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天没有说话,汀婷却翻了个白眼,“我缺你那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艾晴天见销且脸色难看,抿嘴笑了。
汀婷这嘴真够毒的。
不过也没说错。
她挑了挑眉,扶着汀婷往外走,但销且不甘心,再次挡在了她们的面前。
“这位美女说话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销且好歹也是销家大少爷,从小也是被宠到大的,就算长大后出来混,所有人都会靠在他的身份给他几份薄面不敢甩他的面子,今天却被一个孕妇甩了脸色,他心里自然不会爽快。
“过分?更过分的你是没听过。”
汀婷微仰着头,说话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收敛。
谁还不是被从小宠到大的呢?
销且的脸色微微一沉,但看了艾晴天的脸一眼,又压下了心里的火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艾晴天这样美的直入人心的美女了。
“刚才是我失礼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两位喝一杯?”
他觉得自己此时的举动绅士极了。
艾晴天睨了他一眼,表情冷漠:“不能。”
扔下这句话,她直接拉着汀婷离开,但艾晴天的拒绝彻底惹怒了销且,他深呼吸一口气,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手往下一招,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就围住了她们。
艾晴天的脸色一沉,回头看着销且,冷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请你们喝一杯,你们可不能不答应!”
销且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艾晴天嘴角微勾,“如果我们还是不答应呢?”
销且双手一摊,无辜的说:“那我只好用一些不太优雅的手段了。”
艾晴天嘴角的笑容扩大,朝他勾了勾手指:“我教你什么叫做优雅的手段。”
销且只以为艾晴天妥协了,微微弯腰凑近了艾晴天,艾晴天的眼神一狠,扬起手直接一巴掌下去。
这一巴掌,直接把销且打懵了,销罗更是吓的倒吸了一口气。
艾晴天胆子怎么这么大?
“这一巴掌,优雅吗?”
艾晴天往前一步,将汀婷护在了身后,面上带着笑,眼底却散发着冷意。
“艾晴天!”
销且神色狰狞,“你知道你招惹的是谁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的家族破产!”
“那你知道你招惹的是谁吗?”
艾晴天睨了脸色煞白的销罗一眼,说:“她并不是圈子里的人,所以并不知道艾这个姓代表着什么,但我想你应该知道,艾家代表的是什么?”
汀婷冷嗤一声,“就是,销家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说过,好意思在我们面前嘚瑟。”
销罗脸色一变,“艾家!怎么可能?”
其实并不是不可能,而是他不愿意相信,毕竟他刚才的行为已经算是将人得罪了个彻底。
“可不可能,你不去问问你身后的那位销罗小姐?”
艾晴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销罗的脸色泛白,回头一看销罗心虚躲闪的眼神,他就猜到艾晴天没说谎。
他微微低下了头,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芒,既然已经将人得罪了,那就得罪了个彻底吧,反正销家是站柏家那边的,就算得罪了艾家,柏家也应该会护着他们的。
而且如果他真的能得到艾晴天,那么他得到的利益是无法估计的。
这么想着,他微微仰起头,给了保镖一个暗示的眼神。
保镖立刻秒懂,汀婷立刻慌了。
“你们想干嘛!都别过来!”
艾晴天拉住了汀婷的手,轻声说:“没事,我在。”
她也不是真没脑子敢任由汀婷这么胡来,早在她跟汀婷离开艾家的时候,她就让刘烨准备好人保护他们了,这会不过是蹲在暗处眉头出来而已。
“不愧是艾家大小姐,能这么冷静。”
销且的笑容狰狞。
“还好,比你冷静那么一点。”
艾晴天顿了一下,带着点嘲讽的意味说:“你这是狗急跳墙,破罐子破摔了?”
销且眼神一暗,“等会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
他说着一把拽住了艾晴天的手,脸上的笑容显露出几分病态:“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汀婷吓得脸色都变了:“你放开晴天!”
“滚开!要不是看在你是一个孕妇,老子早对你动手了!”
销且放着狠话,汀婷气的咬紧了牙关:“那你来啊,对我动手啊!谁怕你啊?你倒是冲我来啊!”
是她带晴天来这里的,她怎么可能看着晴天受这种委屈!
艾晴天倒是依旧很淡定,她看着销且,似笑非笑的说:“那我是不是该夸你很棒棒哦?”
销且气的面容一扭,抓着艾晴天的手腕用上了力气,似乎要用这点力气让艾晴天妥协,艾晴天吃痛,面上却不显。
“怎么?想当霸道总裁搞强取豪夺的戏码?”
她的眼神一冷,一字一句的说:“你也配?”
她遇到的真正的霸道总裁可比销且格调高多了!
不,应该说,销且根本不配跟柏誊岁比。
“艾晴天,你别给脸不要脸。”
艾晴天的话彻底惹怒了销且,他将右手往上一扬,速度极快的朝她扇了过来。
艾晴天压根没想到销且会突然就对她动手,她根本来不及让暗处的人出来保护她,只能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劲风袭来,但脸上却并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她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脸色阴沉的柏誊岁。
艾晴天的心猛地一颤。
“你是谁?”
销且只觉得柏誊岁有些眼熟,但并没有认出他,毕竟柏氏的掌权人柏誊岁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还保护对家的人。
他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恼羞成怒。
“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想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资格?”
柏誊岁冷笑一声,拽着销且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扭,只听到咔哒一声,销且疼的哀嚎出声,面容扭曲,同时也松开了拽着她手腕的手。
艾晴天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腕,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把手收回来,她的指尖就被柏誊岁抓,从指尖传来的温度烫的她脸颊发热,她想将手抽回来,但柏誊岁却握的更紧了。
她只好作罢,看着柏誊岁从怀里掏出一个丑不拉几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了她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