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推荐的人顾小姐不要，就连陈太的酒也不喝，顾小姐，你太不给面子了。”
顾涟面色不变，说：“买卖讲究个你情我愿，强买强卖，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她说着，给自己倒了杯果汁，起身对陈太举杯，“陈太，我的面子不值钱，还请您赏个脸，给我和程小姐一点退路。”
陈太盯着她看了一眼，忽然捂嘴笑，“哎呦，你们听听，好笑不好笑？”
“顾小姐是昏头了吧，这个时候还想在陈太面前要脸？”孙淼开口，说话很不客气，“别说你没嫁给陆泽琛，就算你嫁了，现在也没用了，陆泽琛自己都被踹出陆家了。”
顾涟放下杯子，看向孙淼。
孙淼继续说：“你满帝都打听打听，现在谁不知道，陆家现在归陆二少了。”
陆二少？
自己封的？
顾涟心里觉得好笑，面上不显。
“这酒顾小姐不喝，那我只能请人替你喝了。”陈太面露不屑，抬手就将自己杯子里喝剩下的半杯酒也倒进了程明月的杯子里。
顾涟皱眉。
程明月瞳孔微颤，盯着面前的杯子，唇瓣发抖。
“喝啊。”左边一女人，直接伸手打了程明月的头一下。
程明月惊呼一声，额头差点磕在杯子上。
一桌人冷眼看着，全都是看好戏的。
程明月发丝凌乱，艰难地抬头，情绪已经在崩溃边沿。
顾涟看着她颤抖着手摸上了酒杯。
“等等。”
她开了口，程明月的动作顿住。
“顾小姐，非要淌混水么？”陈太冷脸。
“不是淌混水，是护犊子。”顾涟起身，对程明月到：“起来，到我这边来。”
程明月几乎是瞬间起了身，椅子都差点往后倒。
她就像拽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急着往顾涟那边去。
可周围都是人，半步都不让，她连走出去的余地都没有。
顾涟烦躁，说：“踩着茶几过来。”
程明月愣住。
顾涟：“快点。”
大概是被欺负狠了，程明月生出点勇气，真的踩上了茶几，一路踢倒无数酒瓶，哐哐地响。
到了顾涟面前，顾涟朝她伸出手，扶着她下来。
“陈太，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带人先走，改天再叙。”
她说完，拉着程明月往外走。
脚步刚动，边上忽然窜出几名女保镖，将他们的去路死死拦住。
顾涟吸了口气，心里骂人。
“顾小姐，多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涟转身，看向走近的陈太。
“您想这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想教训这个贱人，可是我手累了，不想动，不如顾小姐替我打，打足二十个，我自然就放人了。”
陈太说着，又话音一转，“不过我看顾小姐应该舍不得她这张能挣钱的脸。”
“那不如听我的，顾小姐替她挨十个，你们俩刚好可以互扇，一人十个。”孙淼忽然开口。
顾涟心里骂人，那天真是瞎眼了，给这种人浪费一张纸巾。
“抱歉了，恐怕不能。”
“顾小姐懒得动手，那我就让人帮你。”陈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