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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正一片灯火通明,万家灯火在夜里彻底燃起,仿佛星光点点般映在飞机上的窗户上。许清如轻轻看了一眼,整座曾经熟悉的城市收入眼里,近乡情怯是真的。
可担忧,烦闷也是真的,她日思夜想的女儿就在这座城市之中,想到这,她心里狠狠一抖,安折北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果果必须回到她身边。
安至全和安折北合谋抓她女儿的原因她早在法国的时候便通过新闻知道了,她却是到现在才知道,自己身负巨款,难怪前世安折北围着安子音转,安至全又是虎视眈眈。
她心里一声冷笑,原来作为白溪时的青春都喂给一个狼子野心,满身铜臭味的男人了。
许清如下机,拖着行李箱往机场外走,夜色迷雾中,一辆车停在等候区,一个男人的身姿洒脱,靠在车上肆无忌惮地盯着在大门处走出来的人。
许清如心里一阵暖,拉着行李箱往男人走去,箱子的轮子在不平整的地面上滑动,发出咯咯的声音,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
透明的镜片闪着光,视线透过去,清清晰晰地看见了许清如的脸庞,一如既往,却又分明有所不同,仿佛多了些沉淀和安定,少了些急躁。
大半年的时间,把一个鲜活是少女琢磨成美玉,一举一动都是优雅的弧度。卓一文衷心扬起了久违的笑容。
“清如?”卓一文迎上前,有些迟疑地开口,总是不习惯她这个名字,在他的心里,她是白溪,不是哪门子安子音,也不该是许清如,可他知道这是不得已,于是只是笑着拥抱了她。
许清如安静靠着他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脏跳动和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她迷恋地多靠了一会,把所有因为果果失踪带来的不安和烦恼都丢下。
“好久不见。”卓一文接过她的行李箱,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许清如从见到他起,脸上一直扬着笑,等他坐上驾驶座,才调戏地开口,“大半年不见,你比以前更绅士了。”
卓一文很想回答,自从她离开了,他笑面虎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成了一只木着脸的老虎,即使是虚伪的假笑,他也再撑不起来。
可现在,他是真心的。
可他不会多说,许清如不属于他,他便不敢,不能,也不可以奢望。
“果果的下落我查了,在安家大宅。”卓一文无言以对,只能回归正题。
许清如闻言,从嬉笑的表情恢复严肃,眼底里的寒霜盖都盖不住,她哑了声线,“我知道。”
卓一文看着眼前的路况,抽空瞧了她一眼,“听说,今天安折北带着果果去找安折傅了。”
一句话让许清如安静下来,她知道安折北的用意,无非就是想搞安折傅,至于果果,不过是他的筹码。
另一头,安白娱乐公司的顶层,总裁的办公室外单单独独站了个男秘书,其余人等一律被遣散掉,男秘书紧张地咽了唾沫,反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想起刚刚电话通知安总时,安总的语气杀气腾腾,让他这个刚刚升上来的秘书长压力很大。
紧闭的大门内,安折北迈着悠哉悠哉的脚步,牵着果果又小又软的拳头,漫不经心地在室内游荡,欣赏着墙上挂着的画。
办公桌上空无一人,主人迟迟未归,果果抬着脑袋,一点一点地跟着“爸爸”晃荡,年纪小小的人儿并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
忽然,嚯地一声,大门被人猛烈推开,一道身影雷霆般出现在一大一小两人的视线之中,来者面色不善,脸上沉得仿佛要杀人,可当目光落在矮矮小小的女孩身上时,微微一顿,重新将情绪内敛起来,变回从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安总。
“有事就说。”安折傅反手关上门,径直往办公桌处走去。
气势嚣张的安折傅吓到了果果,一张通红的小脸瞬间变成青白色,战战兢兢地躲在安折北身后,小手拽紧了他的衣角,只露出一双闪闪的大眼睛继续打量着办公桌处的“坏人。”
“不许你凶我爸爸!”果果探头怯怯地看安折傅一眼,又缩了回去,奶声奶气的嗓音没有任何威胁和警告性,只有莫名的可爱。
安折傅愣了下,心里升起无奈,自己的女儿就在跟前,却不认自己这个爸爸,多可笑。
“乖。”安折北拉着果果,看向安折傅的眼神中没有任何得意,“想必你也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安折傅面色平静,只静静看着一大一小两人,没有任何表示。
