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刘家人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吓了一跳,都纷纷望向门口,一个瘦瘦的年轻人,有些邋遢,头发随意的绾在一起,用一个破木簪束上,一身淡蓝色道袍穿在身上也是被弄皱的不成样子,境界气息外放,没有丝毫保留。,
还没等到刘家人反应过来,小道士朝着门口的年轻人喊到:“师兄,你来了。”
年轻道士靠着门上,打着哈欠说到:“你以为我想来吗?还不是那个死老头子叫我来,接叫我来你回去,还不起来跟我走,我要回去睡觉了。”
小道士兴冲冲的从床上起来,刚迈出一步,就被刘员外一下拦住,刘员外朝着年轻道士拱手笑道:“原来是一清道长的高徒,妙玄道长啊!你放心妙清道长在我这很好,还用劳烦道长你亲自来带回,是小人做的不周到。”
刘公子对自己父亲唯唯诺诺样子有些反感,随即站了出来,指着年轻道士说到:“今天,你来了也没想走了,今日你师兄弟都要丧命于此。”
转头对着刘员外说到:“爹,事情都到这地步了,不如直接撕开脸皮,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吗?”
刘员外刚想训斥刘公子,可是转念一想,事情也正如自己儿子所言,如今地步,还用多说什么呢?
年轻道人似乎没听到刘家父子的话一样,靠着门口,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欠,
“妙清,还不跟我走,我要睡觉,都怪死老头非要我来接你。”
刘公子感觉到年轻道士的轻视,更可说是不屑一顾,好比老虎行于道不在意旁边野犬的低吠一样,觉得受到了羞辱一般。
狰狞的面目咆哮着:“道士,受死吧!”
双脚用力冲到年轻道士面前,一掌拍像年轻道士面门,年轻道士也不躲不闪,站直了身体。
“这样更好,省的浪费时间。”
“噗通”
刘公子被一脚踢的倒撞在墙上,深深的陷到墙里,两手一摆,歪头倒了下去,口中不断吐出血来,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刘夫人,刘员外连忙跑到刘公子身旁,把刘公子扶起来,刘公子却是昏死了过去,任凭刘员外,刘夫人如何叫喊,摇晃都只是在不断地口中朝外吐血,不一会就变成了一只黄鼠狼。
刘夫人看着自己儿子已经是命不久矣,指着年轻道士厉声到:“你这道士,好生残忍,竟一言不合就把我儿子打死,还我儿子命来。”
说着,也朝着年轻道士冲了过去。
“呱噪。”
年轻道士一手直接掐住刘夫人的喉咙,提了起来,刘夫人一下如同他儿子一样,比他儿子还惨,出的气,进的气都没有了,本来有些黄的脸瞬时变得红胀了起来,
刘夫人双手死死的按在掐在自己喉咙上的那只手,却怎么都无法掰开,双脚只能不停的蹬着。
刘员外一看自己夫人眼看着就要被年轻道人杀了,放下怀中的儿子。
“噗通,”跪倒在年轻道士面前,哭道:“道长,小人知错了,还望道长仁慈,放我夫人一命。”
刘夫人听到刘员外为自己求饶,更加悲愤,双手转而插向年轻道士的眼睛,年轻道士掐住刘夫人的手直接扭断了脖子。
刘夫人一下子瘫软下来,双手重重的摆了下去,不一会也变成了黄鼠狼,道士随手将刘夫人扔到了一旁,甩了甩手,连声道:“晦气,晦气。”
刘员外看到自己夫人,儿子都惨死在年轻道士手上,哭喊到:“道士你实在欺人太甚,我就是死也要为我夫人儿子报仇。”
刘员外本来臃肿的身体慢慢的瘦了下去,脸部也发生了变化,嘴慢慢拱了出来,双手双脚也变成了爪子,更长出了一条黄色的尾巴。
年轻道士直直的看着刘员外,有丝玩味的看着眼前战立得黄鼠狼,笑道:“你也配和我拼命,且不说我站在这不动你能奈我何,你那小儿子不要了,你死了,你那小老婆估计要成了他人的小老婆了,你的小儿子估计多半难活了。”
刘员外变成的黄鼠狼眼珠直转,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面色一边,下定决心说到:“你这道士在花言巧语,也难活今晚了。”
年轻道士有些头疼,心中想到:“师父交代不能伤了面前的“刘员外”,但是眼下这情况不伤不行啊!便宜行事吗?情况不同,肯定有些事要变的。”
迈向前去,一脚抬起来踢向变成黄鼠狼的刘员外,刘员外将已经变成爪子的手朝前挡去。
一脚踢到刘员外,直接震开了挡在前面的爪子,狠狠地踢在刘员外的胸膛上,刘员外心中大惊:“怎么可能,这人的境界比我低,和风儿差不多,所以风儿才敢贸然上前攻击,怎么会比我强这么多,我连一击都挡不住。”
然后想到:“如果这只是清一道长徒弟的实力,那清一道长的实力该有多恐怖,”
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想到:“自己还妄想能清一道长,一较高低,自己这次做的是错了,可怜了我那刚出生的孩儿啊!”
