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决定,自然是有人赞同,有人微词的。
赞同的人,看得长远。
再紧要的工作,又怎么有人命要紧。
“厂长心里有咱们啊!他这是担心咱们的安危!我之前听我三舅叔的二姨说,她们厂里有个人,晚上加班的时候太困了,一头栽倒,被卷到机器里,直接少了一截胳膊。”支持的人自然是双手支持,并且还要吹吴奎一波。
毕竟安全会,在纺织厂的历任厂长经手到现在,还是史无前例的。
这不算是吴奎的创举,可在纺织厂,却是完全新鲜且振奋人心的。
“哎呦,听着也太渗人了!还是安全第一啊!”围观的人听的是直打哆嗦。
他们看了一眼不远处墙上的安全第一几个大字,心中对于吴奎的这项举动,全是赞同。
“可是每周都要开的话,安全会不定开多久呢!到时候,要是影响了产量,领导又要说咱们!”也有内卷之王立马就开始表达不满。
他们来厂里就是工作的,哪有闲工夫听人上课。
“一码归一码呀,安全要紧,肯定不能疏忽的!”有人立马就不服气了。
就看不得那种内卷的人。
明明好端端的安排,他非要大包大揽的做起,让大家都没办法分一杯羹。
更何况,最后领导也不见得会欣赏这种人。
“就是,领导又不是那种不讲人情事理的。”旁边有更多的人附和,对安全会表示赞同。
“可不是嘛!我可是看到厂长亲自把冉秋叶给叫出去,准是询问她跟王助理带着的那人发生了什么争端。现在好了,厂长一下子重视起咱们的安全问题不说,还给冉秋叶了个主任的职务。这可比跟着咱们在车间辛辛苦苦抽线头轻松多了!”还有眼尖的人,撇撇嘴,对冉秋叶的陡然升职表示羡慕。
要是知道厂长是这么平易近人的,他们在看到韩春明作死的时候,也该站出来,指出他的问题,然后现在混个一官半职的。
啧啧,都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不得不说,有时候,不仅仅是要准备好,还要有十足的运气啊!
“你们酸这个干什么!人家冉秋叶平时工作可是一点没落下过,而且对于安全隐患的交代,那是时刻牢记于心,现在当了主任,也是因为人家是有文化的。只这一点,就甩了咱们老远了,赶紧去干活吧,别成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也有人说两句公道话。
工人们在公告栏旁边围了这么一小会儿,差不多就把厂里的几种意见发表的差不多了。
总之,对于安全会以及冉秋叶这个安全主任,大家赞同的比反对的多。
如此一来,王六一也就能放手辅助冉秋叶这个安全主任做起来了。
“恭喜你呀,冉姐。往后对于安全会的准备,我会尽力协调你的,厂长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咱们厂里是以工人的安全为第一核心的。”王六一看到冉秋叶就露出笑脸,把公事上的事情先说了。
“王助理,这安全主任的委任,也太突然了,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冉秋叶没想到王六一对自己这么客气,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这个嘛,厂长既然请你来做,自然是有他的考量的。总之,这次的事情,还是你考虑的周全,我也该向你学习。”王六一见冉秋叶这么温婉,想到当时她跟韩春明对峙时的坚韧,心中满是佩服。
这种人,还是能分清楚主次的。
也难怪吴奎会突然委任她安全主任这个职务的。
“原来还有……啊,那个不守规矩的人,是吧?他后来没再来吧!”冉秋叶显然对韩春明的印象也相当深刻。
“暂时是没脸过来了。”王六一笑了笑,不愿提韩春明。
她还记得吴奎说要给韩春明安排工作,想到这里,她都有些意难平。
韩春明根本就是个混子嘛!
老板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不过,这一次,王六一是没有再问吴奎。
他之后万一改主意了,王六一也免得给他压力了。
就在纺织厂这件事过后,吴奎把精力投入到杨厂长给的文件工程中,完全不知道院里发生了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自从上次秦淮茹闹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贾家可谓是一直没消停。
天天登门说要娶小当或者槐花的人,几乎要把贾家的门槛给踏烂了。
这其中,各种不务正业的人,都被贾张氏一眼看穿给撵了出去。
剩下的,都是些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人。
但贾张氏完全不在乎。
她管收钱,秦淮茹管询问人家的家庭情况。
两人倒是分工明确。
而且她们两个之间这份难得的和平,也不知道是贾张氏做出怎样的取舍,才达到的。
这一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敲开了贾家的门。
“二大爷?你来我们家干什么?”贾张氏一看来者,有些不明所以。
她第一反应是下逐客令。
二大爷绝对是来挑事的。
不过,贾张氏还是看着二大爷之前能给于海棠拿出一千块的面子上,让他进门了。
“哎哟,我还不能进你们家门了?”二大爷笑呵呵的,还带了一个小盒子,类似什么点心。
“能进能进,稀客,我们这不是稀罕得不得了嘛!”贾张氏一看二大爷还带着礼物,立马脸色好转了许多。
“这是我们光福特意去排队买的老点心,你们家孩子肯定爱吃!”二大爷二话没说,就把点心送到贾张氏手上了。
这让贾张氏心里满意了很多。
就是要二大爷这种有眼色的。
“真不错,平时我们可很少吃到这一口啊!说吧,你来我们家,总不可能只是来送点心的吧!”贾张氏掀开包装纸,闻闻香味,表情又和缓了许多。
“还得是棒梗奶奶呀,这个眼光,真是这个!”二大爷见贾张氏这么上道,根本不用他费心引导话题,也立马露出笑容。
他来贾家自然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借贾张氏的手,泄心头之恨。
谁是他的目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