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
村长哀嚎了一声,连滚带爬的扑向阮克良,看着如同一条死狗,满床血迹的阮克良,村长浑身发颤着,猛的转过头来,浑身战栗着,朝着陈少杰嘶吼道:“你敢杀我儿子?!我给你你要的,你就这么不讲信用?!”
陈少杰依旧坐在椅子上,死死地盯着村长:“你是没有脑子吗?他死没死你看看他还有没有气不就完了?”
村长的怒火瞬间停止了一般,连忙慌乱的将手指放在阮克良鼻子前,发现阮克良还有着微弱的气息,这才打消了大半疑虑,但依旧怀疑的看着陈少杰,二人便如此僵持着。
疲惫的陈少杰没有时间与他费这个劲,皱着眉头说道:“将你熬好的药端过来,分三次喂他喝下,现在是晌午,现在先喂他喝五分之一,夕阳落下之时喝五分之二,明早再喂他喝五分之二。”
村长半信半疑的将药端了过来,犹豫着要不要喂阮克良喝药,陈少杰冷笑着说道:“你现在除了信我还有别的办法?放心,我不会让你亲手断送了你儿子的生命,我有原则有底线,更有人该有的良心。”
村长见陈少杰如此说着,自然知道陈少杰在嘲讽自己,老脸一红,连忙扶起阮克良,对着他一点点喂着中药。
“儿子啊,你要真是死了,咱们老阮家的家业可咋办啊,你可别吓爹啊!”
陈少杰瘪了瘪嘴,这老东西自己心不好,觉着别人的心肠也和他一样恶毒,实在是令陈少杰无话可说,典型的有钱的市侩小民。
阮克良缓缓喝下草药,其实陈少杰心中也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下毒,更是第一次解毒,虽说医书带给他了这些,但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的。
阮克良咳嗽了几声,又是几口鲜血吐了出来,只是这次的鲜血是正儿八经的鲜血,是有微少的紫色。
陈少杰站了起来,村长见儿子咳嗽了,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是好是坏,只好求助的看着陈少杰。
陈少杰推开村长,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信心,这和医书上的流程果真一般,拿基础的中医知识,也能说得通,至于为什么不醒,则是毒素已经凝结成膏,是很正常的事情。
陈少杰双手微微发颤着,无形的力量在手中聚集着,陈少杰一章击向阮克良的胸部,村长想要阻拦早已来不及,阮克良瞬间两只眼再次等的愣圆,浑身如同一只大虾一般弓着。
村长一把将陈少杰推开,说着便要拿水果刀杀了陈少杰,而陈少杰却是风轻云淡的看着村长,示意看看阮克良。
果不其然,阮克良瞬间缓缓闭上眼,一声剧烈的咳嗽,一团膏状物体直接从他口中喷到了墙上,粘稠的紫色膏状物混杂着少许的鲜血缓缓在墙上拖拉着。
“这,这是”
“身体的毒素而已,刚才不给他那一掌,要等待这些毒自己化解,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的。”
村长呆滞的点了点头,这种治疗方法是他第一次见,针灸还好说,可这一掌把毒素拍出来,却是如同武侠小说中的武功一般。
“不用惊讶,换你你也可以,只不过时间长点罢了。”
陈少杰不以为然的说道,其实他确实没有说错,他刚刚做的村长也可以,只不过会不会拍死就不一定了,刚才凝聚力量不过是为了保险,免得力量没把握好,地方没打对,一次子给阮克良打死了。
阮克良大口大口呼吸起来,村长还没有发问,陈少杰便主动解释道:“当了几天植物人憋坏了,正常反应,一直用鼻子呼吸当然不会多舒服。”
随着时间的流失,阮克良的呼吸频率渐渐平稳下来。
陈少杰望着已经稳定的阮克良,对着村长说道:“刚刚那五分之一的药还没喂完,给他全部喝了,一口别剩。”
村长连忙点点头,哪敢让阮克良剩下,毕竟二十万“买”的药,怎么说也得珍贵点喝。
村长皱了皱眉头,闻了闻药的味道,瞬间捏住了鼻子干呕着,问道:“这药怎么这么臭啊,差点给我弄吐了。”
陈少杰愣了一愣,想到天空中悠悠飞走的那只乌鸦,差点没憋住笑,连忙认真正经的说道:“咳,这药,良药苦口明白吗?”
村长思索了一会儿,惊喜的点了点头,心想着二十万可不能花亏,这药有如此奇特的味道,说不定还有其他功效。
村长疯狂的忍着呕吐感嗅着,一边喂给阮克良喝,阮克良随着药液的灌入,脸上也逐渐恢复血色,村长惊喜的继续给他喂着药,一口一口的中药下去,阮克良的呼吸也愈加平稳下来。
“这次的事儿就这么结束了,不要再有下次,不然下次,可说不定真成植物了。”
村长连忙点了点头,阮克良掏出一小搓药末,缓缓洒向一旁种植的绿植。
盆栽瞬间随着粉末的消失,渐渐枯萎起来。
村长更加确信了刚刚陈少杰的话,咽了口唾沫。
陈少杰转过头去看着已经枯萎的盆栽,缓缓说道:“风水轮流转,自己做过的错事,可是说不定哪天就遭报应了。”
村长咳嗽了几声,一旁附和道:“是,是,确实”
陈少杰看着窗外的大院子,对着村长问道:“那些猪肉在哪里?”
村长为难的扭过头去,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对着陈少杰讪笑道:“猪肉猪肉在我们家的仓库,少杰啊,你可的帮帮叔,千万别告诉别人,这次任务搞砸了,叔不光听你的下了血本补偿村民,更是得挨市里的领导罚。”
“这是你应得的,是你活该,补偿?你也配说补偿?这事儿就是你造成了,补偿这俩字你也好意思说得出来?”
陈少杰冷冷的看着村长,村长瞬间打了个冷颤,看着陈少杰的眼眸不敢对视,只好点头哈腰的应承着,陈少杰冷哼一声,推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