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啊……”
旁边传来老人家迷迷糊糊的声音，周棠下意识转脸，却发现怎么都看不清奶奶的脸。
“妈妈！”
杜子言的声音忽然响起。
“怎么了，子言？”
“妈妈，我要拉肚肚了。”
“好好好，妈妈给你开门，你自己去洗手间好吗？”
对话明明就在耳边，周棠却觉得找不到源头，她试图摸索东西，却发现手下发麻，心跳加速，浑身都是无力的。
热流冲击着心脏和大脑，胸口仿佛有团火在少，人快要炸开了，眼耳鼻口都传来细密的针扎感，疼得她头皮发麻。
“妈妈，姐姐在叫你。”
“好好，妈妈知道，你先出去，妈妈跟姐姐说。”
一道清晰的开门声，随后是杜子言小跑着出了门。
周棠只觉五感模糊，听得到老人家的呻口今声，她却看不清，着急之下，只好用力咬下自己的舌尖。
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疼痛刺激下，视线终于有片刻清晰。
她看清周围，发现自己还靠在之前的座椅里，左手边，奶奶正瘫坐着，眼睛发直，盯着天花板看。
“奶奶……”
她勉强挤出声音，却没有得到奶奶的回应。
视线再往前，就看到了杜乔面色恐慌地把鱼羹都端走，然后是一阵水声，杜乔再出来，鱼羹碗已经被洗干净了。
周棠脑中快速转过许多念头，终于在杜乔闪避的眼神中，得出了可怕的结论。
鱼羹有问题……
她面上滚烫，还试图挣扎动身，整个人的温度就更加可怕。
杜乔按住了她的肩膀，轻声哄道：“棠棠，别怕，妈妈不会害你的。就只要拍几张照片，等事情结束了，妈妈一定补偿你。”
等事情结束？她想做什么！
周棠瞪大眼睛，浑身蓄力，想要冲破禁锢，呼吸却急促得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
杜乔没空理会她，见时间差不多了，听到外面敲门声，赶紧过去开门。
“人摆平了？”是道男人的声音。
周棠心里一咯噔，不敢置信地看过去。
包厢门被打开，走进来一服务员打扮的男人，杜乔锁上了门，对方就快速脱了制服。
里面竟然是一身正装，周棠觉得十分熟悉，她死死盯着对方，终于发现问题。
这人的身形很像李胤泽……
“你女儿？”男人看了周棠，露出满意神色，随口问杜乔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暧日未。
杜乔点了下头，说：“时间紧迫，你赶紧的吧，十分钟能行么？”
“勉强吧。”
男人走过去，一把拉开了挡路的老太太，直接把人丢在了墙边。
周棠眼看着奶奶被甩开，又看到男人靠近，只能无助地看向杜乔。
杜乔避开了她的眼神，对男人说：“老板答应我的，只要拍照就行，加上我的证词，效果足够了，你可别真伤害我女儿。”
男人俯身，将周棠抱了起来，直奔内室而去，嘴里说着：“少特么耽误时间，把门关上。”
内室也只有桌子，周棠被放在了桌子上，毫无还手余地，仿佛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