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和恭亲王、慈安太后商议完对曾国藩等人的赏赐,慈禧回到西宫,有点累了,回到寝宫便换下朝服,斜倚在榻上,无聊至极,摆弄手上的佛珠。
没多久,太监总管安德海走入内,笑眯眯的说道:“启奏圣母皇太后,内务府大臣荣禄有事求见。”
慈禧一听荣禄之名,慵懒的表情立刻增添了几分气色,道:“这荣禄多日不来了呢,哀家还以为不宣他,他就不来了。叫他进来吧。”
“喳!”安德海领旨而去,慈禧叫宫女将西洋镜拿来,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又斜躺下去。
过不多久,安德海领着一名俊俏白嫩的青年男子入内,安德海随即向左右宫女使了个眼色,匆匆退了出去,将门掩紧。
这青年男子一见慈禧,忙是伏在榻前行礼,口称:“奴才荣禄叩见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吉祥。”
作为一个守寡多日的女人,正是三十如虎的年纪,慈禧喜欢帅哥,历史上荣禄和李鸿章得到重用,长得帅加了不少分,尤其是荣禄。现在恭亲王位极人臣,已经不来宫里陪慈禧了,怕别人说闲话。慈禧就只好宠荣禄了,她坐将起来,回了声:“起来吧,这里没别人。”
说完,慈禧不顾君臣之礼,露出自己白嫩的脚尖,轻轻踢了踢荣禄头上的顶戴。
荣禄会意,这是慈禧按捺不住了,他忙不迭将慈禧那一支小脚捧在手里,闻了又闻,摸了又摸,似万分陶醉的样子,笑意盈盈说:“奴才无时无刻想着圣母皇太后,这几日没来,正是为圣母皇太后办一件大事去了。”
“办什么大事能比让哀家舒服还大?”慈禧将脚往榻上一收,顺势将荣禄拉了上来。
三十岁的慈禧身材修长,保养得不错,即便是一般的人妇,也有吸引力,更何况荣禄是他的裙下之臣,她这暗示再明显不过,此处又无外人,荣禄便更大胆起来。他牵着慈禧的脚儿爬上榻,那手从她的脚缓缓的,柔柔地往上滑去,最后停留在慈禧极富弹性的臀上,虽然慈禧生了孩子,但毕竟只有一个,现在恢复得不错。
荣禄捏了又捏,揉了又揉,慈禧早就被摸得春心怒放,噫噫呀呀低吟不止,粉白的脸蛋越显红艳,嘴上却微喘道:“你这个死奴才好大的胆子,连皇帝的亲娘你也敢戏弄,就不怕掉脑袋?”
荣禄的动作更加粗野,他那手从臀往前滑去,偷偷摸摸顺到了慈禧的双腿之间,道:“只要能伺候圣母皇太后舒服,奴才就是死也愿意。”
慈禧的脸色愈加红润娇媚,探手在荣禄下边用力一抓,那里已是坚硬如铁,她笑道:“瞧瞧你,满脑子的花花肠子,哀家倒要看看你怎么让哀家舒服。”
此刻荣禄此刻眼中哪里还有君臣之分,三下五除二便将自个儿的衣服脱了个干净,接着又急不可耐去扒慈禧的衣服。他进宫前已经服药,药性所致,他已如发情的野兽一般,动作太过粗鲁,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深入其中。
堂堂大清国的太后,皇帝的亲娘,如今却被自己压在身下,这是多少人做梦也不敢的。荣禄此刻陡然间雄风大振,只觉自己是帝国最神武的男人,他一阵运动之后,蛮横将慈禧反了过去,又压了上去。
顿时,寝宫便为男女吟声粗语所占据。在那道门外。安德海和一干地宫女们还伺奉在外。有宫女偷笑,安德海脸一横,斥道:“圣母后太后正和荣大禄谈论国家大事,你们几个贱婢快给我滚远点。”
南京,金陵之战主要战事结束,淮军与湘军分别控制了南京四门,以及城内的主要街道。在湘淮军的高压政策之下,太平军的小规模抵抗终于土崩瓦解,在经过十天的严密搜捕之后,城内的顽抗分子基本被肃清,金陵城的安全形势逐渐趋向平稳。
曾纪泽在金陵城形势平稳之后,马上请曾国藩入城。而淮军的主力刘铭传部驻扎在天王府及其附近,曾纪泽第一时间前去慰问了攻城有功的将士。
刘铭传笑嘻嘻道:“大人,你要是喜欢,我这就叫人把洪秀全住的宫殿给收拾出来,曾大人可以把帅府就设在那里,那才显得气派呢。”
曾纪泽道:“省三呀,以我对我爹的了解,他不会住这天王府的,这里太张扬,你再找一家王府吧。”
在刘铭传地引领下,曾纪泽来到了天王府的御园,在那园林假山之中。有一座不太显眼的宫殿,进入那宫殿,则有一扇建在地上的铁门,顺着向下的石梯而下,曾纪泽进入了一个建在地底的宝库。
“点灯!”
