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夫妻俩是谁更想要孩子？”于鸿远对门的大姐不耐烦的扇了扇手里的扇子道：“这事儿能是一个人的吗？小伙子一个巴掌他拍不响啊。”
“不是，大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肖战看出她的不耐烦道，“平日里您见着谁对丁黎肚子里的孩子更上心点儿啊。”
本来女人已经很不耐烦了，自从对门的于鸿远死，街头街尾的老有些生人在逛荡。就她们家这些人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上次来的那俩小伙子她就给了个闭门羹。今天这俩，啧啧，主要还是长得太出挑了，尤其说话温温柔柔的这个，这一笑简直心都化了。
“这个我哪记得啊，于鸿远他媳妇这都不知道多少胎了。”大姐皱着眉道，“我们也说呢这是为了孩子命也不要了，这女人哪能这么糟蹋身体啊，之前有好几个孩子都快临产了住院几天大人回来了孩子没回来，问说是孩子生下来是死胎没了。”
“哎，不过要这么一想啊，我倒是觉得于鸿远对她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还挺在意的。”大姐点了点脑门道，“就有一回，我去市场买菜回来碰到丁黎正上楼去，于鸿远在他身后护着骂骂咧咧的让她养好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她负责不起什么的，反正说的挺难听，我一个外人都听不下去了，他媳妇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大姐你知道丁黎在哪上班吗？”王一博道。
那大姐眼都没从肖战脸上挪下来，敷衍着道：“就隔着一个路口那边有个超市，好像是在那做收银员保洁吧，不过我挺长时间没见她了。”
肖战点点头，扬起一个十分真心实意的笑容道：“好嘞，谢谢您啊大姐，麻烦您了。”
“哎，不麻烦不麻烦，有空来玩儿啊。”大姐摆了摆手，扭着丰腴的腰身关上了门。
“头儿！出来了？怎么样那大姐是不是特别不好对付。”肖战和王一博一上车，驾驶座上的林凯就探过头笑了不怀好意。卓成也是明显摆了吃瓜的表情。
“哼。”王一博冷笑一声睥睨他俩，“你们头儿什么时候吃过瘪，更何况还带着你们肖哥，人家那大姐啊盯着他那张脸，问什么说什么，就差淌哈喇子了。”
“嗐~~”林凯叹息掩面假哭道，“这都什么世道，查个案子也得刷脸，难啊！”
“不过说正经了，到底问到什么了没有。”林凯正色道，“这案子可都一个多星期了，都快破了咱们组的速度记录了，现在还一点方向都没有呢。”
“零零散散的，没有什么明面的线索。”王一博道，“这也好，前边的案子破的速度太快，我听着外边都把我们传玄乎了，高帽子不能带，容易压死人。都把皮给我紧起来，踏踏实实的办案。”
“大家都有数呢，这个案子难就难在这个于鸿远啊身上的烂账实在是太多了。”卓成应，“我这几天转了几个酒吧还有歌厅没人不知道他。”
“我总感觉我们查到的于鸿远有点飘的抓不住，总感觉太表面了。”肖战道，“算了，先去丁黎上班的那个超市去看看吧。关键还是得弄清楚于鸿远的钱到底是从哪来的。”
林凯开着车绕了两圈费了老大劲才找到那个邻居们口中所谓的超市，主要是因为什么呢，在他们心里的超市都应该是那种很大的招牌很显眼的建筑物。刻板印象让他们直接忽略了就在两条街交叉路口一个角上的“超市”，或者叫大型便利店更加合适。
门头不大，上边挂了一个很普通的招牌“好利来超市”。进门之后没有大型连锁超市的那种货物分类摆放，分区不明，品类也不多。理所当然的客流量很小，没有多少人在里边拿着篮子采购。
“你们俩进去看看随便买点吃的。”王一博道，“问问售货员有什么好吃好用的。”
卓成点点头：“好嘞，咱们一会车上见。”
卓成他们走了之后王一博就和肖战直接去了经理室。不过经理没找到倒是见到了这里的老板娘，老板娘姓李四十来岁的样子，打扮的很朴素，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的。
“李女士，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一下丁黎的情况。”肖战道，“不知道您认识吗，要是不熟悉可以请你找个负责人过来我们问话。”
“嗐，我这个超市就这么大，哪里请的了那么多人。”老板娘道，“我都熟，店里的人都过我的手招进来的，丁黎也是。”
“那就好，那您给我们说一下丁黎在这上班的一些情况。”肖战道。
