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打笑脸人?王丹萍还是小看了这位睚眦必报的徐。戴季良发的漾电有如泥牛入海般毫无消息,已经死了心的戴季良终于把目光转向了直系。“方钦,你派人请衡玉先生来一趟。”
“衡玉先生,这次志翔有事烦劳了。”戴季良笑着用手搀扶着张瑞玑,此人现年岁,虽然还没有到了老态龙钟的地步,但是这位山西赵城的前清进士资历却是骇人,不但在前清时历任陕西各地知县,而且西安光复的第三天就曾受命组织民政府,后又任山西省军政府财政司司长,陕西国会议员,安福系国会建立之后,戴季良请他回陕出任民政厅厅长,不过此老一直观望,最近才抵陕担任省政府顾问一职。
“大帅客气了,”张瑞玑微笑着将手抽了出来,虽然戴季良这么做是尊重他,但他也是久历宦海的人物,怎么可能自以为是的托大呢。“张某还不是一将腐之老朽,大帅还是不要掺了。”
“不掺就不掺。”戴季良笑嘻嘻的将张瑞玑让到了上座。“衡玉先生龙马精神,是小子失礼了。”马~端来茶,退了下去,两个人又扯了几句客套话,戴季良这才把今天的主题说了出来。“最近听说,系和孙文略有勾结?王揖唐在上海四处碰壁,只有孙文力挺他,说什么谈判不必在中日军事协定等问题上斤斤计较等等,如此一来虽然和谈可期,但陕西危已。”戴季良原原本本将自己和系交恶的故事说了一遍。“前日,我曾发电邀贺徐查办使收回蒙古,然至今不见回电,窃以为徐痛恶已深,故为自保,还要请衡玉先生南下一趟。”
“大帅是想和吴子玉联手吧。”张瑞玑不愧是人精,一下子看出来戴季良的目的。“也罢,张某历游国内还未见到过像大帅一样倾力于国家建设的是大帅被逼离陕,既非陕人之福,也非国家之福啊,张某这就替大帅南下一行。”
戴季良从来没得山西话有如此好听的,顿时一把握住了张瑞玑的手。“志翔替陕西民众多谢衡玉先生了。”说着,戴季良用力的握了握,这才放开。“衡玉先生,此去我没有别的话,就替我带一言给子玉兄,无论关东如何飘摇志翔只管埋头陕西建设,东兵不西进,陕军不出关!”
“大帅,”既然正事已经交代了,戴季良正兴致勃勃的请教张瑞玑古体诗的时候,宋成突然神色恍惚的闯了进来。“刚刚接到北京的电报,冯大总统了。”
“什么!”戴季一个挫手将放在茶几上的茶碗打翻在地猛的站了起来,看看宋成,再看看张瑞玑。“坏了,能最后居中调和的人也没了,衡玉先生,实在抱歉,这大冬天的要让你鞍马劳顿了。”
“大帅放心。”张瑞玑也明白事情的严性,于是也站了起来。“我这就出发!”
国9年元旦,北京政府以参战有功为由下令把段的功劳说得天花乱坠并发表“参战勋绩尤著者”的授勋令。在授勋令中,王士珍得到勋一位,段芝贵、姜桂题各授九狮军刀一柄,梁启超颁给“伟识匡时”匾额一方,曹授为虎威上将军,就连戴季良也得到了勋二位的加赏。
“真是普天同庆啊。”看着发来地电文。戴季良冷笑着丢到了台子上。“乌七八糟知所谓。连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这等全国喝骂之辈都能得授勋位。我看这北京政府地奖章可以大街上甩卖了。不要管他。之长兄你继续说。”
“目下咱们陕军一共编制有个师。除了齐装满员地第1外陕军第二、第三师经过递补已经处于半满员地状态。到时候只要适当抽调警备总队和地方保安团队可以一战。第四师是目前整训情况最差地。基本上就是一个架子。”鄂涛点上一支烟淡地薄雾在室内弥散开来。
“而且第四师尚缺一个旅长二个团长。这个还有待大帅亲定。”
“干部地问题稍后再说。”戴季良摆摆手。“各师旅地特种兵配置情况怎么样了。”
“除了重炮团地架子是搭起来了是除了十生半以外。其他地火炮还没有到位。各师地炮兵团嘛。先按1个6门制7生半野炮连。3个制7生半山炮连和2个制6磅炮连地规模组建地。至于8个旅炮连按着3门6炮。3门2炮地规模重新编组了。多下来地3磅炮编到了新兵司令部和速成学堂地炮兵教导队。海军榴
