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静吓得连忙站起身来,心里咯噔一声。
这老东西是什么意思,该不会以为自己在耍他吧?
可是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拿到秘方的第一时间,她就回了顾仁身边。
为了防止被杨刚倒打一耙,王敏静还做好了善后处理,以最快的速度帮顾仁投入蔬菜生产。
就算在其中捞了点儿名牌衣服的费用,但也没多占啊,亏本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们两个有一腿的事,我早就知道了,除非你能证明这张秘方是真的。”顾仁冷笑一声,怡然自得的靠在沙发上,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然,他一定让这对狗男女付出惨痛的代价。敢合起伙来算计他?
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顾仁,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鞍前马后忠心耿耿,到头来就落了个被你怀疑的下场?”王敏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顾仁居然会怀疑到她身上。
要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跟了杨刚那小子。
宁愿呆在青田村,再也不回镇里了。
“衷心?你不就是看上了老子的钱么,有本事你跟杨刚那小子睡几天试试。”恐怕连买个工具的钱都没有。
顾仁惬意的吸着雪茄,对王敏静激动的情绪置若罔闻。
“好,你别后悔。”王敏静怒及反笑,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阴沉之色一闪而过。
女人要是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说完,王敏静就摘下了脖子上挂的工作牌,甩门离开。
顾仁不屑的撇了撇嘴,肥胖的脸上看不出半分不舍。
即便是跟他睡了好几年的女人,也不过就像是件衣服,想扔就扔了。
哼,区区一个娘们儿,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依旧纵情声色的顾仁,此刻却还不知将来的某一天,王敏静今天的选择有多让他后悔。
第二天一早再醒来时,杨刚皱着眉头,撑着手臂坐起身来一咧嘴,脑袋疼的不行。
昨天可没少喝,那几坛子被王安通珍藏的好酒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再反观一眼旁边睡在地上四脚朝天的两人,杨刚嘴角一抽。好家伙,他们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睡一晚也不怕着凉?
真是傻小子火力壮。
“起来,今天不是还要去看相亲对象么,就这副醉醺醺的模样,还不把人家吓跑?”到了顺子跟前就是一脚,杨刚把两人拽了起来,让他们靠在床头醒神。
随后自己就去了院里洗漱。
说来,有两天没看见刘秀玉的身影了,没了她的唠叨声,还真不习惯。
杨刚打了甘凉的井水扑在脸上,瞬间醒神不少。
“对对对,今天还得去看媳妇呢。”顺子憨厚的笑了笑,连忙起身。
在杨刚旁边洗漱完,就一溜烟回了家里,快速换好了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
现在要是能找到媳妇,过两天跟着杨刚再搞搞楼盘新建设,他的人生也算完美了。
顺子乐不思蜀,出门前还特意让老娘放心,他这回肯定带个媳妇儿回来。
至于王安通,则是去了店里顶替程云的位置,连带着他的小女朋友也跟着一块忙活。
要是情况不错,没准年底就结婚了。
村里也能跟着热闹热闹,添添喜气。
“哥,你说人家姑娘能瞅上我不。”顺子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紧张的跟在杨刚身后。
由于目前家里条件有限,顺子只能赶牛车带杨刚一起去大条子村。
“小伙子长相不错,品性端正,为啥瞅不上。”挑了挑剑眉,杨刚知道顺子心里有点自卑,觉得配不上女方,但男人就得自信。
只有把自己当回事,别人才能高看你一眼。
有了杨刚的鼓励,顺子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气,赶着牛车就进了大条子村崎岖不平的路。
这一路上的颠簸,差点没让杨刚吐出来。
在村里走平坦马路惯了,一碰上坑坑洼洼的黄土路,还真有点受不了。
大条子村西边守着马路的那户人家,就是顺子的目的地了。
两人赶着牛车的身影映入了蹲在门口的几个大汉眼中,他们顿时扔下手里耕地的耙子,“诶,你看他们来了。”
领头的男人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手里还拿着没抽完的半截烟袋子,吞云吐雾的眯着眼睛看向坐在牛车前面的杨刚。
这小子,模样长得倒是说得过去。
浓眉大眼,个子高大,跟他妹妹挺配。
这也不像是媒婆说的那般瘦小啊?
“几位大哥,我是媒婆子介绍过来相亲的,叫顺子。”把拉车的老黄牛拴在旁边地里的粗树干上,顺子紧张的在衣襟处擦了擦手心的汗,连忙上前说道。
由于太过紧张,说话还沾点结巴。
杨刚在后面听着,恨铁不成钢。这小子,咋关键时刻掉链子?
“咋是你啊,不是后面的小子么。”马丑长的五大三粗,说起话来更是粗犷,嗓门音量又哑又高。
被马丑这么一嚷,顺子有些尴尬。
回头不知所措地看着杨刚:这可咋整啊哥,要不咱回去吧。
见顺子这就打了退堂鼓,杨刚深呼吸一口气,尽量抑制住自己想把他暴打一顿的内心。
“我跟着我兄弟来的,受家里婶子所托,过来瞧瞧姑娘,省得以后被顺子欺负。”杨刚把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然这几个大汉听了心里舒服,又给顺子解了眼前的窘境。
要是不出所料,这几个胸脯横阔的大汉应该就是这姑娘的亲兄弟了。
啧啧,顺子要是娶了这家姑娘,以后可有的受呢。
“进来吧,瞧不瞧得上,也得俺妹子说了算。”马丑招呼着几人就进了屋。
他们就这一个妹子,打小就宠着。
将来就算嫁了人,也有哥几个撑腰,怕啥。
马家啥也不多,就是人丁旺。
要是论打架,他们哥几个谁也不怂。
顺子被这几人的气势唬住了,而杨刚身为局外人却看了个清楚。
这回可行了,顺子直接被人家的下马威拿的死死的。就算以后结了婚生了娃,恐怕也得被这几个大舅子一句话吓得尿了裤子。
一进屋,杨刚就瞥见坐在热炕头的女人正手里绣着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