睛亮了一下。

朝砚摇了一下头:“晚辈不知,但是目前是没有的。”

所以什么大恩也是没有的。

“虽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既然无法……”孔禄的话说到一半,却是蓦然察觉到了灵气微动,而那灵气微动的中心正是朝砚所在的位置。

周身灵气蓦然波动,连朝砚也有几分措手不及,然而还没有等他想应对措施,他的修为就那么猛的跳了一跳,直接跳到了合体后期,说句水到渠成不外如是。

孔禄:“……”

朝砚捏了捏鼻梁,觉得这大概算是匪夷所思的,不过修为大动也不是全无征兆,至少他知道是因为他的兽宠觉醒了才会有这样的大动,如果一次一只的话,可能还不会涨的这么快,但是是一次两只。

之前发往白虎族的消息一直没有回信,现在米果儿觉醒了,而沉睡在溯时之中的某只鸟儿也觉醒了,与其说是觉醒,不如说是转化成功了。

血脉一事难以言说,但朝砚刚刚跟人家保证过了他这里没有雪凰,溯时里面就藏了一只,分分钟打脸啪啪,虽然他喜欢捉弄人,但是这种事骗人可不太好。

“怎么回事?”孔禄自然是能够察觉到朝砚气息的提升的,还是如此毫无征兆和后患的提升,便是契约了灵兽也没有这么快的。

“嗯……”朝砚笑了一下道,“大约是晚辈契约的兽宠转化成功了,才有此突破。”

孔禄:“……”

契约的什么提升的这么快,若是有此功效,天下修士皆会跑去契约一只了。

可此事乃是朝砚的私事,即便孔禄是前辈也不能随意的问询。

“罢了,继续谈正事吧,”孔禄扭转了话题道,“既然你无法控制,便要发誓一旦有了凤凰一族的踪迹必然要送回来。”

“晚辈觉得关于誓言还是要探讨一下细节,”朝砚笑道,“第一,晚辈只能控制自己这里的,若遇到其他人身边有了幼年的凤凰族人,只能量力而为,递一下消息还是可以的,第二,如果晚辈在外遇到了成年的凤凰族人,应该也不必送回来才对,例如遇见了前辈您。”

孔禄本想听听他说什么,此时一听也觉得有理,若只笼统到凤凰一族,那就大有文章可以做了。

虽是太会说话,却是心细如丝之人。

他不知道的是朝砚只在这种事情上心细如丝,毕竟连成年凤凰都要送,怕不是要累死。

“如此也好,”孔禄点头,“立下誓言,不得更改,若违此誓,则遭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作为报酬,若日后阁下有需要,凤凰一族必然鼎力相助。”

双方立下誓言,此誓便算是成立了,孔禄本打算让人送朝砚他们离开,却听朝砚悠悠道:“前辈您说的成年的凤凰族人不必送回的对吧。”

孔禄看他:“没错,有何异议?”

“晚辈就是确认一下,”朝砚笑道,“晚辈的雪鹊刚刚转化成了雪凰,但他今年应该三百岁有余,已经算是成年了,此事刚刚发生,晚辈也怕日后前辈误会,故而告知您一声。”

朝砚早说要给他们家那位找只凤凰当坐骑的,幼年的自然不行,他好不容易转化的绝对不要还回去……虽然好不容易这件程度有待商榷。

孔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九黎小天使的地雷吖~

孔禄:这种人为什么还没有被打死!

朝砚:抱紧天道麻麻的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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