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看到何雨水回来,再看她身康体健,都是由衷的高兴。
一大妈甚至抹了一把眼泪。
更为何雨水受了一场罪奠定了真实性。
“一大妈,您也是的,几天没见我,就这么想我啊!好了好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说点高兴事儿!”何雨水略有诧异,但是看到吴奎不动声色,也就当一大妈是想念自己了,心中很是感动。
“什么高兴事儿啊?年纪大了,就爱听喜庆的,坏事是一点都听不进去!”一大妈顺着何雨水的话说。
她是真把何雨水当自己的亲生孩子照看了,说不定有些人连对亲闺女都没她这么上心。
“我做了个胎梦,梦见我怀了个小子!你们觉得准不准?”何雨水兴冲冲地拉着吴奎说这件事。
她到王六一家,天天也是好吃好喝的被招待,可到底还是不如自己家自在,就在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梦到有个小男孩跟她说话,还叫她妈妈。
“这个嘛,还是要等你把他生出来,我们才知道咯!反正,在我心里,男孩女孩都一样。倒不如说,女孩还比男孩省心点呢!”吴奎看何雨水是向自己求证,颇为哭笑不得地连连点头。
“哼,我就喜欢小子。等他长大了,就能保护我了!”何雨水故意跟吴奎拌嘴。
“好好,肚子是你的,你说了算!这样,为了庆祝你回来,我准备给院子里担心你的大家伙送点小礼物。”吴奎把何雨水按到座位坐下,自己起身准备去了。
“需要我帮忙吗?”何雨水好奇地想要探头看。
吴奎避了避,摇摇头。
“什么呀?神神秘秘的?”越不让看,何雨水就越是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棒梗给的五只大蝎子,吴奎把它们炸了。
现在要以这种形式送还给棒梗。
他自然是无所谓,可既然从头都瞒着何雨水的,所以现在也要继续瞒下去了。
“没什么,你的鞋样子,一大妈给你裁好了,快去看看吧!”吴奎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揽着何雨水的肩膀,把她交给一大妈。
顺带着,吴奎冲一大妈使了个眼色。
一大妈心领神会,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这事儿,吴奎不会让何雨水沾一点。
当秦淮茹高高兴兴地接过吴奎给的食盒,一打开,脸都绿了。
“吴奎,你这是什么意思?给别人家都是糕点小吃,给我们家就五只蝎子?要是说是祝福,说不过去吧?”秦淮茹都涌到嘴边的口水被迫咽了下去,十分生气。
“秦淮茹,你生什么气呢?这蝎子可是消毒过后,经过花生油炸得脆脆的,别家都没有,你家独一份的,你不该高兴吗?”吴奎亲自来送这份礼物,都算是给足贾家面子。
他不信,秦淮茹作为棒梗的母亲,对于何雨水被蝎子蛰的事情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既然你装傻,那我也陪你装一下好了,看谁最后先沉不住气。
“你这纯粹是糟蹋东西!好好的花生油,炸这种玩意儿?有这功夫,还不如把花生油给我们家呢!”秦淮茹看吴奎没有当场戳破棒梗的事情,索性继续装。
她一边嘟囔,一边看了看吴奎给的盘子,不知道该不该收。
她不收吧,显得做贼心虚。
反正也听说真的有人就爱吃这种奇奇怪怪的昆虫。
但是收下吧,秦淮茹心里也过不了那道坎。
蝎子,就是毒物。
她是咽不下去。
哪怕吴奎用琼浆玉液烹制,也改变不了蝎子的本质。
“淮茹,怎么了?跟谁磨蹭这么久?都要饿坏我的乖孙了!”正在这时,贾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这就来。吴奎来送东西了。”原本秦淮茹还能犹豫一会,然后各种借口拒绝。
现在贾氏一插嘴。秦淮茹就不能驳了吴奎的面子了。
“送什么东西呀?他这两天真是改变太多!又是给咱们送柜子,又给送东西的。要我说啊,他就是欺软怕硬,欠收拾。棒梗给何雨水房间放蝎子的事情,真是一点没做错。”贾氏等秦淮茹带着盘子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冲到跟前,想要接过去。
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个不停。
反正她是不会念吴奎的好的。
“妈,人还在门口呢,你小声点。”秦淮茹赶紧往门口看了一眼。
如吴奎所料一眼,秦淮茹对于棒梗的所作所为,全部知晓。
但她就是不被拆穿之前,坚决不承认。
这样一来,别人也指责不了她。
“啊!这,这怎么给咱们的是蝎子啊!差点吓死我!”贾氏已经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一看盘子上的内容,差点晕过去。
“我就正要说呢!吴奎给别家送的,咱们也看到了,高级点心糖果,咱们呢?五只蝎子。棒梗,你过来,这蝎子是你抓的那几只吗?”秦淮茹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比贾氏强得多。
她不急不恼地叫来棒梗,让他指认作案凶器。
“是,是我抓的。这怎么都死了?”棒梗听到贾氏的尖叫时,就避了避,现在被秦淮茹叫,只好不情不愿地挪过来,看了一眼盘子,还装糊涂。
“妈,您看看您的好孙子,人家都来确认凶手了,他还不紧不慢的。吴奎的脾气是好,但是那是别人对他的时候,棒梗这次把何雨水给害了,吴奎现在要秋后算账了!”秦淮茹到底还是有两分脑子的。
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吴奎送蝎子给他们家,不是无端端地。
而是下战书来了。
她刚才还傻乎乎地跟吴奎装傻。
吴奎连多余的一个字都不屑说。
秦淮茹想到吴奎在听到贾氏叫她的时候,主动就把盘子递过来,心一下子虚了。
他们家拿什么跟吴奎斗哇!
“你急什么?我宝贝孙子做得对,就该让吴奎他们家的人吃吃苦头。再说,何雨水不都从医院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吗?吴奎现在都该烧香谢谢佛祖让他们母子活着回来了!”贾张氏的嘴比盘子里的炸蝎子毒一万倍。
她咬了咬牙,捻起一只僵直的蝎子就扔进了嘴里。
“哎呦,疼疼疼,吴奎这个杀千刀的,怎么没拔尾针!”预料中的满口飘香没有,只有贾氏的痛呼连连。
吴奎绝就绝在,炸蝎子没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