刘铭传高声下令,回音清晰可闻,耳朵有丝丝冷风吹过,很显然这地下宝库不是一般的大。这座石库呈长方形。由七个单独的石库组成,中间由一条石道连通。
每一间的石库中,都齐的堆满了木体铜边的大箱子,曾纪泽命将就近的十几个箱子尽数撬开,白花花的银锭,金灿灿的金元宝、晶莹剔透的宝石珍珠,顿时将个石库照得辉煌耀眼。
曾纪泽粗粗估算了一下,这宝库中的财宝,加起来最起码值千万两白银之多,就算是北京清廷的财库之中,只怕也没有这么多白银,这些年太平军一直陷入持入持续不断的战争之中,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洪秀全的圣库还能藏千万白银,这搜刮之重,可见一斑。
曾纪泽变叫刘铭传封存这宝库。不一会,有侍卫来报,曾国荃来了。
曾纪泽就知道他是冲着银子来的,去见曾国荃,道:“宝库里的钱不能轻动,但这南京城里还有许多伪王府,那里面藏的金银来也不少,我看可以适当的先赏给弟兄们。我已派人去安庆请父亲大人来,剩下的事,只有父亲来了南京之后才可以办。与此同时呢,咱们还得放出风去,就说朝廷已经下了旨,要核查咱们两军的账目,并派专门的钦差大臣来接管南京财政大权。以此来激起弟兄们对清廷的不满与仇恨,到时父亲来了,咱们才好顺水推舟。”
“好好,就依贤侄的。对了,彭玉麟的水师已经派出,估计近日就可以抵达武昌,我在长沙府安排的那五千兵也已练成,他们随时都可以动手。”曾国荃说。
曾纪泽道:“我也密令了潘鼎新部与淮扬水师悄悄回往下游,驻扎于镇江、扬州附近,一旦起事,便可突袭富阿明和冯子材部,扫荡了这两股力量,长游中下游地区,基本上就尽在我们掌握之中了。”
曾国荃与曾纪泽密秘安排起事的各项准备,并安抚南京军民之心,同时扫除周围仍在顽强的太平军残部,曾国藩到了南京,惊奇于南京城的局势之稳定,很显然他对湘军没有将南京烧杀洗劫一遍而感到吃惊。
曾国藩是带着朝廷的封赏的上谕来南京的。只见曾国荃大步流星走上来,脸上露出异样的喜悦。后面彭玉麟、杨岳斌、萧孚泗、刘连捷、朱洪章、彭毓橘等人簇拥着折差欢天喜地走过来,大家都等着看朝廷怎么封赏。
曾国藩对众人说:“大家都到大厅里去,待我换好衣后一起接旨。”
一会儿功夫,曾国藩便换好了朝服,端端正正地面北跪在大厅中间,身后是一大群文武官员。前面大案桌上香烟缭绕,正奉着由兵部六百里加紧递来的内阁所奉的上谕。曾国藩率领众人面对上谕行了三跪九拜大礼,然后展开诵读,大厅里响起他宏亮的湘乡官话:“本日官文、曾国藩由六百里加紧红旗奏捷,克复金陵省城,逆首贼党悉数歼灭,并生擒李秀成、洪仁达等逆一折,览奏之余,实与天下臣民同深嘉悦。”
接下来曾国藩虽仍旧起劲地读着,但听者都不在意,因为它照例是复述原折的主要内容:
“钦差大臣协办大学士两江总督曾国藩。”这一句话提起了众人的心,上谕的核心到了,“自咸丰三年在湖南首倡团练,创立舟师,与塔齐布、罗泽南等屡建殊功,保全湖南郡县,克复武汉等城,肃清江西全境。东征以来,由宿松克潜山、太湖,进驻祁门,迭复徽州郡县,遂拔安庆省城以为根本,分檄水陆将士,规复下游州郡。兹幸大功告成,逆首诛锄,实由该大臣筹策无遗,谋勇兼备,知人善任,调度得宜。曾国藩着加恩赏加太子太保衔,锡封一等侯爵,世袭罔替,并赏戴双眼花翎。”
众人一齐看着曾国藩,只见他脸色平静,无任何表情。
