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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青子落红盐宿命早已注定,唯有他的重……(1 / 1)

李裳和齐瞻都没有注意到苏玄的表情,李裳皱眉道:“要拖延时间,目前只剩下一个法子,那就是将惠阳和其周边几座城的城池结构以及布兵情况透『露』给西羌那边知晓,这样的话,璟王和谢九泉就不会那么容易脱身了。”

齐瞻猛地瞪向他,说道:“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不让我干脆把郢国送给西羌算了!”

其实自从隆裕帝死,他就逐渐开始发现李裳这个人不简单,但实在想不到,他竟然能疯狂到这个地步。

齐瞻就算是再想弄死齐徽,再不待见靖千江,他所站的也是郢国的立场,就算是想当皇帝,也不能为了登上皇位自己先卖国吧?

“如果魏王你这次的计划功亏一篑,那么别说登上皇位,就算是命都保不住了。”

李裳不以为然道:“西羌就算打过来,也没办法渡江,最坏的下场是让他们占领郢国北部,你与西羌划江而治。这个代价虽然不小,但能把璟王等反对你的人交给西羌除去,岂非一举两得?”

齐瞻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李裳不像是来帮他的,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心想把郢国给搞死的。

他忍不住说道:“之前若不是你那般冲动,杀死先帝,此时完全可以由先帝下诏指斥太子专权谋反,令他来平洲觐见。现在我才拿他毫无办法。你竟然又让我将半壁江山给西羌拱手奉上?”

齐瞻就差没问他“你是不是西羌的『奸』细了”。

李裳听他分明有对自己不满之意,神情也冷淡下来。

他说道:“魏王殿下,你现在之所以能够将那些大臣们全部都镇压下去,稳定住整个平洲的局势,全都是因为我的支持。我也不希望自己一番辛苦,因为你的优柔寡断畏首畏尾而打了水漂。你说这些话,是在指责我不该帮助你吗?”

齐瞻道:“我并无此意。你为我出力,我以后也自当报答,但是起码郢国内务如何处理,终究是我齐家的事情,总不能任由外人摆弄。”

眼看两人都有了些火气,几乎要争执起来,一个声音和和气气地说道:“二位殿下,还请稍安勿躁。”

苏玄总算放下茶盏,慢吞吞地站起身来。

无论何时,他身上都有一种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的和缓态度,让人只要瞧见他,就觉得仿佛什么事都不至于大动干戈。

苏玄也仿佛浑然不觉此时的紧张气氛,面带谦谦笑意,不紧不慢地分别对两人行了礼。

直到做完这些,他这才道:“魏王殿下,恕臣直言,眼下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也脱身不得。既然立场完全一致,又何必因为使用手段上的分歧争执,伤了情分呢?”

齐瞻冷笑道:“苏玄,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哪一国的人?这狗腿子当的也未免太投入了吧!难道你也同意将郢国的情报卖给西羌?”

苏玄道:“卖与不卖,都不重要,我们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阻止璟王在大事未成之前回到京城。那么臣倒是有一个主意。”

李裳道:“什么?”

苏玄用十分寻常的语气说道:“不如请魏王殿下现在就称帝罢。”

齐瞻:“你!”

苏玄简单的一句话,看似十分荒谬,却说出了他多年的渴望,让他一时心『潮』澎湃,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冷静片刻,齐瞻才说:“时机尚未成熟,此时称帝,如何服众?”

苏玄说道:“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已经不在了,其他皇子不成气候,太子既然要‘昏『迷』不醒’,那么无论真假,就让他继续不醒罢。殿下称帝,他若是真的重伤,自然不会有所反应,若是装的,那么他敢站出来,殿下便正好可以质问太子,听闻陛下驾崩而不肯奔丧,是何居心?”

齐瞻想说句“荒谬”,但又不得不承认,苏玄的话让他心动了。

没想到这人看着斯文儒雅,竟会提出如此疯狂的主意,不愧是李裳这个疯子手底下的人。

然而不知为何,在苏玄提出这个主意之后,李裳的表情也不见赞同欣喜,细看下来反倒显得有些晦涩,问道:“对于苏卿的提议,魏王意下如何?”

齐瞻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不要被一登帝座的渴望冲昏了头脑:“本王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苏玄赞同道:“臣无甚才智,仓促之下只能想到这个主意,就贸贸然提出来了。兹事体大,殿下是应该考虑清楚才对。”

他这话说的……简直好像真的在为自己着想一样。

齐瞻道:“本王自会斟酌,那就多谢苏大人献策了。”

等到李裳和苏玄从齐瞻那里出来,李裳问苏玄道:“你当真想让齐瞻称帝?”

“不是我想,而是齐徽太过狡猾,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苏玄道:“他身上到底流着齐氏皇族的血,殿下你提议魏王将郢国情报一再卖给西羌,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殿下以后还需要魏王的助力,又何苦因为这件事跟他闹翻了呢?”

