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打我的脸,让我清醒点,说实在的,我有点懵,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适应。
看着我的样子,马玲有点生气了,说:“哎呀我草,邵飞,我觉得你也是挺牛逼一人,怎么现在跟他妈一个懵逼似的,你他妈别傻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傻了,我们全的玩完。”
我听了就看着马玲,田光倒是说:“邵飞,压力别那么大,反正我们有七天的时间,不急这一时的。”
我点了点头,坤桑就笑了,说:“邵飞,我们总共就五千万欧,来来去去就三块料子的钱,你只要把这个钱用到刀刃上就行了,这里的料子多的事,但是百分之九十七是跟我们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心力交瘁,恨不得把这里的料子都买走,我也一样啊,但是我们没那个财力不是?年轻人就是这样,贪多,你还是需要出来多历练历练啊。”
坤桑的话让我很有触动,是的,我是有点历练不够,被这里的环境给搞的有点懵逼了,公盘大会跟上次的翡翠大王私人邀请还不一样,那里的气氛还没有那么紧张,更像是一场交流会,而这里就他妈是土匪进了金库,都他妈抢钱给抢命似的,而我也自然而然的被带到了这个气氛当中。
所以我看到别人买了料子,我就嫉妒,但是我没钱,就产生了一种厌恨的心里,恨不得自己把这里所有的料子都买下来,但是我没钱,就这样陷入了贪婪跟现实的矛盾之中,让我显得很懵逼。
我要知道一件事,这里百分之九十七的料子跟我是没关系的,我只要用我们的钱,买对三块料子就行了,就等于大功告成了。
我点了点头,直接看料子,这块料子很不错,但是我得分析我们能赚多少。
我说:“这块料子是木那料,只要是木那料赌的人肯定多,底价不算便宜,四百万欧等于三千两百万了,料子能出镯子,如果是满料,我说如果啊,满料入色,这块料子最后的价值肯定在100万一千克,这块料子也就一百多公斤,去掉皮毛,我就算他一百公斤,总体价值就是一亿,所以,我们需要五千万拿下,如果高于五千万,我们所赚的差价都不到一千万,而且,我们还要承担风险,所以就不值得冒险了,但是,你们觉得五千万能拿下吗?”
坤桑摇了摇头,说:“这个色太好了,而且还是木那料子,所以赌的人肯定多,最后的价格不会低于一千万欧的,我们赌不来的。”
马玲有点不爽了,说:“我草,你们说来说去,什么都不能做主,还赌个屁啊,跟他妈难产似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真他妈的闹心啊。”
我没有理会马玲,而是继续走,我刚走,就看到有几个人来到之前我们看的石头边上开始观察石头,我心里就无奈了,来公盘的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料子的好坏大家都知道的。
所以,我们想要赢钱,就知道能蒙头料了,妈的,公盘到处都是好料子,但是跟我毛关系啊,跟钱有关系才是真的。
我在外面的仓库走了一圈,太阳很大,我们三个都汗流浃背,马玲很不耐烦,田光我们都还好,现在我基本稳定下来了,所以心情也就好了许多。
我走走看看,反正每块石头都有人看,走了一批来了一批,根本就是川流不息的感觉。
我看着有不少人站在一块大石头面前,我一看这块料子,就有点惊讶,我以前见过的大料子很多,但是都是几百公斤几百公斤的,这成吨成吨的还真没见过。
我走了过去,看着几个说粤语的在讨论这块料子,我也听不懂,但是周围的人没几个,说明这块料子并不怎么受欢迎,可能,可能是他太大了吧。
我伸手摸着料子,会皮壳,不知道什么场口,我看着下面的标牌,我草,这块料子两点九吨,接近三吨了,很大,由于石头的重量较大,2、9吨重,所以价格分歧也很大,我听着两个广东人说三百万,一个又说五百万的,或许是他们想要商量最终的定价吧。
看到我们来了,他们也就不说啊了,估计是想保密吧,毕竟这里是公盘,暗标的价格谁都不知道,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你心里的底价,那么你就没戏了。
