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没听错吧!”
“你让我们挖开水渠,还给你们道歉?”
嘎子一脸讥讽。
“凭什么?凭你脸白吗?”
“不,虽然我很帅,但我不靠脸吃饭。”
吕良幽幽一笑:“凭我是你爹。”
“握草,小子,你很狂啊!”
“不狂怎么当你爹呢?”
嘎子:“……”
“小子,你他嘛找死是吧!”
嘎子怒了,他们牛头村人多势众,向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今天还能让外人在头上撒尿不成。
“弟兄们,干他丫的!”
“等一下!”
吕良郑重:“你们真的不打算道歉吗?”
“道你大爷,打他……”
“哎,良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吕良长叹一声,掏出了火雷。
他原本不想跟这些村户一般见识,只想当个安静而低调的小地主,奈何牛洼村人少,打起来绝对吃亏,这个批,他不得不装啊!
刺啦!
火折子点燃。
“住手!”
就在此时,一道喝声犹如炸雷般在耳侧响起,震的人耳膜发颤。
来人身材高大,胡子拉碴,身后背着一篓鱼,手中提着两串鱼,腰间竟然还挂了一串鱼。
众人:“⊙▽⊙”
双方村民明显被李信这一身咸鱼造型惊到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老……老爷……”
“您这是……”
看到李信,嘎子一众牛头村村民面带恭敬。
“放肆,尔等安敢对吕先生无礼?”
李信呵斥一声,眼光扫到吕良手中火雷不由得头皮发麻。
这玩意儿的恐怖他亲眼所见。
若是惹怒这位修士,你们几条小命都不够赔的啊!
不够他倒是误会吕良了,吕良就算再丧尽天良也不可能对这些无辜村民动手,他拿火雷只不过想把水渠炸开而已。
李信赶忙走到近前,朝着吕良郑重躬身。
“吕先生,乡民不知礼节,还望吕先生莫要见怪。”
“老爷……”
“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吕先生道歉。”
看到李信竟然亲自给吕良躬身道歉,牛头村众人皆是脸色大变,纷纷跪地道歉起来。
“我等知错了,还请先生赎罪。”
“先生赎罪……”
“咦,这货竟然是牛头村的地主儿?”
吕良反应过来,脸皮一沉。
“李兄,你们牛头村很牛啊!”
“咳咳!”
李信一脸尴尬。
“吕先生,实在抱歉,此事我也是刚刚知晓,等我回去之后定要好好责罚这些村户。”
“哼,知道就好,本来就是你们的错。”
“就是,人多就能欺负人嘛……”
牛洼村村民义愤填膺。
李信连连赔礼。
“是是是,此事是我牛头村的错,我代表牛头村向诸位道歉。”
“诸位受伤的村民皆可到我府中领取赔偿。”
“赔钱?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还别说,这大叔长的还挺帅的,就是有点臭。”
一听到有钱拿,牛洼村村民瞬间喜笑颜开,选择原谅。
吕良:“……”
不愧是自己的村民,果然是明白事理啊!
“吕先生,我这就命人将水渠挖开!”
“嗯。”
吕良点点头,收起了火雷。
毕竟硝石有限,这玩意儿能省则省。
很快李信指挥手下村民将水渠挖开,看到清水重新流过牛洼村,村民皆是大喜过望。
“吕先生,可否请您到府上一序,让在下聊表歉意。”
李信笑着向吕良发出了邀请。
“我府上有上好的美酒。”
“美酒?”
吕良眼睛一亮。
他原本就打算跟李信商量一下水渠的事,对方既然主动相邀,还有美酒款待何乐而不为呢。
“也好!”
“吕先生,请随我移步!”
很快李信带着吕良和二狗几人来到一处大宅之前。
这宅子比吕家的宅子大了两倍不止,并且装修的金碧辉煌,奇花异草,亭台楼阁林立,后院还有个小小的池塘,档次不知道比吕良家的小平房高出几个档次。
“我去,同样都是地主,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
吕良环视四周,脸皮发黑。
李信温和一笑。
“让寒门蔽舍,让吕先生见笑了。”
吕良:“→_→”
“忒,狗大户!”
“来人,上酒!”
李信衣袖一挥,两名美貌侍女端着酒菜走了出来。
鸡鸭鹅肉,四时果蔬,应有尽有,看的二狗几人双眼放光。
“诸位,请!”
李信话音未落,二狗恶狗扑食一般扯下一只羊腿。
“无礼!”
吕良板脸一拍桌子。
“平时我都是怎么教导你们的?看看你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样子,简直是丢我们牛洼村的脸。”
“哈……”
五人皆是羞愧低头。
还是二狗比较聪明,赶紧将羊腿递了过去。
“少爷,您……先请!”
“嗯,孺子可教!”
吕良将羊腿抓了过来,吧唧。
“嘿嘿,真香!”
李信:“……”
他亲手为吕良斟了一杯清酒。
“吕先生,这是咸阳名酒十里醉,请!”
“嗯!”
吕良咂咂嘴。
他这些日子喝的都是家中自酿黄酒,早就想尝尝这老秦人的酒是什么味儿了。
“还挺香!”
吕良当即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噗……”
下一刻,他又吐了出来,将李信那刚换的新衣喷了一身。
李信:“……”
他擦了擦脸上的酒水,眉头微皱。
“吕先生,可是这酒不合您的胃口?”
“不是,这就是你说的美酒?”
吕良一脸怪异。
“你这酒里兑水了吧?”
“混账,你们连我待客的酒都敢作假?”
李信愤怒拍桌。
“噗通!”
一旁嘎子和潘子惊恐下跪。
“老爷息怒,这酒我们没动过啊!”
“是啊,老爷喝的酒,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敢作假啊!”
李信皱眉,端起酒杯尝了尝。
“这……”
“吕先生,这酒没有问题啊,十里醉就是这个味啊!”
“啥?就这还十里醉,淡出个鸟味了……”
吕良刚想吐槽,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
“哎呀,我忘了。”
古代没有蒸馏提纯工艺,酒水全都是发酵酒,最高度数撑死也就十六七度,自然跟后世的白酒没法比。
若是自己将酒精提纯,岂不是又是一条商机。
想起田征的酒馆,吕良笑了。
“没事了,喝酒,喝酒,哈哈哈哈!”
李信:“……”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果然高人的行为,普通人理解不了啊!
吕良放下酒杯,擦了擦嘴。
“李兄啊,咱们来谈一谈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