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狗老爷爱狗,无论去哪都会带着它们,此时它们尚且还在院子里,狗老爷必然也在。”
慕九歌找了合理的借口,隐瞒了她用精神力探查的事情。
狗老爷闻言,不屑的哼了声,“倒是有备而来,不过,也没有屁用,老子最不喜欢和你们这些油头粉面的小孩子接触,赶紧从哪来滚哪去,别在这里碍眼。”
说完,狗老爷“啪”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了。
毫不讲究的直接闭门谢客。
谢流云瞧着面前这破破烂烂的门板,一阵郁闷一阵火气,“这也太无礼了。”
慕九歌神色淡然,“奇人嘛,总是有点怪脾气的。”
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整的那么邋遢,几年连澡都不洗。
谢流云想想也是,“九歌,你且等着,我和他沟通,劝他帮我们。”
说着,他就忍着臭味,往前走了一步。
对着门内喊道:“狗老爷,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来请求你帮助的,只是需要你帮忙去东道找到一人,报酬绝对优厚。”
门内,没有回应。
谢流云又道:“狗老爷,若是你答应帮我们,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还是没反应。
谢流云看着眼前的木门,就像是一块铁板似的,怎么踢都留不下来一个脚印。
他懊恼又窝火,“狗老爷,此事对你不过是举手之劳,却事关我们朋友的性命,还烦你考虑考虑。”
“考虑个锤子,赶紧给老子滚蛋,唧唧歪歪的比苍蝇还吵人。”
狗老爷暴躁的骂。
与此同时,听到他声音的狗子们,立即丢下了嘴里叼着的肉,龇牙咧嘴的朝着他们围来,随时准备攻击。
谢流云的好脾气被消磨殆尽,浑身的灵力骤然爆出。
“冥顽不灵!”
慕九歌拦住准备动手的谢流云,“我来试试。”
“可是这糟老头子油盐不进,你何必再受他羞辱?”谢流云脸色铁青,“慕知叶非找不可,他不出手,我就打到他出手。”
能把温润如玉的谢流云逼到这个份上的,也是少见。
慕九歌笑了笑,“无妨,我搞不定,你再出手也不迟。”
她随意的在门口的木柱子上靠着,幽幽开口,“前辈现在的实力已经不断下滑到了灵武者的地步,不知道是否怀念,曾经所站过的高峰?”
茅屋里,再一次静默了。
慕九歌也不急,继续道:“如若是我,绝对不甘躲在这荒山野岭、残喘余生。”
随着慕九歌这话落下,木屋再一次被打开。
狗老爷看着慕九歌的眼神复杂极了,满满的都是打量,“小子,这些事你怎么知道?你到底调查了我多少?”
“何需调查?”慕九歌傲然的扬着下巴,“我是医者,你的身体情况,我一看便知。”
狗老爷神色剧烈的颤了颤,很是动容。
普通的医者,甚至是高阶炼丹师,都无法一眼看出他的身体情况,更别说对症下药了。
以至于他的实力日日下滑,已经跌落至这区区的灵武者之境。
“难道你对我的病,有办法治?”问这话,狗老爷自己都是不信的,甚至是刚问出口,就觉得荒唐。
帝京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懂?
他实在是堕洛的太久了,才会因为少年的一两句话,就心生期盼。
狗老爷讽刺的摇头,又打算回去。
然,却听见少年清润坚定,自信满满地声音:“我能治。”
狗老爷的脚步陡然僵住,在刹那的激动之后,忽然往前,一把掐住慕九歌的脖子。
浑身灵力爆出,有着绝杀的胁迫力。
“小子,话不能胡说,你若是胆敢耍我,我一定杀了你!”
“放开她!”
谢流云大惊失色,立即就要出手救慕九歌,却见慕九歌伸出手,制止了他。
即使是被人掐着脖子,慕九歌仍旧一脸淡然,毫无畏惧。
她一字一句,笃定自信,“我能治。”
狗老爷僵僵的站着,眼眶不受控制的发红,他极力的克制着,才没有在一个小子面前飙泪。
天知道这么多年,看着自己修为日日下降,已经跌至谷底,他有多么的痛苦、绝望。
他早就被命运所抛弃,以为这荒郊野岭,就是他的余生。
“好小子,你治好我,我就答应你们,带你们去找人!”狗老爷果断的下了决定。
“呵。”
慕九歌讽刺一笑,“你才要杀我,我凭什么信你?既然是交易,就得讲究一个公平。”
狗老爷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一脸的胡子都在抖。
“若是我帮你们找到了人,你却治不好的我的病,我杀了你也不够解恨。”
彼此都有顾虑。
慕九歌提议,“你的病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我可以现在就动手,让你感觉下效果。同时,你也随我出发,去找人,我保证,找到人之后也会继续给你治疗,让你痊愈。”
狗老爷稍作考虑,同意了。
慕九歌当即握住他的手腕,看似诊脉,实则悄无声息的侵入自己的精神力。
他这身体,看似是病,实际又是毒。
且毒深到经脉,毒害修炼的根基,日日腐蚀,才会让他的修为不断的下降,直到修为尽失的时候,就是他的死亡之期。
这毒用的十分高明,趁着狗老爷受伤的时候下的,便让人以为是他伤重患的病,并是不治之症。
若非慕九歌能控精神力,也察觉不出来,更治不好。
慕九歌利用精神力将他经脉中的毒稍稍剥除了些,随即,就放开了他的手腕,扔给了他颗不知名的一品丹药。
“服下。”
狗老爷不疑有他,爽快的吞了下去,立即运转灵力炼化。
片刻之后,他再睁开眼睛,满眼的都是震惊和欣喜。
“小子,你这什么神丹?我服下之后,感到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舒缓,连灵力都变得活跃了些。”
他很清楚,这是对症下药的结果。
慕九歌笑而不语,什么神丹?不过是她闲时无聊,用多出的草药随意杂糅的丹药而已,没有多大药用,也没什么副作用。
此番,刚好丢出来忽悠忽悠这个糟老头子。
她故作高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