李裳笑道:“之前你便有意无意说了不少皇上的不是,以致于我看见他一时激愤,失手杀人,现在又力推齐瞻称帝。我要是齐瞻,真应该好好谢谢你才是了。”

苏玄也含笑:“那么殿下也不如跟我说句实在话,就算是齐瞻称帝,他跟我们是合作关系,对于我们来说,总比隆裕帝在位要有利。殿下过分在意这个了,你的志向究竟是在梁国,还是……在郢国呢?”

李裳沉默片刻,忽地唇角一松,大笑起来。他用手指点了点苏玄,用十分无奈的语气道:“算了,跟你针锋相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怕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说的赢你。”

他解释说:“我确实对齐瞻有一些不满,他太过固执了,只有我的方法才是最一劳永逸的。只消将西羌人引到京城来,如靖千江、齐徽等人的势力自然便可以由他们去对付,齐瞻便能兵不血刃地与西羌划江而治,即稳妥又省力!”

苏玄道:“有璟王和宋太师在外,只怕西羌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你之前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了,再向他们透『露』战报,只怕反遭怀疑。”

李裳道:“宋家的家眷已经在我们手心里了,唉,可惜璟王没有亲属家人,难以抓住他的软肋。”

苏玄微微摇头,目光不动声『色』地朝着院子当中的几株梅树后面一扫,见那里已经是空空『荡』『荡』,不见半条人影。

他收回目光,说道:“殿下也先放宽心,且看魏王如何抉择罢。我方才那番话并不是真心希望他立即称帝,但他的心思活泛了,只会更加依赖于你。”

李裳却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心不在焉地说:“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出了官衙的大门。

苏玄和李裳分开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的心情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外面杂事的影响,不紧不慢地用过了膳,又提笔画了一个多时辰的画,这才出门去买些新的笔墨。

他是那间铺子的常客,掌柜认识苏玄,见了他便满脸堆笑地将人请到内室单间,独自欣赏刚到的珍品。

苏玄刚一进去,就有人立刻迎了上来,激动道:“苏大人!”

这嗓音『奸』细,竟像是个太监。

苏玄低声道:“东西怎么样?”

那人自己就打扮得遮遮掩掩,让人连面容都看不清楚,又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个布包来,一层层剥开。

满室宝光生辉,那里面藏的,竟赫然是传国玉玺。

苏玄神『色』间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轻松,说道:“太好了。陛下虽然遇害,但好歹将此物保下,也算让阴谋者有所顾忌。只是无论放在你我谁的身上都不安全,一不小心就是杀身之祸。”

对方早已慌了神,颤声道:“那该如何是好?”

苏玄道:“附耳过来,我与你说一个藏匿的好地方。等到你将玉玺安置好,自然会有人联络,送你出城。”

等到他交代完毕,这间笔砚铺子的掌柜从外面进来,低声道:“大人,黄宽已经离开官衙了。”

苏玄笑了笑,说道:“嗯,很好。”

只要这边的消息传出去,曲长负一定会来,在这之前,他得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安排完。

苏玄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曲长负了,如果有选择,其实他一点也不愿意留在这里,跟一群令人生厌的人虚以委蛇。

但终究,宿命早已注定,唯有他的重生,便如同笑话一场。

曾经魏王府的总管黄宽走到街上,进了一家卖绸缎的铺子。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辰之后,他从铺子的后门处走了出来,整个人已经乔装改扮成了一名四五十岁的粗壮『妇』人模样,手臂上挎着竹篮走上街头。

黄宽目前是齐瞻手下十分得用的奴才,他从魏王刚刚建府就来伺候,也是齐瞻身边的老人了,平时在府中很得脸面。

但很少有人知道,当初黄宽还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厮时,他的母亲重病,因为没钱抓『药』而躲起来痛哭,是魏王妃林忆赏了他银两,救了黄宽母亲的命。

这么多年来,王爷跟王妃的关系不和睦,连带着他们这些亲随与王妃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多,不过现在,报恩的时候到了。

林忆很幸运,在齐瞻起事的时候,她恰好不在家中,又得到了忠心的下人通风报信,便及时同另外几位同行的夫人小姐躲了起来。

黄宽装作给后厨送鸡蛋,进了这些女眷们暂时栖身的小宅院,低声将方才听到的零星消息告诉了林忆。

“假如齐瞻真的要对付璟王和宋太师、谢将军他们,一定会拿这里被他控制起来的朝臣以及家眷们作为人质,文官应该没有大碍,最危险的只怕就是宋家的女眷了。”

林忆道:“黄总管,你有没有办法打听到他们被关押在何处?”

黄宽道:“奴才昨日听见两名送饭的小丫头议论,宋家的人仿佛是被单独关押的,男子和女眷也不在一处,若是想想办法,应当能打听出来,只是守卫森严,要救就不好救了。”

他说的是实话,关人的地点既然能这么轻易地就被他们知道,那么一定是重兵把守。

林忆这边全都是柔弱女子,又没有人手可以调度,就算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是无能为力。

林忆想了想,说道:“如果想把宋家女眷被关押的地方告知宋将军他们几个,可以做到吗?”

