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52章未果
这场小打小闹,在外人眼里是个无厘头的玩笑,在周缇眼里是暴风雨的前奏,在陈树亭眼里,却是他未解的心结。
“涛哥会给钱......”陈树亭总记得当初那两个混混想要杀死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涛哥到底是哪里的大罗神仙,他至今不清楚。
“不是东沪人吗,怎么会想到在南江闹事?”陈树亭又疑惑。
不过,他在东沪那小半年,似乎没有后续,怎么到了刚刚一到南江就出事?
陈树亭也不着痕迹向老谢、阳子打听过,询问到底什么缘故。但是,他们似乎比陈树亭更加迷茫。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陈树亭给老谢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陈树亭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告诉老谢,有人想要对付他:“谢哥,我之前来过南江吗?”
“别惹事,别惹事!”老谢急了,声音都紧张起来,“一旦进了警察局,就是黑点,以后什么商家和剧组都不敢用你!你记住我的话,被打死也不能还手,一还手你以后的事业就毁了!”
说罢,老谢又觉得太绝情了,补充道:“我这就打电话给刘凯,让他搞定!他在南江盘踞多年,认识各方势力,保证你平安到返回东沪。”
“行,我知道了。”陈树亭道。
老谢又让他把电话给小凌。
在电话里,老谢叮嘱小凌,千万要看好陈树亭。倘若真有人在门口堵住他们,让小凌先上。
“放心谢哥,我就是被人砍死了,也不会让陈哥有半点闪失。”小凌大义凛然道。
他这么一说,老谢更觉得他不靠谱,于是反复强调:“在公共场合,不能动手,他不能动手,你也不能!现在谁不带手机,到处都是眼睛,你们逃都逃不掉!”
小凌对着电话说了三四个“明白”。
老谢着急打电话给刘凯,也没有顾得上小凌是否可靠,只得先掐了和小凌的通话,拨给刘凯。
刘凯听闻此事,知道不是开玩笑,立马慎重答应老谢:“兆涵你放心,南江四通八达的网络我都熟悉,我马上去打听打听,是哪方的神仙在闹事。”
“多谢你,回头请你喝酒。”老谢道。
挂了电话之后,老谢立马放下手头正在谈的一个广告代言,订票飞往南江,想赶在陈树亭演唱会结束之前。
小凌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心里成算不深,老谢怕他搞不定。
晚上的演唱会挺热闹的。
三万人的场子,来了大约一半。一万多的粉丝,也是人声鼎沸,热闹极了。
陈树亭还在观众席中,看到了有粉丝举着“陈树亭”“亭”等字样的灯牌。
他心里暖暖的。
这场演唱会,陈树亭唱了一《情书》,一《江南》,气氛很好,不少粉丝跟着唱。而后,他和周缇合作了一歌,算是小不轻不重的恶搞。
他们俩合作一情歌,陈树亭唱男声,周缇反转女声,引得现场的尖叫。
等结束之后,陈树亭先去跟负责人打了招呼,然后火急火燎回了酒店。
收拾好行李箱,老谢也到了他们酒店的大堂。
“走吧。”老谢接过陈树亭的行李箱,“先回去再说,我订好了机票。”
陈树亭点点头。
三个人安全无虞到了机场,老谢和陈树亭这才慢慢透了一口气。
飞机是晚上十一点的,还要等一个多小时。他们检票进站,坐在候机室里,心里这才稍微安定了些。
没人敢在机场光明正大的闹事。
而后,老谢又打电话给刘凯,询问刘凯查到什么没有。
“怎么说?”等老谢挂了电话,陈树亭问他,“知道是谁要请我吗?”
老谢摇摇头:“那些学生都是南江大学体育学院大三的,受了他们一个校友的托付,说什么孙先生,他们也没有见到。周转去问,只问了一位掮客。想要打听清楚,还要等一天半天的,我明天再问。”
陈树亭浓眉微蹙。
“你在南江得罪过谁,自己有印象吗?”老谢问陈树亭。
陈树亭摇摇头:“我没有印象,我都不记得我来过南江。”
有些秘密,陈树亭不能对任何人提及,因为一旦提及,他可能就是命案的嫌疑人。
他现在的根基太浅了,几乎上没什么政治势力,牵扯到了命案官司里,他只怕是难以推脱。
老谢默然。
他们当晚飞回了东沪。
下了飞机,已经是深夜了。东沪的深夜,并不寂寞,空气里有丝丝微淡的凉意,拂面而过。
到了家里,陈树亭睡不着。
他开始查论坛上关于陈树亭的黑贴。
他前段时间黑料很多,似乎有人专门黑他,帖子筑楼筑得很高,他没心思去看。
“会不会这些黑贴里,真的有点蛛丝马迹?”陈树亭想。
所以,他连夜找了自己的黑贴。
有个帖子,一开头就说他进剧组,骂女主角蒋祯长得丑。
“这倒是真事。”陈树亭心想。既然有一件他了解的真事,那么可能也有其他真事,他就顺着这个帖子,一点点往下看。
这个帖子扒了他很多往事。
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他知道的那些,也不是完全正确,半真半假的。
“......陈树亭在三中的时候,有个女朋友叫张越,听说怀孕了就跳楼自杀。三中为了学校声誉,把这件事瞒了下来。”
陈树亭看到这里,心里突然凉。陈树亭是庐州第三中学毕业的,这点不假,他现在还留着三中的毕业证呢。
“会不会就是这个?”他心想。
假如他有女儿,或者妹妹,被某个半大的混子搞大了肚子,他也得弄死那小子!
但是,又不是三贞九烈的年代,打胎科技那么达,为什么怀孕了就要自杀?这一点,陈树亭又想不通了。
“张越”是个极其普通的名字,男男女女叫这个名字的多不胜数,陈树亭上网查了查,搜“张越”“庐州第三中学”“陈树亭”等字眼,还是没查出什么具体的证据。
陈树亭查了半天无果,给阳子打电话,问他:“你知道张越吗?”
“老子弄死你,现在凌晨四点!”阳子在电话那头烦躁的咆哮,“滚蛋!”
说罢,他就挂断了电话。
陈树亭从阳子的态度里,得出两件事:要么阳子根本不知道张越这个女孩子的存在,要么是这个女孩子不重要。
假如她真的像网上谣言那样因为陈树亭而死,阳子估计要平心静气说几句话。
一切都像一坛浑水,淹没着陈树亭,让他窒息,又看不清眼前的事。
他一夜未睡,第二天起来眼睛布满了血丝。
“陈哥,周缇出事了。”陈树亭出来上厕所,住在他家里的小凌立马对他道。
“啊?”
“他们凌晨的飞机,三点才到东沪。他和他的助理坐出租车,师傅不知道是太困了,还是怎么了,和一辆货车撞了。”小凌道,“周缇伤得挺重,但是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的助理和司机就保不齐了。陈哥,周缇估计不能参加决赛了......”
陈树亭怔愣了良久。
他想起周缇那诡异的预感。
“周缇太可怕了。”陈树亭打了个寒颤,“以后绝不跟他一起坐车,或者坐飞机。”
不过,他也就知道,周缇这次的预感,受害者不是他陈树亭,心里放下了一半。
吃完早饭,陈树亭和小凌去医院看望周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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