“浙江巡抚曾国荃。”大家立即转向曾国荃。只见他神情悚然,竖耳恭听。“以诸生从戎,随同曾国藩剿贼数省,功绩颇著。咸丰十年由湘募勇,克复安庆省城,同治元、二年连克巢县、含山、和州等处,率水陆各营进逼金陵,驻扎雨花台,攻拔伪城,贼众围营,苦守数月,奋力击退。本年正月克复钟山石垒,遂合江宁之围。督率将士廖战,开挖地道,躬冒矢石半月之久未经撤队,克复全城,歼除首恶,实属坚忍耐劳,公忠体国。曾国荃着赏加太子少保衔,锡封一等伯爵,并赏戴双眼花翎。”
又接下去,曾国藩念道:“记名提督李臣典,着加恩锡封一等子爵,并赏穿黄马褂,赏戴双眼花翎。”名列五等爵位,却无福享受,众人为李臣典叹惜不止。曾国藩又念:萧孚泗封一等男爵,并赏戴双眼花翎朱洪章交军机处记名,无论提督、总兵缺出尽先提奏,并赏穿黄马褂,赏给骑都尉世职刘连捷、彭毓橘等赏加头品顶戴,并赏给一等轻车都尉世职。
接着又念了一长串受赏名单。末了,还特为命令将李秀成、洪仁达委派要员槛送京师,讯明后依法处治。
跪在大厅中的人都有重赏,唯独没有彭玉麟、杨岳斌的,二人心中正疑惑时,曾国藩又展开一道上谕念道:“钦差大臣科尔沁博勒噶台亲王僧格林沁,已迭次加恩晋封亲王,世袭罔替,着加赏一贝勒,令其子布彦讷谟祜受封。
钦差大学士湖广总督官文,加恩锡封一等伯爵,世袭罔替,并加恩将其本支毋庸仍隶内务府旗籍,着抬入正白旗满洲,赏戴双眼花翎。江苏巡抚曾纪泽,着加恩锡封一等伯爵,并赏戴双眼花翎。长江水师提督杨岳斌,加恩赏加一等轻车都尉世职,并赏加太子少保衔。兵部右侍郎彭玉麟,着赏加一等轻车都尉世职,并赏加太子少保衔。四川总督骆秉章,着加恩赏给一等轻车都尉世职,并赏戴双眼花翎。署浙江提督鲍超,着加恩赏给一等轻车都尉世职。西安将军都兴阿、江宁将军富明阿均着加恩赏给骑都尉世职。闽浙总督署浙江巡抚左宗棠、江西巡抚沈葆桢均候浙、赣等省军务平定后再行加恩。”
曾国藩也笑容可掬地向各位道贺,这时亲兵在门外高喊:“折差到!”大家正在纳闷,折差已大步踏进来。彭毓橘上前接过,双手将它安放在案桌上。行过礼后,曾国藩打开黄绫包封,从中取出一份上谕来,众人一齐低头听着:“浙江巡抚曾国荃六月十六日攻破外城时,不乘胜攻克内城,率部返回孝陵卫大营,指挥失宜,遂使伪忠酋夹带伪幼主一千余人,从北门缺口突出。浙闽赣等处尚有长毛数十万众,倘若拥立伪幼主与朝廷对抗,则东南大局,何时可得底定?曾国藩奏洪福瑱积薪自是听信谣言。现责令该督追查太平门缺口防守不力人员,严加惩处。金陵陷于贼中十余年,外间传闻金银如海,百货充盈,着曾国藩将金陵城内金银下落迅速查清,报明户部,以备拨用。”
大厅里一片死寂,鸦雀无声。曾国荃全身早已湿透,脑袋嗡嗡作响,两只手臂僵直撑在花砖上,曾国藩的声音也明显地低下来,中间还杂着颤音。
没有封王,还有谴责,曾国藩收好上谕,强打着笑容对大家说:“今天是大喜日子,应当高高兴兴,明天本督略备薄宴,祝贺诸位荣升。圣旨英明洞达,望各位切实记住,勿使骤胜而骄,庶可长承恩眷。”
过了好一阵子,曾国荃才带头站起,黑着脸,众人也兴趣顿失。曾纪泽觉得,该是向曾国藩坦白的时候了,清廷要是不裂土封王,就不接受朝廷的赏赐!或者,干脆就借着清廷封赏不公,借机起事,让曾国藩自立为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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