为今之计,她只能赌,赌宋鸣风等人素有威名,不会这样轻易地就被人控制住,他们会不思反抗,也是因为亲人在人家的手里拿捏着。

让宋家人自己去救宋家的人,虽然十分冒险,可是也是她能做到的极致。

『迷』惘踌躇的时候,曾经有人向她伸出援手,助她获得自由,如今她也想要为那个人尽可能地做些什么。

黄宽说道:“奴才会尽力一试。”

林忆感激道:“黄总管,谢谢你。”

黄宽道:“王妃切莫如此说,当初若不是您,奴才的母亲早就已经丧命了,这个恩情比天还大,奴才会永远记在心里。不过如果宋将军他们当真能够脱身,王妃是否也可以跟他们一起出城?”

否则林忆跟齐瞻之间也算是有些不大不小的仇怨,她在对方的眼皮底下藏着,终究不怎么安全。

林忆道:“我会考虑,不过这还得看宋将军他们那边的进展是否顺利了。”

宋鸣风和宋蕴、宋绎三个人原本是被同其他大臣一起关进了议政厅当中。

但到了第二天,他们就被单独移出来,由重兵看守,囚禁在另外一处单独的院落里,日日有人送饭,却根本不能与外界沟通。

“已经两天了。”

这样耗下去,连素来『性』子沉稳的宋蕴都有些按捺不住,说道:“二叔,四弟,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魏王的时间明明消耗不起,可自从上回当面劝降咱们不从之后,他再也没有派人来过,这说明他已经放弃这种想法了。”

宋鸣风点了点头:“不劝说我们投靠他,但既不杀也不放,只有可能是想要挟父亲。”

宋绎道:“那怎么办?凭着外面这些人手,要是硬闯也不是没有半分希望能够脱身,我倒是无所谓,最差也不过是个死,只怕娘和妹妹她们要遭殃。”

这应该也正是齐瞻把他们分开关押的目的,想到这里,宋绎便忍不住要在心中唾弃对方毒辣。

甚至连他们的饮食之中,都含有能让人浑身使不出来力气的『药』物。

宋鸣风道:“你们两个稍安勿躁,好好休养精神。明日我打算同齐瞻一谈,如果实在没有良策,只能先与他虚以委蛇了。”

宋蕴道:“二叔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只不过怕当时就答应齐瞻的要求太假,所以才故意拖延了两天?”

宋鸣风道:“你小子,就算看破了也不要说出来啊。咱们宋家忠心耿耿的形象必须保持。”

宋绎叹道:“爹,我说你算了罢,等过了明天,齐瞻肯定会要咱们交个投名状,倒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为难的任务,这卧底可不好当,稍有行差踏错,宋家可就算是完喽。”

他们三个也只能苦中作乐,闲聊几句,这时,外面送饭的又来了。

菜『色』虽然尚可,只可惜里面下了『药』,几个人吃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扒拉两口充饥,保持最少的饭量,剩下的大部分都给倒掉了。

宋绎将饭菜取进来,却忽然咦了一声道:“这道清蒸鲤鱼上面怎会有蛋壳?”

宋鸣风凑过去一看,发现果然如此。

他的心思瞬间一转,这道菜在制作过程中并不会用到鸡蛋,上面出现了蛋壳,那只可能是……

宋鸣风用筷子将鲤鱼翻了个身。

三个人凑在一起找来找去,几乎要把一整条的鲤鱼给戳成鱼酱,这才在最下面的一片菜叶子上,发现了两行用针戳出来的,极细的小字。

“校场北侧,青砖小院。”

宋蕴低声道:“这会不会是二婶她们关押的地方?!”

宋鸣风道:“很有可能,但不能轻信,四郎留在这里,蕴儿,等到入了夜,咱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此地出去,前往一探。”

独自留在这里的人相当于在关键时刻稳定齐瞻情绪的人质,最是危险,宋鸣风却不带走他的亲生儿子,宋蕴不由道:“二叔,你同四弟去罢。”

宋绎笑道:“大哥,你这当兄长的,有干活的事就支使弟弟,不合适吧?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偷个懒,只要见到变故发生,会立刻想办法脱身的。”

宋蕴咬了咬牙,也知道不宜再婆婆妈妈地耽搁,于是说道:“你放心,我说什么也会把二婶和妹妹她们给带出来。”

这件事当中风险不小。

他们三人在这两天当中,吃睡都是小心翼翼,体力和精神都不比平常。又没有人配合,要将家人救出来,只能靠硬拼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在于到现在为止,宋鸣风等人也想不到这里究竟是什么人正在暗中帮助他们。

这个地址,究竟当真如他们猜测,是关押宋府女眷的地方,还是另外一个陷阱,也不得而知,但如今没有其他选择,真真假假,只有闯了才知道。

宋蕴和宋鸣风都曾真刀真枪地上过战场,甚至被围困在敌营里面过,经验丰富。

他们没有选择硬拼,经过一番谋划观察,终于趁着外面换岗的守卫不备,打晕两人,扮成他们的样子,不动声『色』地跟着上一班被换下来的守卫离开了。

宋绎独自留在房间中,心头却是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应该担忧什么,忍不住站起身来,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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