“真沉得住起。”安折北拉着小人儿往前两步,“安白,这家公司,给我,你的女儿就归你。”
他说这话,脸上轻轻松松,可拽着果果的手却不经意收紧,他暗示自己,他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看着安折傅身败名裂,这是对他坐牢这一年的补偿。
想起在牢中,即使有父亲的打点,但那到底不是善男信女聚集的地方,一群穷凶极恶的人,因犯着各种听着就让人胆寒的罪,被关了进来。
一开始,他良心未泯,知道自己绑架和意图谋杀的确是错事,那时候,他也沉了心思,打算好好熬过这几年,出去又是安家大公子。
可他这位从小没吃过苦的人,到底是被折磨得夜夜失眠,那黑暗的夜里,每晚他都在脑海里想起安折傅的脸,那种仇恨,恨不得将脑海里的仇人粉身碎骨。
所以,在那时候,他便发誓,如果有朝一日他出来了,一定会找安折傅算算账。
如今机会来了,他抓着果果的手,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说不出来,很微妙,不是因为安折傅,而是单纯因为果果。
果果听不懂两个大人之间的暗涌,只好奇地瞧瞧“爸爸”,又瞧瞧“坏人”,抿着小嘴,安静地一言不发。
安折傅掀起眼帘,望向自己的女儿,那是一张自己与他爱的女人所组合而成的脸庞,曾经许清如落掉他们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他的怒火和悔恨,便浸染了他是身心。
现在,他的女儿出生在这个世上,安安静静地成长,变成了他们共同的模样,他的心里,更多的是欣慰和庆幸。
然而,如今所有的期待,都被安折北破坏了,他视线抬起,落在安折北的脸上,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同父异母的大哥。
心里的寒霜已经开始蔓延,最后彻底覆盖在脸上。
“可以,你拿走,你想要的都可以拿走,把果果还给清如。”安折傅猛地闭上眼,心里有种无力,却觉得自己唯一可以补偿给许清如的,便只剩下这个。
安折北愣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这个便宜弟弟,一开始准备好的台词都瞬间遗失掉,只剩下满心的不可置信,他太清楚,安折傅多在意自己的事业,如今却只一句话放弃了他从年少时的努力。
他一瞬间有厌恶感,仿佛自己一直视之为敌人的人,从来没把自己的各种针对放在心上,这种挫败感,对一个男人来说,打击无意是致命的。
安折北快步上去,凶狠又凌厉,啪一下,双手拍在桌面上,双眼通红,大吼:“安折傅!你什么意思,你别以为我会放手,我告诉你,律师就在楼下,我一个电话他就上来,你装也别在我面前装!”
“叫上来。”安折傅没看他,只看着愣愣站在手指绞着衣角,一脸委屈的果果,他不想再看到果果这个表情,他心里沉着,直接吩咐。
安折北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答了两个好字,转身打个电话叫律师上楼。
就在两个男人跟律师纠缠的时候,果果左顾右盼,看见大门外战战兢兢的秘书长,又瞧瞧忙着的“爸爸”,一步两摇晃地跑了出去。
在所有人都没留意的时候……
许清如赶到安折傅办公室的时候,全公司的人都乱作一锅粥,明明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将近两个小时,可个个都没离开,四处找着什么人。
许清如皱眉,跟卓一文搭电梯,同往的还有两个公司职员,满身汗水,一脸不满和着急。
“你说,今天怎么发生那么多事,总裁从这个安总变成那个安总,巧的是,新来的安总还偏偏这时候丢了个女儿,新官上任,真是苦了我们这些底层。”
一句抱怨的话,信息量太大,许清如理清了思路,脑袋一晃,觉得有些晕,卓一文沉着脸扶住她,“别担心,先上去问清楚。”
“安折傅!”许清如闯了进去,卓一文紧张地跟着,他这是第一次看到许清如这么急躁。
办公桌上的人转过身来,露出的脸却不是安折傅,“子音,你终于回来了。”
安折北脸上带着丝疲色,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丝不同平日的感觉。
“安折北!是你做的?”许清如很聪明,她明白,安折北,安至全已经借着果果拿到了他爷爷的遗产,如今连安白公司也易了主,果果如今已经没了利用价值,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彻底消失,才能保证事情不会外扬。
所以,果果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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