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不知道钟楚楚的名字?
这个自然是不可能的,他这么说,完全是在故意逗对方呢。
只是可惜的是,这个世界的风气比自己想象的要保守以及蛮横的多。
要是上个世界,女人被这么一挑逗,要么就是害羞着抛开了,要么就是反过来挑逗自己了。
可是这个女人呢,二话不说,直接动武,打算手底下见真章了。
“别,别动手,跟你闹着玩的呢。”
开玩笑,战师级别的修行者,现在自己打起来,很真是有点儿勉勉强强啊。
急急忙忙解释了一句,又指了指自己吵吵闹闹,已经打开的宗师大门以及里面走出的一名门童道:“再说了,你好歹也是一个长辈高人,这样子当着别人的面打打闹闹,是在不成体统啊。”
一句话说的钟楚楚老实说会了手,钟言又补充了一句道:“如果你真相打,咱们可以晚上你来我房间,咱们床上打个痛快”
“你个混蛋”钟楚楚被这一句话气的够呛。
可是钟言不给他发作的机会,已然一个箭步朝着那门童走了过去道:“这位钟家师弟,请问一下咱们大当家,钟振山钟家主在么?”
门童是个年纪大约二十五岁的青年,双手抱胸,一脸倨傲,典型的下巴朝天,鼻孔看人。
给人当门徒看门,这种人,大多实力低微。
可偏偏这样子的家伙,仗着服侍的主人牛逼,往往狗仗人势,可是嚣张的不行。
就钟言所了解到的,钟家从姓家仆过五百,其中家仆又分三六九等。
下流家仆,就好像原先的钟言,当奴当狗,反正是叫什么干什么,毫无认全可言。
中流的家仆,稍微好一点。
这些人拥有固定的工作,一旦完成自己的工作,便能够获取一定的自由时间,用来练武习功。
至于上流家仆,说的就是眼前这个家伙了。
工作轻松,而且狗仗人势,又有对其他家谱呼来喝去的权力。
同样是家仆,钟言之前就没少受这群人的欺负。
青年似乎早就知道钟言会过来一般,高昂着脑袋,上下打量了钟言,眉头一皱道:“你就是钟言,那个侥幸获得金令的家伙?”
“哟,这事情传的还真是快啊,钟大当家果然不亏是战师巅峰强者啊,神通广大,我才发生的事情,你们后脚就知道了。”嘴上夸赞着,钟言又道:“这位师兄你说的没有错,我就是钟言,那个侥幸获得金令的人。”
钟言客客气气的说着话语,他不想随随便便惹事情。
倒不是怕事情,主要是在女人面前,尤其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动粗对于钟言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然而他的温和态度,却助长了青年的威风。
当即藐视钟言道:“是你的话,就没错了,你来这里,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是我也明白告诉你了,家主是不会见你的。”
“你也不想一想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小人物,一个二星战士,就不要痴人做梦,想要跟我们家家主平起平坐,争夺钟家权势了。”
“真要是那么做的话,就凭借你这点儿力量,估摸着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而且看在你也是一个家仆的份上,我也不难为你了,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叫出金令,你就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了。”
这青年可是话里有话啊。
钟言揣摩一阵道:“平平安安离开?那你的意思是,我如果不老老实实的叫出金令,你就不会让我离开了?”
青年嗤笑道:“你说呢?金令夺权,虽然这是很久之前的一个传说,谁也没当回事,但是你觉得家主会任由你一个普通人拿着这么一个金令么?”
这个倒是一个大实话。
换做钟言,也绝对不会允许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跟自己争夺权力的。
哪怕这个金令,只是一个莫须有的传说而已。
可关键是人言可畏啊。
一件东西哪怕真的是假的,可是说的人多了,那也是可以变成真的的。
青年说道了一句,又朝着钟言一伸手:“来吧,别废话了,这玩意不是你个小人物该拿的,赶紧给我叫出来吧。”
钟言手掌一缩,躲过了对方的一抓。
这般反抗的举动,看的青年眼睛一瞪:“哟呵,小子,你还想反抗,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手中金令上下掂量着,钟言道:“死字我当然知道怎么写,但是呢,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我钟某人写下个死字的人,还根本不存在呢。”
“再说了,这个金令是我得到的,他钟振山有什么本事从我这里拿走啊。”
又一指青年道:“还有你,小小一个看门狗,我好心好意跟你说道一句,你不进去通报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要阻拦我,你是不是找打啊?”
