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鹤次笑着,还是开了一瓶,给两人满上:“就一杯,替方策西接接风,”他又给自己满上后,端起敬方策西,“这杯我先干了,放了你鸽子,是我的锅。”
他仰头喝下,剩余的酒再次满上,解释道:“明天不是开学吗,楚尧钟旭,就刚那几个朋友,说晚上约一台,我算着你到的时间差不多九点十点,估计也结束第一台,是去baby的路上,就让你在那儿先等着,结果那两个哈脑壳灌了我不少酒,喝高了,诶,哥,我怎么去baby的?”
他的腿碰了余笙一下。
余笙接话说:“横着去的。”
言鹤次:“你说儿豁?!”
余笙抬手就给他脏辫一扇:“傻逼!”
方策西唇紧呡着,她也不是个不大度的人,言鹤次态度还行是一回事,他这个人的本质和他的圈子,是另一回事!
她只打着吃完就走人的主意,并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
服务员端了菜来。
言鹤次腿又碰余笙一次,余笙将烤串推到方策西面前:“先吃点东西,”又将她面前的酒端给言鹤次,“自罚三杯。”
“够意思!”言鹤次说着反话,端着酒就又灌一杯。
方策西看着两盘佐料像不花钱一样的烤串,从肉堆里挑了唯一的一串素,烤豆干。
吃之前做了被辣惨的心理准备,可咬一口,还是明显有被辣到的样子,她拿纸擦了擦嘴,眼睛往吧台那边瞧,想找水喝。
余笙寻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叫来服务员:“拿两瓶矿泉水。”
“你真不喝?”言鹤次吃了一串,问余笙。
“酒量不行,不喝。”余笙继上一台结尾,钟旭使劲儿劝酒开始,这话他说了n次,不过喝高了趴着睡觉的言鹤次没听到。
这一次听到了,立马接:“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咳——咳——”方策西刚开矿泉水喝。
余笙也刚好抬眼看,方策西仰头喝下,有什么地方,感觉很怪。
没有喉结的......男生?
余笙嘴角上扬,也开了自己那瓶,看着她灌下一口。
言鹤次吃自己的,把余笙那杯酒喝下,问方策西:“我说得对不对?阿西?”
“嗤~”余笙笑了下,“阿...西...”
方策西一头黑线,阿西,朝鲜语中的感叹词,类似“我去”“我靠”。
方策西懒得理他,她吃一口豆干,又喝口水,好不容易把豆干吃完,就坐在那儿。
余笙问:“怎么不吃了?”
“饱了。”
言鹤次抬起头:“阿西,你像个女的。”
方策西本来在看窗外,听这话后转回头,冷冷淡淡地递过去一眼,语气不重,也不激动:“我特么是吃不了辣。”
言鹤次点了点头:“听我爸说你是林川人,林川人真不怎么吃辣的吗?”
方策西只“嗯”了声便重新看窗外,有两个光头男人,高的那个一晃一晃的,像喝了很多酒的样子,眼神涣散,脚步不稳。
余笙也看了眼窗外,再又将视线落在方策西脸上,听着随意地问了句:“你不是在林川长大的吗?”
方策西没有回头:“问这个干什么?”
“口音不重。”余笙也看向了窗外的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