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好暴露了你的身份。”郁少漠看着他说:“我妻子在你楼上的房间里发现了印有鸢尾花的画纸,你应该很喜欢鸢尾花才会这么做,这一点正好和凯奇教授在门口放鸢尾花的兴趣相同,虽然你已经极力规避了这点,努力将自己活成另一个人的样子,但是这些细节还是把你出卖了,你和凯奇教授身上还是有共同点的。”
“你是说花?”菲利普校长挑着眉道。
郁少漠摇头:“不只是花,还有你们都会画画。”
“不可能,老师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展示过他会画画!”
坐在对面的宋医生忽然道。
郁少漠抬眸朝他看过去,道:“既然你的老师能够精准的画出那些复杂精妙的人体器官图,他怎么就不会画画?”
宋医生说不出来了。
事实证明,郁少漠的推测是对的,因为菲利普校长就是凯奇教授,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虽然凯奇教授已经很努力把自己活成另一个人,他甚至连喜爱鸢尾花这种爱好都小心翼翼藏起来,但有些东西还是不可能彻底摆脱的。
“如果我没猜错,门口那盆昙花应该在我们离开后你搬动的。”郁少漠道。
“我以前就知道你应该很聪明,但是没想到你会聪明到远超我的想想,这多年从来都没有人发现过我的破绽,却被你发现了。”
菲利普校长道。
宁乔乔诧异地看着他:“你以前认识郁少漠?”
“不认识,我只是看过关于你们的新闻,其实从你们第一次出现在校园里时我就知道你们的身份了。”菲利普校长,不,现在应该说是凯奇教授眼神淡淡地看着郁少漠:“一个很成功的商人,没什么厉害的背景,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让那么多贵族都争相讨好你,不得不说你的确很厉害。”
“嗯哼。”
郁少漠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谦虚这两个字,哼了一声表示认同凯奇教授的话。
凯奇教授转过头看向从进来起就沉默寡言的宋医生:“我一直以为最先把我认出来的会是你,毕竟我们这么熟悉,没想到你居然会什么都没看出来,反而倒是让你的雇主发现了。”
宋医生愣了几秒才回过神,眼神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恩师,皱了皱眉:“我……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假装成菲利普校长。”
“他不是在假装菲利普校长,而是菲利普校长就是他,你还不明白吗?”
郁少漠道。
宋医生浑身一震,这才想到刚才是他自己把事情疏忽了,凯奇教授能够自由出入菲利普校长的房子,只有一个原因,菲利普校长和凯奇教授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为……为什么?”宋医生眼神愕然地看着凯奇教授:“所以以前我们见到的校长也是……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怪老师很少与人接触,而且几乎从不参加学校的开学典礼,因为每年他都必须要以校长的身份参加,当然会分身乏术。
凯奇教授不想让别人过多接触他,以防发现他的秘密,所以便干脆给自己营造了个极为冷淡的性格,他不是不能用手机,而是不可以用、不想用。
菲利普校长叹了口气,语气淡淡地道:“为了躲我的仇家。”
“你的仇家?”
宋医生眼神更加诧异。
显然他从不知道凯奇教授还有仇家这回事,也对,这在过去这些年的认知里,凯奇教授就是个脾气有些古怪、为人又冷淡的老师,除了不喜欢与人来往没有其他问题。
而且相处久了,就连不喜欢与人来往这种缺点都变成了孤僻高傲的有点,殊不知这里面却另有隐情。
“我明白了,所以你是伪装成菲利普校长来躲避你的仇家?”宁乔乔恍然大悟地道,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道:“是因为你的家人吗?”
凯奇教授皱着眉点了点头:“这已经是很多年人的事了,关于我的仇人我不想提,你们也不用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告诉我的家人,他们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
“他们居然不知道?!”宁乔乔顿时惊讶的睁大眼睛。
“嗯。”
凯奇教授点了点头。
“我们对你的私事没有兴趣,找到你也不是为了揭发你的身份,只要你尽心帮我们,我可以保证你的家人或是其他人都不会知道任何关于你身份的事。”
郁少漠不愧是个精明的商人,他语气很客气,可是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想要他们保密可以,但是凯奇教授必须帮他们。
这哪里是答应凯奇教授的要求,分明是在要挟他。
凯奇教授自然也听得明白郁少漠的意思,有些不悦但是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最大的把柄被郁少漠攥在手里。
“你们找我到底是想让我帮什么忙?”
过了一会,凯奇皱着眉道。
“是这样的,我的外公中了很厉害的毒,宋医生已经试过了,他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所以我们想请你试一试,看能不能帮帮我的外公。”
宁乔乔赶紧道。
郁少漠说的没错,凯奇教授到底为什么要搞两重身份和他们没有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终于找到了他,这就表示外公的毒又有希望了。
“你已经试过了,没有办法?”凯奇教授直接看向宋医生。
宋医生惭愧的低下头:“是我太无能。”
凯奇教授耸了耸肩,眼神淡淡地看向宁乔乔:“宋医生是我得意的学生之一,如果他都没办法解决的问题,那我恐怕也没办法。”
宁乔乔瞳孔一缩:“可是你都还没有问过我们要你解的是什么毒,为什么这么快就说自己没办法?你是不是不想帮我们,你别忘了我们手里可还有你的把柄!你小心我们全都说出去。”
她也很快学会了郁少漠那招。
凯奇教授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好吧,那你说说看,你外公中了什么毒?”
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像是在敷衍的意思,好像他只是例行公事的一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