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川感谢南十州老朋友昨日打赏本书一耳币!大地笼罩在夜色之中,河风吹得河岸上的一堆堆篝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火星四溅,一群群士卒围在火旁搓着手,跺着脚。
一队队斥候骑马来回跑动。
管亥端坐马上,铁盔铁甲,身后跟着大批义从,望着东面家乡的方向沉思,大家再望故土最后一眼,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返回家园?
管亥,字仲烈,泰山郡牟县人,三十多岁,身高八尺,壮硕,小时候家境不错,读过几年私熟,后来家境败落,管玄跟着父亲贩卖私盐。一次,父亲被官府抓住,判了斩刑。一年后,母亲悲伤过度病亡。二十岁的管亥带着年幼的弟弟上了泰山也称太山,加入了绿林,下山抢夺富豪和过往商人的财物,杀富济贫,经过多年的拼杀,凭武功和威望,成了山上的首领。一次,管亥碰巧遇到在青州传教的张角,听了贤良大师几次传道,毫不犹豫的加入太平道,被张角任命为青州太平道渠帅,厉兵秣马,秘密发展教众一万余人。中平元年,张角在翼州振臂高呼,管亥在青州响应,队伍几个月不到就发展到七万余人,后举事失败,弟弟阵亡,他带着三千残余重新上了泰山。八月初,刘综派人联系他。九月中,刘综在信都称帝,大赦天下,黑山大帅张燕率百万义军投靠。管亥率部下山,打出太平道的旗号,联络好友徐和在牟县和昌安同时起兵,两路大军在临胸会合,一举攻克了临蓖,当地百姓踊跃加入,一月时间,义军发展到十五万余人,有三十多万流民跟随。管亥和徐和接到刘综的封赏和圣旨后,率部从临蓖出发向翼州挺进,经过乐安、济南和济北国,沿途遭遇朱偶和州郡官军的围追堵截,经历大小十几次血战,近八万义军和百姓惨遭杀害,徐和也负了重伤,看到在技平城下焦急等候的渠帅刘辟和司马俱,义军欢声雷动,热泪盈眶,跪在浸满热血的土地上久久不愿起来。首发
大军随后赶到河边,连夜渡河。三天过去了。流民和粮食物品都已过河,士卒也过了九成,还剩一万多士卒等待过河。
轰隆隆”军司马卞喜率领一队斥候奔驰而来。
“禀报大帅,朱偶率大队官军朝这里赶来!”“他们来晚了!本帅不等他们了,子倔贤侄,命令大军跑步过河!”管亥不慌不忙。
“末将遵令!”耳马徐承带着一帮义从赶马向浮桥而去。
徐承,网满十八岁,是徐和的长子,身材高大,父集负重伤后,部曲交给他统领,听从管亥的调遣。
杀呀,右中郎将淳于琼用弓背拍打马卑,五千多士卒大喊着紧跟其后,河岸灯火通明,蚁贼正在慌张的逃跑。
“弓箭手火箭准备!”管亥听到喊杀声,大声吼道,官军想截断本帅的退路?
“末将遵令!”两千弓箭手搭箭上弦,箭头冒着明火,在夜深中仿佛无数星星闪烁。
“放!”
咻咻,流星飞舞,飞向远方。
壕沟内的柴火烧着了,浓烟滚滚,发出蓬、蓬的响声,一道四、五里长的火墙挡在前面。
“撤!”
洛阳。
清晨,天气阴暗,冷风簌簌。街道上空无一人。
薄雾中,八匹战马向上东门疾驰而来。
“快打开城门,左将军皇甫大人八百里急报!”马上信使焦急的朝城楼大喊。
守门士卒急忙禀报城门军侯邓广,邓广急忙派人禀报城门校尉赵延,赵延下令打开城门,八匹战马快速朝太尉府奔去。
太尉马日攫打开书信看了一眼,顿时瘫坐地上,老泪纵横,忙命长史都敏派人通知朝中大臣进宫议事。
一路上,大臣们互相询问,为什么太尉这么早召集大家进宫议事?听说左将军清晨送来了皇上的消息!大家急匆匆的进了皇宫沿途看见众多太监和宫女跪伏在地,哭声一片,皇上驾崩、两位皇子遇害!顿时浑身无力,身上发冷,传言终于变成现实!