老板娘拢了拢肩上的头发道：“我也听说了，你们是因为他老公的事儿来的吧。丁黎是好女人，他老公那个样子她都忍了。她在我这就是做个收银员，人少的时候也管着点保洁打扫打扫卫生。一个月一千五的工资。”
“丁黎平时跟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啊，就是人总是细声细气的看了就是一副在家受气的样子，在这干了也不少时间从来没跟谁红过脸大声说过话。”老板娘夸道，“干活还利索，就是老带着身子，她怀孕的时候我都是不然她做那些重活不过他倒是闲不住的。”
肖战和王一博对视一眼，这么看来还真是跟那大姐说的对上了，丁黎貌似是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什么特别小心。那就是迫切的想要孩子的人是于鸿远？
桌子上烧得水刚好开了，老板娘给肖战杯里沏了茶转手想给王一博也添上被他拦住：“我不喝，谢谢。还有个问题要问您，您回想一下丁黎除了在你这儿工作还又别的活吗？或者她有什么爱好或者常去的地方。”
“我想想，应该是没有吧。”老板娘迟疑道，“她这个人其实是有点孤僻跟谁交流都不深我们也不太知道情况，不过我们这是三班倒的工作制，一般哪还有什么工作能应付的了这时间那。”
“常去的地方倒是有一个。”老板娘道，“小丁啊很有爱心，可能也是因为自己生不出孩子所以对小孩儿啊特别喜欢，经常去附近的福利院去看看小孩。”
“我们都还以为她是想领养一个呢，不过她跟我们说没那个意思还让我们不要跟她对象说他去福利院的事儿。我们觉得可能是他对象想要个亲生的，怕他知道了生气。”
林凯他们出来的更早一点，一打开车门一股浓浓的红烧牛肉面的味道传了出来。林凯笑的一脸褶子伸手递过来一桶泡的正好的面里边还有一根火腿肠。
王一博伸手接过来道：“让你们去买点吃的，还真买上了。还泡面，这案子查的可真舒坦。”虽说嘴上不饶人，手上却很真实的拿起叉子往嘴里送了一口面。嚼了几下咽下去又把面递给身边的肖战。
肖战摆了摆手拒绝：“我还不饿，不吃了。”
“不好吃。”王一博一边吐槽一边低头喝了一口汤道，“比你煮的牛肉粉差远了。”
肖战嗔了他一眼，接收到他话里的意思：“想吃牛肉粉了？”王一博扎这星星眼对着肖战猛点头。
“晚上回家给你煮。”
“好。”
俩人的对话落到林凯的耳朵里可不是那个味了，之前被闵敏灌输了一些不太清白的想法，现在越看越心虚，越看越觉得是那回事儿。倒是卓成半点没察觉，对肖战道：“牛肉粉啊，肖哥我们也想吃。”
“好啊。”
“想屁吃！”
“案子办完了？就想着吃吃吃。”王一博瞪着卓成道，“他又不是你的厨子，给钱吗你，就想吃。”
卓成在人情世故上半点没有他在格斗狙击上的灵活和精明，又憨又愣的回了一句：“啊，还要给钱啊，多少钱一碗，肖哥我转给你。”
“别听他胡说八道。”肖战捏了捏王一博的手心以示警告，道，“明天早上给你们带过去，都不要吃早饭了。”
“好，谢谢肖哥。”卓成还敢应声，看的旁边的林凯心惊肉跳。卓成这顿牛肉粉吃的可是贵啊，估计这账已经记在头儿的小本本上了。
王一博手里的面再也一口没动，临下车的时候把面桶塞到卓成的手里，脸上皮笑肉不笑道：“孩子还长身体，多吃点，别饿着了，明天我再给你买几个橘子。”
卓成点点头从善如流道：“谢谢队长。”
林凯笑得手里的火腿肠差点没拿住掉到车底，傻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王一博终于嗦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牛肉粉，一条腿盘在椅子上埋在碗里吃的满头大汗。肖战拿着一袋薯片有一片没一片的送到嘴里看着王一博吃得香，本来毫无食欲的胃倒是有了也想吃一碗的感觉。
“丁黎可能真的有点问题你发现了吗？”
王一博放下手里的碗，喝了一口水才回答肖战的问题：“你是想说关于孩子是吧。”
两个人都注意到了这个点，有一个矛盾点对不上。不管是从邻居大姐还是超市的老板娘嘴里，他们都能看出对于丁黎肚子里的孩子相比起丁黎于鸿远显然更为紧张和上心。
习惯性流产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但是丁黎却能做出在孕期爬高取货这样的事情，可见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很在意。但是奇怪的是丁黎却很喜欢孩子，她经常去福利院看望那些没人要的孤儿，那不应该更喜欢自己肚子里的亲骨肉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