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真无辜，回道：“二哥多想了，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梦到什么了？”八卦荣寅上限。
随后拿起床头放着的一沓资料。
上头写的是精神案例分析。
顾今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没什么，小事儿。”
“才敲了爷一脑袋，如今连个故事都不乐意讲了？”荣寅又道。
“……”顾今发了个一串省略号，吐了口气，打字道：“做了个梦而已，最近在一个狸湖村拍摄综艺，当地风俗不太好，剧组遇到些麻烦，日有所思，梦到自己被狐狸精追。”
“挺有意思。”荣寅嘴角一勾，顺手，将她的话复制了下来，重新翻找了一个对话框发了出去。
“是啊，有意思。”顾今强行笑了笑。
“很爱做梦？”荣寅那边又道。
“嗯，还好。”顾今随意答。
“看你平时顶着的那一对熊猫眼圈，恐怕噩梦没少做吧？小小年纪精神不好，要秃了吗？”荣寅又道。
“……【微笑】【拜拜】”顾今气死。
顾今在这幽暗的灯光下，冲着手机摄像头瞅了瞅。
这黑眼圈确实挺显眼。
荣寅没回信息，反而和别人聊上了，直接打了电话。
“做噩梦和出门时的恐惧行为有联系吗？”
电话那头传来疲累的声音，却又无可奈何道：“有可能的，你发来的这个案例，应该是有些被害妄想症的症状，不过又有些区别，我怀疑病人受过严重的精神创伤，所以无法独立一人出门，精神压力大，失眠、噩梦都特别正常。”
“怎么治？”荣寅又道。
“吃药、陪伴和疏导。”对方叹了口气，“不过精神上的伤害其实很残忍，想要根治的话，还是心理疏导更好一些，辅以药物，你发来的那位马赛克少女……看她的表现好像挺严重的，这么近的距离都无法控制恐惧感，那她曾经受到的刺激肯定特别大……”
荣寅沉默了一下。
鬼知道是什么刺激。
顾今的行程很透明，每天做什么事情、什么工作，都完全在意料之中。
请保镖的事儿也是不久前才有的。
难道是遇到变态的事情？
那才多大点挫折？这就生病了？
顾今此刻并不知道荣寅正在关注她这个精神病少女，自己蜷成一团眯了一夜。
这一早，显然比昨天更热闹了。
虞蝉和孙蔷明显也知道了节目组受制的事情，看上去也都忧心忡忡的。
一大早，村民们就开始排成队的往山上走，估摸着是去上坟。
那雪云父女俩不在，应该是和村民们一起去了，这是他们家祖籍故地，宗祠牌位里头都有她家老祖宗，去参加祭祀也是正常的。
上午扫坟，中午的时候，所有人都回到了祠堂。
场面十分壮观。
“这里看不清，咱们去那儿往下看。”孙蔷拽着顾今和虞蝉，拉着二人便走。
顾今也没注意，最后在一个位置停了下来。
然后……
顾今脸色白了。
视角……很熟悉。
居高临下，不远不近，将地下祠堂祭祀看得清清楚楚。
“风俗是差了点，不过他们这村子的凝聚力是可以的，而且年轻人也没那么少，以后这村子应该能繁衍下去。”虞蝉随口感叹了一下。
“你们看到那些新娘没有？听说新妇站前排，老妇站后排，没出嫁的小姑娘跪在最后，还不能抬头。”孙蔷也道。
“顾今，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这里风太大？”虞蝉转头看了顾今一眼，见她脸色刷白，担心的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