身形一阵,微微的红光笼罩拳头。
没有实力不可怕,最怕那种没有实力,还喜欢装逼的家伙。
早就看这个家伙不爽了,钟言毫不客气一拳朝着对方,面颊打了过去。
“嘭咚”
一拳力气击打,男子那一嘴的鲜血四溢,门牙直接蹦飞了好几颗。
啊啊痛呼大叫着,青年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才意识到钟言是个觉醒了战气的战士。
而他呢?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仆从而已。
可是尽管如此,这个家伙还是捂着满脸的鲜血,一脸不可置信道:“打我,你这个混蛋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这个家伙狗仗人势,在一群奴仆之中高高在上,欺负人欺负惯了。
眼下突然被打,竟然一时气昏了头。
明明没有一丝实力的普通人,竟然朝着钟言一个二星战士扑了过来了。
普通人之于领悟战气的战士,天壤之别。
可是结果呢,钟言分分秒秒钟教会对方做人,将其暴揍了一顿。
可尽管如此,这个家伙依旧威胁道:“不要过来,你不准进去,你不能够打我,我可是老爷的人,大狗看主人,你动了我,我家老爷不会饶了你的。”
双手大张,死死拦在门口,阻拦住了钟言的去路。
看着这一幕,钟言只是冷冷一笑道:“给我让开。”
青年使劲摇头:“不让不让,有种你动我啊,老爷不在,这里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随便进去的。”
钟言气极反笑道;“好,打死你你也不让开,这个可是你说的啊,等会儿你不死,可别松嘴啊?”
一把抓过对方衣襟,啪的就是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大骂道:“我叫你狗仗人势,现在让不让开啊?”
“我叫你狗眼看人低”
“我叫你小看我,不让我进门”
一脸十多个耳刮子左右开弓,直打的对方像个猪头似得,钟言道:“怎么样啊,现在你是让还是不让啊?”
“让,我让。”青年嘴中淌血,含糊不清道。
钟言嗤笑道:“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嘴软了啊,之前还是谁说死也不让的吗?”
青年闻言,一脸的苦笑。
他倒是想要继续嘴硬不让,可是不让不行啊。
他仰仗的就是自己主任那点儿威视,可是结果呢,遇到钟言这么个完全不将自己主人面子看在眼中的人,活该他挨揍啊。
他回答的非常快,本以为钟言就此罢休了。
哪里知道,话语说完,又是一个耳刮子扇了过来。
当即青年直接被打蒙了,苦着张脸道:“为什么啊,我都说了让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啊?”
钟言道:“为什么?哪里需要这么多为什么啊,看你不爽,想要打你,这个难道不行吗?”
“啪啪”
又是左右开弓,好几个巴掌。
“住手”
正打的起劲呢,门里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比赛那会儿,见过没多久的钟镇岳。
钟镇岳过来这边,第一眼便看到钟言将那青年按压在地,一个劲儿殴打的模样,当即叹息摇摇头道:“钟言啊钟言,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一枚金令而已,大哥叫你叫出来,你就叫出来就是了呗,何必将事情闹成这样呢?”
又一指昏迷不醒的青年道:“而且这人怎么说,都是家主府上的人,你打了他,就是打了家主大人,你这样子做,又让家主大人的脸面往哪里放呢?”
家主与金令得主,这可是一个水火不容的事情啊。
巨大的利益冲突,家族的权势分配,两者之间,势必成为死对头。
钟镇岳跟现任家主关系情同手足,自然倾向于钟振山。
可是钟言又让他看不透,又是传言的金令得住,所以琢磨着,钟言可能将来会成就不可限量。
两个人,谁他都放心不下。
所以,一听到钟言得到了金令,他特地干了过来,就是看看是否能否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
可是被钟言这么一鼓捣,还没开始谈判对峙呢,就已经气氛弄的一团糟了。
却是经钟言这么一折腾,来来往往,已经不少人注意到这边的事情,围拢了过来了。
正议论纷纷不停,各种关于家主的话语,说道个不停呢。
可是钟言可不在意这些。
大手一挥手道:“钟振山的面子?屁的面子啊,他知道要面子,难道我钟言就不要面子啊?”
“我是按照金令过来跟他商议家族事务的,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可是他呢,弄来这么个家伙来恶心我,还要赶我走,这不是故意打我脸,也同样是视老祖宗的话语未无物,在打钟家老祖宗的脸面呢?”
自己一个小小仆从,一口一个脸面尊严的,这家伙俨然是将自己放在了跟钟振山,一家之主同样的地位上了。
众人有心想要嘲讽钟言不自量力,可奈何这个家伙连钟家老祖宗都给拉扯上呢,他们如果笑了,那就是不尊重老祖宗。
在这个武力为尊的社会,天地师亲君。
亲人祖宗,虽然只是拍在倒数第二位,可还是拥有着相当重的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