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见过大场面,面对着这些乡亲们,曾经给予过秦荷帮助的乡亲们,燕九没有摆半点官的架子,而是以‘我’自称,把自己放在了秦家女婿的身份上和村里人交谈的。
对于昨日大家救了秦荷的事情,燕九再次感谢,他的礼,让乡亲们都极为的惶恐。
秦荷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燕九像是一个明星一样被围了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燕九都回答的十分的认真,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就随便敷衍。
“小九真不错。”方翠英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哪看哪满意,她悄悄问:“小荷,昨日,你们没有……”
“嗯?”秦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方翠英说的是什么。
“就是,你现在怀孕了,没有,没有同房吧?”方翠英和女儿说起这事,还是不好意思的,她小声说道:“我知道你们许久没见面,可你现在刚怀孕,不能由着小九乱来。”
“娘……”秦荷无奈了,她道:“我们又不是第一胎,哪里能连这些都不懂,你就别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吧,你是不知道,万一孩子有个什么问题,对你的身体可是非常损伤的。”方翠英耳提面命的提醒着,事关女儿的身体,她在这一点上,格外关心。
“娘,我是郎中。”秦荷提醒着,她岔开话题道:“娘,我怎么听着小煜和木木在哭呢,是不是饿了?”
“哎呦,我给他们送吃的去。”
方翠英一拍手,忙到厨房拿刚蒸好的包子,送到屋子里去了。
秦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要是再被方翠英问下去,她都要尴尬死了,哪怕是亲娘,说起房中事,她也会害羞的好吗?
一整天,燕九都和村民们在一块,说了一些养猪的注意事项之后,就是说起了学堂了,村子里的学堂,哪怕扩建后,送来读书的孩子也是极多,燕九早就有想法,把学堂再扩建一倍,不止是这里的学堂,凡是出了举人的学堂,全部都如此。
这一举措,让村子里的人更加尊重燕九了。
“九哥,你真棒。”秦荷夸赞着他,好听的话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一个个的往外迸。
“那,就没有什么实质的感谢?”燕九挑眉。
秦荷主动送上香吻,本意只是浅尝即止,到最后,燕九化被动为主动……
许久,燕九捉着她的手:“不许乱动。”
动了情的他,声音透着暗哑,磁性的声音,暗沉的眸光,都让他和平日里不一样,秦荷百看不厌,特意在他的耳旁道:“九哥,我明明是感谢你的,怎么好像你更难受了呢?”
她的声音本就娇娇软软的,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在他的耳旁,他觉得更难受了。
“丫头,你故意的。”燕九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她就是知道怀孕了,他不能碰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撩拨他。
“哪有,我是认真的感谢你的。”秦荷咧嘴笑着,她俯身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道:“我帮你呀。”
……
“早知道就不帮你了。”
秦荷只觉得这会手酸疼的厉害,嘴角也被某些人给咬破了!
她就不该心软。
“我很喜欢。”此刻的燕九,一脸餍足,搂着娇妻,他叹气道:“真舍不得走。”
秦荷一顿,哪怕早就知道以他的身份,呆不了多久,她这心里,还是舍不得,她故意背过身道:“你安心去工作,养活我和宝宝,不然的话,我们得喝西北风了。”
“十一月底,北越使臣会进京,到时候我们一块去看看,我听说,北越的果子,特别的好吃。”燕九从身后揽着她,喃喃的说道:“到时候你也满三个月了,我们走水路进京,可好?”
“北越?”
秦荷来了精神,道:“北越不是一直中立,不和哪一国交好吗?无论是南安还是我们西楚,可都不怎么来往的,怎么突然派了使臣?”
一直就听说北越那边的果子长的好,各种各样的水果,北越的果子就是更甜一些。
“或许,是南安帝太过份了。”燕九道:“南安帝偶然见到了北越的郡主,就把北越郡主给带回皇宫,封了越妃。”
秦荷:“……”
这南安帝也太霸道了,看中了她的医术,她可以理解,谁都怕死,一位医术好的人,那可是能救命的。
可是为了美色,看中了就抢回家封妃,这做法,岂不是和强盗无异?
“所以,北越想和我们西楚结盟?”秦荷激动的说:“那可真是太好了,南安人一向野蛮霸道,这下有了盟友,南安岂不是要被瓜分了?”
秦荷对于这位南安帝,可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看中她的医术就想强抢,当她是什么人?
“能不能结盟,还得看这一次出使的结果。”燕九没有说过多,只道:“我会加派人手护着村子,护着你,你安心在家呆一段时间,过些,十月底或者十一月初,我就来接你。”
“好,我等你。”秦荷心底的不舍,全部都化为了满满的期盼,临睡前,她道:“九哥,你走的时候,一定要叫醒我,一定要叫醒我。”
“一定要叫醒我。”秦荷连说了三遍,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要是不叫醒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燕九无奈的应声。
“不许像之前那样偷偷的走。”秦荷再三提醒着。
隔天,天微亮,燕九看她睡的香甜,轻轻喊醒她,秦荷揉着眼睛,整个人往他的怀里滚:“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你再睡会,过些日子我就来接你。”燕九看着她迷糊的样子,那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明显就是没睡醒呢,他在她耳旁叮嘱了许多事情,和她道别后,刚起身,就见她睁着眼睛看着他。
“走了。”燕九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才离开。
“我等你。”秦荷抱着被子,看着他即将踏出的身影说。
燕九的脚步一顿,没有再回头。
秦荷汲着被子上属于他的味道,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分别什么的,她最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