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日就这样过去了。
孤傲雪在当天宣布空大师为北兴国圣女,权力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没人敢有异议,因为,所有人都当她看做了神明。
可万沐倾不知道的是,那只冰蝶临走时凭空写下了一段话:此人乃天神,不可侵犯。唯有尊崇,方能护北兴享万年太平。
一个蝴蝶能凭空写字,足矣证明所有的一切。
因为煜洛没说此事,她自然也无法知晓。
对于孤傲雪将她重新安置在了一处新的住处时,她也以为是因为她圣女的身份,换了一个很大的住处而已。
对于孤傲雪对她突然有些恭敬的态度,她也只是以为自己在祈福日的表现,让孤傲雪的态度有所改变。
新的住处万沐倾很喜欢,因为安静,偏离皇宫其它地方甚远,伺候的几个宫女跟太监远远的守在寝宫外面,没得命令不会进来。
这里只是孤傲雪给她安排的寝宫,而需要她这个圣女做事的地方是安置在乾青台附近的一个殿宇里。
那个殿宇还在重新修缮,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使用。
只是,孤傲雪虽然封了她为圣女,可仍旧还没跟她说起过如来经的事,不过,此事也不急,祈福日才过去两天,那殿宇又还没修缮好。
想来,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煜洛便也借由祈福之事极为耗费修为一事,需要闭关休养一段时间,将所有的一切隔绝在外了。
她却是需要好好休息,招风唤雨这种事,太耗费内力了,她心脉都有些隐隐约约的不稳。
但她知道,煜洛压根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清妙。只要清妙她们的身份还是使者,只要她们还在帝都逗留,那就还有危险。
他去看着也好,毕竟,性子稳。
寝宫安静了两日,万沐倾也得已好好休息了两日,但内力还是需要调息几日,那个阵法太耗精气神了。
幸好后面的事是宁辰羽给她支撑了,否则,她只怕无法完成那个阵法。
一想到他,万沐倾便无心运功了,忽而有些想念此人。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起身脱下衣服入了屏风后面的水池之中,水池里已经没有玫瑰花瓣了。
只是一股清泉,可她下去,就被人扼住了腰身,往下一脱,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坐在一个人的怀里,耳边是散漫肆意的笑:“夫人,可有想我。”
“何时……来的?”万沐倾呼吸微乱,感受着水流从两人紧贴的肌肤之中缓缓而过,异样的感觉划过了全身。
“来了好久了,怕打扰你运功,就一直在此呆着。”宁辰羽看着眼前的人,轻笑了一声,把玩着她身上的一缕青丝,说道:“夫人,好厉害啊,都成圣女了,比我官都大。”
“……”鬼才不信他,肯定是早就埋伏在此,就等她沐浴更衣了,因为他特别喜欢在水里……
“你也很厉害。”万沐倾说道,看来,雪域之花当真能幻化活物的传说是真的了,那蝴蝶就是宁辰羽得杰作。
可惜,没有亲眼看见。
宁辰羽却像是听不懂似的,靠在她耳边低吟道:“哪厉害?”
“武……功。”万沐倾脖子往后一仰,受不了宁辰羽吹在耳边的热气似的,半磕的眼眸似有些难受,像是在煎熬着什么。
水池里覆盖了一层白白的热气,让人看不清水下的动作,只有水纹轻轻散开。
“嗯?”宁辰羽轻嗯了一声,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
万沐倾雪白的肌肤上绽放出血色的花,她耐不住的趴在宁辰羽的肩头,抱着的她人在她身上点了一把火,又往她身上不断的加油,却不负责扑灭。
内心的大火像是把她烧空了想要得到某种东西来填满,她喘着低吟道:“哪里,都厉害。”
“阿倾,叫我。”宁辰羽将她拥在怀里,看着因他而动情的女人,声音哑了,那肌肤变得越来越白了,白的透出了光,又因为情动而呈现出一种粉色来。
带着某种诱人的香气。
“宁辰羽。”万沐倾轻喊了一句。
“不是这句。”宁辰羽带着惩罚的在她白雪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又轻啜了一下。
万沐倾被迫仰起脖子,全身都因为这突然的行为轻颤了一下,她嗯了一声,声音沙哑道:“陆泽鸣。”
“不是。”宁辰羽抬眸看着万沐倾,让她与自己对视,即便那双眼睛并看不到自己,他还是这样做了,很是生气的道:“在叫错,我便,天天来。”
万沐倾一听到天天来,顿时清醒了不少,脑海里全是那七日在房间里的荒唐事,她连忙摇头:“不行,不能天天来。”
“那你,好好,叫我。”宁辰羽看着她那模样笑了,也知道她这会是脸薄了,想起那七日足不出门的事了。
他倒是想夜夜如此,就怕她身体扛不住。
“侯爷。”万沐倾想了想,说道。
清凉的唇覆在她火热的唇上,就像是冰山与火山的相融。
“阿倾,叫我。”宁辰羽侵占一轮,又很快的退出,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重重的咬了一下,把握着所有的节奏。
“相公。”
万沐倾认输了,她太难受了,只能是叫出宁辰羽想听的两个字,那两个字陌生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低吟的声音落在了宁辰羽耳边,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阿倾,在叫一声。”
“相公。”
万沐倾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在云端坠落了那一下又被人亲手送了上去,她像一片永远也不会掉落在树叶,在风中飞翔,起起伏伏。
耳边只有宁辰羽不断重复的声音:“阿倾,叫我。”
“阿倾,叫我。”
“阿倾,叫我。”
“阿倾……”
那声音听的好像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听的万沐倾心口都不知为何有一丝丝难过。
她知道,宁辰羽为何要如此。
他就是想要她记住,记住所有关于他的一切。
不仅是让她脑海里记住,心里记住,他想要她的五脏六腑,每根神经,血液毛孔,皮肤乃至骨髓……
都要记住他,熟悉他。
想要她从灵魂深处到这具皮囊都只能是因为他才会有所反应。
让她从心底到身体都只能记住他一个人,永永远远的,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忽而感受到了宁辰羽那极为恐怖的占有欲,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宁辰羽在给她一点点的喂毒。
等她察觉时,毒已经在她身上种下了,只有他才能解,他是唯一的解药。
她,是真的,从心底到身体,离不开身上这个男人了。
她像是受了某种蛊惑,在他的不断的重复声中,一声声的,不厌其烦的,喊他:“相公。”
“相公”
“相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