这块原石的号码是2936,或许是按重量来编号的,是一块彻头彻尾的原石,也就是蒙头料,看着更像是石头,如果不切开丢在马路上,绝对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直径约1。5-1。6米,料子没什么有色的特征,但是有一块癣,这块癣很大,初步估计黑癣部位可能占三分之一面积。
坤桑是懂一些料子的,他跟我说:“邵飞,这块料子不行啊,太大了,赌赢的可能几乎为零。”
我摇了摇头,整个原石十分不起眼,由于大片的黑癣,给人感觉原石较差之感,石头黄灰砂皮,皮层很薄,由于大片的黑癣,给人以黑砂皮的感觉,除大片的黑癣外,整个石头表现出有一定的种,质地虽然不是很细,但也不是很粗,颜色十分鲜艳,特别是在有癣的边缘部位,鲜艳的翠绿色给人以无限的想像,我个人的观点是整个翡翠的赌性就表现在这里,有可能大涨。
我摸着料子,很细滑,一般这么大的料子,你不要先赌色,你得先赌种,有种水,哪怕是个豆种你都能赢,因为没有种水,他就不是翡翠,而是一块顽石。
我说:“整个石头表现为有种有色,除有几条大的裂隙外,基本没有小的裂隙,十分完美,所以整件石头可以出翡翠玉器中的所有东西,摆件、手镯、挂件、珠子,做什么有什么。”
“邵飞,虽然我已经吃过几次亏了,我知道听你的没错,但是吧,这个料子就是一块顽石,怎么可能有种呢?我看不出来有什么种,没有种,这块料子就是一块顽石啊。”坤桑担心的说。
我指着癣,我说:“就凭这块癣,我就赌他有种水,听我的没错,而且,咱们除了赌蒙头料还能赌什么料子呢?”
我说完就看了看旁边的那两个广东人,他们没有在说什么背着手就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了,我才说:“这块料子,你先看这一个面啊,整个面可出手镯约15条,每条价格三十万元人民币之间,这一个面就多少钱了?”
马玲说:“我草,我没上过学啊,能说的简单点吗?”
坤桑皱着眉头,说:“四百五十万。。。”
我点了点头,我说:“一个面就有四百五十万元人民币的价值,只要色高一点,种稍微好那么一点点,这一个面我们就能回本,这块料子有十几个面,虽然不规则,但是每个面至少都是十几条以上的镯子,你想想,这块料子的赌性有多大?至少有十倍的利润可以赚。”
听到我的话,坤桑也就沉默了,但是田光说:“我赞同邵飞的想法,我们不赌大的,但是赌利润最大的,毕竟,我们是合资的,如果利益太少,我们根本就不够分,我们跟那些商人不一样,他们来,只是把料子买回去加工,多少钱买都是无所谓,最后是顾客买单,而我们纯碎就是来赌。”
田光的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我们我们就是来赌的,那些商人是来买货的,所以价格对他们来说无所谓,因为最终是由顾客来买单的。
坤桑妥协了,说:“好吧,我们就赌这块料子,邵飞,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我看着底价,五万八,很便宜,但是最后的成交价肯定不是这个价钱,我说:“我听到之前那两个广东人说五百万,还有三百万的,所以这块料子想要低价拿走是不可能的,我猜他们的价位在五百万左右,现在有我们竞争,他们可能会高一点,我们有三次机会,所以,第一个价格我们就投六百万,第二个价格投八百万万,第三个投一千万,我们双倍买,如果在无法中标,那我们真的就没有玩的机会了。”
田光点了点头,说:“这么大的料子,赔本很难,只要有色,我们肯定就赚了。”
坤桑则是笑了笑,说:“八千万赌一块料子,我还是第一次,不过这块料子确实大,邵飞,只要出好一点的,咱们就能赢,就赌这块吧。”
我笑了笑,看着马玲,她说:“看我干什么?你们决定我出钱就行了,真他妈热死了。”
她说完就朝着交易大厅走,我们也走了回去,外面确实很热,三十几度,要是身体不好的,都能中暑。
回到了交易大厅就舒服多了,我刚想写标书,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吴海。。。
“一千万。。。”他随意的说着。
我看着跟他较劲的是个中年人,他说:“一千万就想拿下?我看很难,我出一千三百万。。。”
他们之间的谈话有点随意,但是我心惊肉跳,他们说的可不是一堆数字,而是真金白银啊,而且是欧元啊,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石头,居然能让瑞丽人跟广东人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