1骑兵团。另外还有军械库里还封存9门7生半山炮在文件堆里找了找。这才翻出来一张报表。详详细细地宣读着。“另外除了4师各特种兵比较齐全以外。剩下三个师骑、工、辎只是各编了一个连。另外咱们机关枪还是有缺口。11口径地旧马克沁已经全部移交给各警备总队和新兵司令部了。但七九新马克沁除即便是按每团来配置。也只能先安排给三个师和骑兵团地。第四师到现在还没一个团能配置地。李过已经在骂娘了。”
“急也急不起来啊。”戴季良叹了口气,外购军火还没运进来,国内的又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即便是已经五内具焚了,此刻也只能苦中作乐。“不过七九马克沁应该还有几尊吧,都给李德彪,让他在师一级先安排一个机关枪连吧。”
“我看要不先安排轮训吧。”张自力挥了挥手,将鄂涛喷出的毒气驱离了自己的身前。“宁可让人等装备,也绝对不能让装备等人。”这句话倒是有几分戴季良前世的味道,于是戴季良笑着点点头,也算是许可了。
“大帅。”宋成在屋外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走了进来。
“参谋长,鄂处长。刚刚接北京的消息,段督办要求靳内阁立刻撤换赵倜。”众人就是一愣,就听宋成继续说道。“好像还准备拟派吴光新继任河南督军,安福系众议院秘书王印川继任河南省长。而且从咱们湖北的消息,吴光新的长江上游警备军已经准备向信阳开赴了。”
“太好了。”戴季良下子站了起来。他疾走了两步,又兜回原来的位子。“同病相怜,同病相怜呢。”他想了想,走到边上的电话机旁,抓起电话。“给我接王秘书长。姐夫,你的人再去一趟开封,事情有变化了,是的。老段和小徐,这次是自掘坟墓。嗯,这次,咱们不用提什么条件,应该听赵周人会给咱们什么条件了。好,好,我挂了。”搁下,电话,戴季良想了想,走回原先的位子。“朴初兄,我决心已定,你立刻做一份动员预案,准备打仗,打大仗。”
“那目标呢?”张自力和鄂涛>一眼,异口同声的一起问道,他们早知道戴季良扩军是为了打出去,但是戴季良把目标一直藏在心里,现在终于可以揭晓了。
“宋成,你留来。”戴季良立刻叫住了想避嫌退出去的宋成。“这件事,你迟早要知道的,你的情报科的责任还很重呢。”戴季良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台子上摆得一叠地图中抽出一张,展到众人面前。“北面隔着浩瀚草原和荒漠,咱们不可能向北发展,再说还隔着胡景翼部和井岳秀部呢。”戴季良在这张中国行政地图上指指点点着。“向东是晋军和直的地盘,你们看,我们是不是搞他一下。”戴季良笑吟吟的看着几个人。“不过,我可有个前提,要打下来咱们得守得住,守不住,干脆还不要打,白白浪费咱们原来就不多的人力财力,还结了冤家,不值得。”
“大帅,”张自力也笑了,戴季良这个说不啻是已经取消了东进的可能性,且不说中原是四战之地,就说阎老西的山西,等到陕军翻山越岭的过去了,人家也早就好整以暇的等着你呢。“你还是别卖关子了,东面咱们是够不上手的,直系、系,咱们都是惹不起,你还是直说了吧。”
“意思!”戴季良白了张自力一眼,他原本就等着看某人的笑话呢,这下倒好,被张自力一抢白,搞得老大的没劲。“朴初兄,你不会不说嘛。好了,好了,我的意思是进甘。”
“进甘?”几个人瞪着戴季;一脸的惑。
“是啊,进甘。”戴季良解释着。虽川军不经打,但是就和川军要攻进陕西是非常困难的一样,陕西进攻四川一样要越过两座大山,这么艰难的补给线足以拖垮一只最有力的部队。“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呢。”戴季良摇摇头。“再说,川军好歹加起来还有十来万,就凭咱们这几万人,我看不现实。陈二庵的教训咱们要记住啊。”戴季良点到为止。“而甘肃嘛,8个镇守使加起来也不到3c0人,其中最能打的老北洋也早就腐化了,所谓天授不取反受其咎啊。这样一个烂摊子,我们不去捡收拾,难道还要便宜其他人嘛?”方便下次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