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做到斐云迪的莲花跑车里的时候,她还真有昏昏欲睡了。这几天为了忙毕业论文的事,再加上假日在即,稿子也是不能懈怠,所以难免累坏了。
一想到自己跟他说出自己的地址,他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的诧异时就有些好笑。
滕园是富人区,这算众所周知,每平米的价位更是高的吓人。像她这种既不是关系户又没钱的穷酸人,怎么能进去?
无非是被baoyang了。
不过她和他毕竟不是什么关系,她也无须解释太多,误会不如就误会着。
“曾知夏,你现在缺钱吗?”他问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手中的青筋又爆了几分。
知夏淡淡一笑:“不缺。”
“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讲,毕竟离论文答辩还有三个月时间。王老不在,我就是你们班的老师,知道了吗?”斐云迪说的极慢,从来没有那时刻他的耐心有如现在这样好。
“知道了。”
“斐老师,其实您不用这样的。我知道你认为我现在这种境况很值得同情,父亲刚刚走了,有家又回不得,如果要说人生的大喜大悲莫过如此,是吗?”
知夏说的语气,恍如这一切与她没有半分的干系。
斐云迪没有想到一个小女生能这样看透,自己却失了言语。
从小他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有着一个疼他的母亲,他自然体会不到太多的苦痛。
可是对于眼前的曾知夏,他却能够感觉到她的坚韧,不同于常人的勇气。
“曾知夏,我知道现在就算不管说什么你都是听不进去的,不如等你空闲了约个时间出来谈谈。”
斐云迪是以为人师表的师德这样的口气,于她说的。
知夏心里清楚,淡笑:“好。”
……
副驾驶座上的人离开后,斐云迪准备给车调头,却意外发现拐角处有另外一辆车开过。
那是一辆黑色的加长宾利车,如果不出意外,还是限量豪华版的。这些他都可以不惊讶,毕竟在这一带的人有豪车并不出奇,只是真正令他惊讶的是,那辆车驶入的方向正是曾知夏进的那栋别墅。
同一家。
他从后视镜那人模糊的面容,在脑海中倒是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
下车后,知夏照常换好拖鞋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饭菜可以准备。
叶琛不喜欢辛辣的口味,喜欢带些西式的意大利口味。从冰箱里切了一盆牛肉,再拿了些其他食材,刚把蔬菜洗净,就听到门锁开启的声音。
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是不是该再煮一份饭菜,不然岂不是不够?
这样想着,面条刚放进锅中,身后就有一双有力的臂膀环绕着自己柔软的腰肢,重重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她被他搅的手足无措,浑厚的男性魅力肆意地侵占着她的身心,知夏不由推搡了一下:“阿琛,别闹了。”
男人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面容上是满心的喜悦,声音低低沉沉煞是好听:“怎么突然喊我名字了?”
知夏有些窘迫,生怕他不喜欢:“那次之后,不是你说不想我喊你叶先生的吗?我想了想,这样叫着挺顺口,不好吗?”
“好,怎么不好了,下次就一直这么叫。”他喜欢,喜欢的很。
她笑了笑,用锅里的牛肉翻了一个身,不动声色地问:“今天怎么回来早了,平时都是要再隔四五个小时才回家的。”
叶琛闭着倦累的眸子,刚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夏夏?”
知夏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嗯?怎么了。”
“刚才是谁送你回来的?”
“学院里头的老师。”
刑逝殇狐疑地看着她,显然是不信:“老师都能有百来万的跑车?”
“你跟踪我?”
知夏放下手中的铲子,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不过更多的是失望。
沉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不是。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你从一个男人的车子里出来,所以顺道就问了问。”
“你知道,我很在意的。”
是的,的确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嫉妒心。那一刻,他真想冲上去看看,到底是谁敢打他宝贝的主义。
听他这么一说,知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阿琛,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随意的女人,况且只是豪车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他是我们学院的老师,外聘专家的那种,所以手头有些小资根本不足为奇。”
况且,斐云迪还有庞大的斐家帝国大厦,怎么可能会缺钱呢?
当然这些她不能说,说了智能误会更深一层。
“夏夏,我该相信你的。”
他闻着她身上柔软的味道,日光灯下白皙的脖颈更是有着致命的诱惑,他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大手从腰间摩挲着偷偷地解开了她腰间围着的围裙。
知夏从来未曾经过这样的挑逗,哪受得住,脸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口中发出很轻的低yin,就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你别这样,我还在做饭……”说话时候的妩媚,让叶琛的yu望又更深了一层。
他一下子就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角。
此时,他只想要彻头彻尾地占有她,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骨血,一刻也等不得了。
“夏夏……知道吗?从我见你第一次开始,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心甘情愿地和我做这种事?”
知夏懵懵懂懂地也听不清楚他讲什么,只是浑身有些燥热,眼神包含mei意。
他只自顾自地说着,勾出一道极深的笑容:“不过,其实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知夏只感觉到他的吻灼热而细密,带有薄茧的掌心如同电流,让她不自觉地颤栗,灯光下她紧张地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面孔,他同样在看着她,双眸中的热情和霸道满的让她眩晕。
其实有时候人一直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却忽略了一直伴随身旁的。
叶琛就是一例。
他只是条件太好而已,其他又有什么不完美了?
或许她真该放开自己的心,去尝试一下。
她半合着眼睛,告诉自己,这个时候自己只需要泰然接受就好。伸出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而他似乎感觉到她的回应,双手在胸口的揉捏更加的用力,xiashen一下子便jinru了她的身体。
不是没有疼痛的,眼中有泪涌出。
那人吓得更加小心,身下的滚烫胀得酸疼,却不敢乱动,只得低低地诱哄:“宝贝别怕,放松一些,把自己交给我……”
知夏只感觉,到最后身体从最开始的不适,慢慢的有了一些快感。之后,便沉沉的睡去。
深夜,她是被饿醒的。浑身自然是酸疼不已。
无奈地笑笑,真不知他要了自己多少回。
那人就睡在自己的身边,修长的手臂霸道地禁锢着自己,她慢慢睁开眼,清澈的眸子像夏夜里的星光:“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三级跳。”
似是苦笑。
那人蹙眉,唇角勾出漂亮的弧度,深邃的眸子却已睁开,声音有些沙哑地低低叫她的名字:“夏夏!”
她吓得颤抖了一下,“你为什么还没有睡觉?”
“不困,我只是太高兴了。”
“傻了?”
“我想也是。都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好不容易谈个恋爱,也会高兴成这样。”
她轻轻地闭上眼,话语也是极轻:“我也是。”
她想,自己是认真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有时候真会让人觉得就这么天荒地老了,可时针才跳过去半格。
他亲吻了她的鼻尖,宠溺地搂她在怀:“这样真好。夏夏,我真希望我们一辈子都这样。”
如胶似漆。
她没有应声。
过了好久,以为他睡下了,低低地叹了口气:“傻瓜,哪能随随便便地就许下一辈子呢,你却不知道我会当真的。”
她低低地呢喃。
殊不知,那人眼角漾开一抹深刻的柔情和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