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
话一出口,场面瞬间安静!
李员外安静地张大了嘴巴。
苏韵柔满脸的不可思议。
唯有霍临烨,短暂地愣了一下之后,脸上便是浓浓的嘲讽:“九皇叔能把天参丸给你?凭什么?”
云姒一点点抬起下巴:“凭我有给九爷治疗双腿的本事,这血柏我个人有大用,且……”
她凌冽的目光转向了李员外:“你跟我签下了契文,却转头就把天参丸给了楚王。这件事情,你若是不能处理好,就自己去跟九爷交代吧!”
李员外一想到现在九爷重获摄政大权,位高权重,甚至比霍临烨还尊贵……顿时吓得满头是汗。
他哪里知道,云姒的天参丸来头这么大的?
“可是……可是血柏已经给楚王了,不如……不如云大夫你跟楚王自己商量。”
云姒一巴掌将契文拍在了桌子上:“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要我给你善后?我告诉你,你可是签过契文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若是今天你不能将血柏要回来,那咱们就去九爷跟前,叫他评评理!”
李员外双手扶着桌子,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了椅子上:“那……楚王殿下,你看,我这起初也不知道,是王爷您跟我说,云姒的天参丸是……是假的,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不如……”
霍临烨眼眸一沉,看向了云姒。
云姒微微仰着下颚,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居然叫霍临烨心口一动,生出一股想要征服她的冲动。
遂而,霍临烨冷笑:“你想要血柏可以,有些账,我们好好算算,算清楚了,血柏就给你。”
云姒眉头一凌:“血柏本来就是我的,我也没有必要跟你算什么陈年旧账。再怎么算,也是你欠我的。”
“云姒姐姐,王爷好声好气地跟你说话,你怎么如此不尊重王爷?”苏韵柔恨不得将云姒剥皮抽筋。
可是余光看见身后的王大夫,尤其是另外一个秦大夫,她心中有多恨,嘴上都能软。
因为云姒根本就不知道,今夜,对她来说,将会意味着什么!
云姒眉眼一凌:“你喜欢当牛做马的跪舔渣男,我可不喜欢犯贱。”
“本王一把火烧那些血柏,你能如何?九皇叔来,又能如何?到时候,只不过是一堆粉末!”
霍临烨眉宇之间隐隐跳动怒意,冷声提醒:“那些东西现在在本王手里,若是你再出言不逊,就别怪本王了!”
云姒深吸一口:“你我已经和离了,但凡是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不会这么苦苦牵扯不放,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才肯把血柏交出来?”
霍临烨看她终于老实了,便意识到了这血柏对她有多重要。
“不着急,只要你老老实实地说实话,本王会将血柏给你。”
他话音一转,忽然升起了耗着她的心思:“给本王的前楚王妃端酒。”
“是!”李员外是个人精,看霍临烨的心思,就知道他对云姒还有意。
端起酒壶,李员外不动声色地按动了酒壶的一个机关。
一股混合着催情药的酒,慢慢端到了云姒的跟前。
他早就叫下人,准备好了房间。
男人嘛,得到的时候不想要,就喜欢些得不到的。等会儿云姒喝了酒,他就将人送下去,供楚王玩乐!
“云大夫,请。”李员外小心翼翼。
霍临烨睨着云姒,沉声道:“想要血柏,本王说什么,你最好做什么,喝。”
云姒端起酒杯,闭着眼,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真是不好意思,我从不在外人面前喝酒吃东西。而且,你想要拿捏我……”
黑色的眼瞳毫无预兆地睁开,云姒起身就把酒杯砸在了霍临烨的身上:“做你的梦,贱男人!”
下一瞬间,云姒不按套路,直接掀翻了桌子,将椅子朝着霍临烨砸了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苏韵柔也恐惧尖叫。
“云姒!”霍临烨没想到,云姒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
“云姒姐姐,你怎么这样……”苏韵柔捂着心口,吓得眼泪盈盈。
云姒刚转身,便回头冷笑:“不给血柏是吧?要把血柏烧掉是吧?还让李员外在酒里面给我下药,以为我是个瞎子没看见是吧?我告诉你霍临烨,我云姒不受任何人威胁拿捏,你等着跟九爷解释去吧!”
霍临烨身上脏了不少。
苏韵柔哭得更加大声:“王爷,云姒姐姐怎么变成了这样……”
“拦住她!”霍临烨拉开苏韵柔,朝着李员外冷冷一瞪,便朝云姒追了上去。
“王爷~王爷~”
苏韵柔不敢置信的看着霍临烨消失的背影,完全没有办法相信,自己居然就被这么丢下了!
而李员外,满脸瑟瑟,手足无措地盯着地上碎了的酒杯。
“完了……得罪了九爷,又被云姒看出了酒的问题,这下全完了……”
楚王这是什么冤种,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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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云大夫出来了!”
黑暗的角落里,霍影的声音轻而缓,朝着马车阴影中,一身黑衣的男人看去。
男人骨节清晰的手,撩开车帘一角。
便见李家大门口,两盏灯笼破开一方昏暗,照在出来的女子身上。
正在云姒下最后一个台阶之际,霍临烨停在了她的跟前:“本王说过了,把账算清楚再走。”
云姒眼底生出浓浓疲惫:“你我之间还有什么烂账?”
霍临烨看着云姒瞧见自己便是这么一副想死的表情,心口忽然一扯,蔓延过一阵不舒服。
可是,凭什么?
明明是她骗自己的,还用尽各种办法,设计和离,把他想要补偿她的一颗心,随意糟践。
现在做出这么一副样子,给谁看?
霍临烨冷声道:“你先前第一次跟本王提和离时,用无法成孕做借口。现在,为何短短时间,便能够恢复了身体,你不解释解释吗?可别跟本王说,你医术高超,自己给自己治的。”
云姒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得了的东西:“给我检查过的秦大夫说过,因为我给苏韵柔割血,终身不孕。我自己也给自己诊断过,确实如此。怎么恢复的,我也不知。”
霍临烨冷笑,开口就揭发云姒:“可你一个大夫,改变脉象轻而易举,有人跟本王说,是你故意假装自己不孕来骗本王的……你可承认?”
远处,马车里的男人只能听见霍临烨清晰的声音,只能看见云姒的背影绷得死紧,且在微光下,轻轻发抖。
向来冷静的霍影都听得忍无可忍:“楚王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明明是主子你不远千万里寻来了药,给云大夫治好了身体,他居然敢如此诋毁。”
“主子,让属下去说出实情,狠狠地打这个自以为是的楚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