皇上、啊啊,,德阳殿内传来大臣们的哭喊声,
“各位大人,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派兵赶往平原城,恭迎皇上和两位皇子的灵柜回京!大家有何好办法?”马日攫看到朝堂上哭声逐渐变抹了一把红肿的眼睛问道。
皇甫嵩的信上还说:二日前,卫尉刘博和上军校尉赛硕护送灵柜和公主网进平原城,逆贼周旌和杨凤率二十万蚁贼赶了过来,趁蚁贼合围之前,护乌桓中郎将刘拘和翼州校尉公孙瓒率骑兵护送灵柜从东门冲了出去,皇甫嵩派信使随他们出了城,分别给右将军朱偶、前将军董卓
皇上临终之前把万年公主托付给了车骑将军,命令车骑将军率部赶往翼州,平息叛乱后禅让皇位于车骑将军,但派出护送禅让遗诏的右中郎将阴宇十多日前就已赶往京城,至今下落不明?护送命令车骑将军率部赶往翼州平叛遗诏的尚书审配是否已见到车骑将军?皇甫嵩的信中充满忧虑和焦躁。
众大臣慢慢起身站立两旁,抬起头望着太尉,众人突然发现太尉的发须全白了,额头上皱纹更加明显,老态龙钟。
“太尉大人,以本官之见,应立马命令左将军放弃平原城,联络前将军和右将军,渡过河水,护送皇上的灵枢回京”。
“太尉大人,本官认为不可,一旦左将军放弃平原城,富庶的平原郡就将落入叛逆之手,渤海郡也会随即丢失,河间国告危!一旦蚁贼得到三郡的秋粮,三郡中的几百万百姓走投无路,加入叛乱,翼州沦陷,幽州和青州不保,大汉危急,这万万不可”。太傅袁魂心急如焚,狠狠的瞪了一眼何进。
“袁大人,如不放齐平原城,皇上的灵柜如何能过得了河水?。大长秋赵忠厉声问道。
“赵大人说得对!只有放弃平原城,三位将军合兵一处,杀出重围,才能护送皇上的灵柜回京!”中常侍张让的眼神中露出几分讥讽之色。
“依本官之见,如今当务之急是派人赶往半原城迎回玉望,找到遗诏,恭迎车骑将军登基,安抚天下,御驾亲征,一举剿灭叛逆,再护送皇上的灵柜回京袁院对张让的讥讽不屑一顾,皇上驾崩,看你们这帮奸阉能跋扈到几时?
“太傅大人说得有理,太尉大人应派人前往平原城迎回玉垄,重立新皇上!”大鸿驴崔烈也跟着出列说道。
“袁大人和崔大人说得在理!”司徒丁宫和司空刘弘也接着出列说道。
黄昏,大将军府。何进面容憔悴,一脸疲乏,神态严峻;何颗、侧越和陈琳三人面色忧虑;何苗也一脸愁容。
今日在朝堂之上,大臣们争论了半天。最后士人和宗室联手,太尉采纳了太傅袁院的建议,派人前往平原城,迎回玉望,立新皇上。因各方都愿意派人去,人选最终没有确定,天色已晚,明日再议。
退朝后,何苗就随大哥回到了大将军府,他虽然和大长秋赵忠有些过节,但因何苗和同胞姐姐何皇后关系密切,加上另一个姐姐是中常侍张让的儿媳,因此和中常侍们来往密切。这段时间,京城传言皇上临终之前已禅让皇位于刘靖,外戚和宦官在朝堂上感到危险正逐步临近,张让、赵忠和何进、何苗为了共同的利益频频聚首,商议对策。
如今朝堂之上,外戚、中常侍和士人、宗室分成了两派,因太尉马日攫执掌朝政,后者略微占优。
“伯求、异度、孔璋,大家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出现了,三位有何高见?请坦诚相告!”何进把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简明抚要的向大将军府长史何颇、司马侧越和主薄陈琳说了一下,起身给三位鞠了一个躬,何苗也跟着哥哥起身给三个鞠躬。
“下官给两位大人鞠躬!“三人受宠若惊,忙起身还礼。
“伯求先说说!”何进看到三位谋士正襟危坐,都不言语,只好亲自点将。
“据下官之见,大将军最需担心的不是翼州的蚁贼,而是刘云天!他手下十万虎狼之师,如今盘踞在河东和上党两郡,以攻城器械不足,迟迟不向上党郡的白波贼发起攻击,导致贼首郭太占据维县,向翼州靠拢!下官以为他和我们一样也在等皇上的消息,侧鹏举侧明在洛阳城内耳目众多,皇上驾崩、禅让皇个于他的消息明日就可能知道!”何颗说完喝了口茶水。
荆越的脸色有些尴尬,削明常常到侧越家中拜访。
“刘云天的水师以运输粮草辐重之名已在茅津扎下水寨,在岸上新修粮仓和武库,占地数十亩,水塞内停泊了二十多艘楼船,几百艘桥船和商船,也就是说,刘云天的大军过河水易如反掌!”何颗无可奈何。
“何长史,难道洛阳水师也不是刘云天水师的对手?”何苗有些慌乱,河南尹负责京城南面的安危,北面由河南郡负责。
何颐苦笑一下摇摇头,自从平息黄巾之乱后,洛阳水师好像被朝廷遗忘似的,楼船都尉耿虹率十五艘楼船和四十多艘渡船分别停在孟津关小*平津水寨中,除了渡船正常运输南来北往的商人和百姓外水寨中的楼船年久失修,水师也缺乏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