刘员外也被年轻道士一脚踢飞到了墙上,瘫倒在地。
小道士坐在一旁从头看到了尾,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看着师兄超自己招了招手,就走到了年轻道士面前。
年轻道士一脸疑惑看着比自己小上很多的师弟问到:“你不怕吗?”
小道士很有力的点了点头说到:“害怕,很害怕。”
年轻道士脸上的疑惑更重了,问到:“那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不害怕啊!”
小道士很认真的回答道:“师父跟我说,心里越是害怕,脸上越是要表现的镇定,其实师兄你不知道,我走过来,头都是发抖的。”
年轻道士摸了摸小道士的头,笑道:“那你现在怕不怕师兄我啊!”
小道士想了想说道“不怕,因为师兄是不会伤害我的,师兄杀人必有师兄的道理。”
年轻道士顿时笑的更欢了,笑骂道:“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学的如此油腔滑调,若是师父知道了,又要说我教坏你了。”
还没等小道士想说什么,年轻道士对着一旁半死不活的刘员外说道:“你夫人,儿子该死,在小镇上作恶,吃了好几家的婴儿,死有余辜,师父说你一直做善事,时常救济周围乡镇的人,罪不及你,不然按我脾气,你早就死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还有你这次显出真形,一定惊动了城隍,搬家吧。”
小道士跟着年轻道士出了刘府,一路上刘府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有些奇怪,小道士不知道为了今天刘员外特意嘱咐,所有人必须卯时之前回到自己房间里不得外出,否则逐出刘府,刘府的一众仆役都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和善的老爷会如此做,纷纷按照刘员外吩咐的早早回房,不外出,所以两人走来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一路上小道士跟在年轻道士身后,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些什么却是如何都想不懂,抬头看着年轻道士问到:“师兄,刘家人都是黄鼠狼变得吗?黄鼠狼是怎么能变成人的啊!”
年轻道士笑了笑,答到:“你不要问我,问师父去,师父不说,我就不能说。”
小道士有些生气,说道:“不说拉倒,谁稀罕,一会我问师父,前天李姑娘来上香,叫我有句话转告师兄的,我这下也忘了。”
年轻道士猛的停下脚步,转身问到小道士:“李姑娘说什么了,你赶快告诉我啊!”
小道士把脸一撇,继续朝前走去,不理会年轻道士。
“好师弟,不是师兄不想说啊!师父他不让说啊!好师弟,师兄有什么好事不都是第一个想到你的,你忘了你说喜欢年纪大漂亮的女人,师兄带你去偷看柳家寡妇洗澡的吗?”
小道士小脸一黑,练声呸道:“你还有好意思说,结果被柳寡妇看到,我被半个村子的人追,师兄你却早就溜了,结果回来被师父好生打了一顿。”
年轻道士尴尬的笑了笑,
“无论怎么说,师兄我还是对你好的不是,好了,你告诉师兄我,李姑娘到底说什么了。”
小道士突然撒开腿就跑,跑了一会,朝着后面喊到:“你自己去问李姑娘去,我忘了,哈哈。”
把年轻道人气的在原地直跺脚,其实小道士是真的忘了,上天李姑娘把小道士拉到一旁,偷偷的说了几句话,害怕被别人看到一样,语速很快,说到一半就因为李姑娘的爹走到旁边就不说了,小道士是真的没听清楚,后来就忘了。
年轻道士徘徊在原地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去找李姑娘,
“李姑娘真的有话跟自己说,为什么不自己来说呢,有可能是妙清骗自己呢,但是如果李姑娘真的有话和自己说那该怎么办的。”
年轻道士脚尖一点,没入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