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熙闺房,鹊儿好生急躁,又不敢动手直接将二公子伸向霜锦熙的魔掌拨开,只能破开嗓子,搬来救兵,欲救下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霜锦熙。
只是此时此刻,江家奴仆全全聚集在盛兰庭苑一侧,锦熙庭苑的破喊之音,无一人听闻。
眼看江夜弦的魔掌即将触碰到霜锦熙,鹊儿护主心切,实属无法忍受,便顺手接过一花瓶,直接朝江夜弦的脑袋砸去。
霜大姑娘的贴身好打手,断然不是欺软怕硬的主。
一拂袖清尘,鹊儿愣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中的花瓶便凌空翻飞,而后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原来的地方,竟没有丝毫挪动的迹象。
鹊儿愣住了小眼睛,她嘴巴张得如西瓜般大小,直直的望着重新将魔掌伸向霜锦熙的江夜弦,不再敢动弹半分。
鹊儿笃定,眼前的公子刚刚若是认起了真,她的脑袋,现在已经离开了她的脖颈。
如此,鹊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姑娘,被江家二公子霸凌。
一只如玉般的手却将霜大姑娘额头上的毛巾揭开,在他的玉手上抚了抚,侧向了鹊儿,眼中却迸射出丝丝愤怒:“鹊儿,你可知,发高热用来敷头的毛巾,得要用温水浸泡吗?”
鹊儿扯回了神,将毛巾接过,果然是冰冰凉凉,没有一丝温度。
鹊儿这才恍然想起大姑娘在昏睡前叮嘱过自己要用热毛巾敷在姑娘的额头上,都怪她太沮丧,竟将这一叮嘱,完全忘却。
鹊儿知错,赶忙向江主子认错,接过了凉毛巾,准备换上热水,重新热敷姑娘的额头。
“慢着!”江夜弦心思缜密,一眼便望见了鹊儿刚刚在伤心欲绝,扔掷在地上的药方子。
他将药方子捡起,审视了一番,将方子立在了鹊儿的眼前,没有多言一语,只是用翠绿如宝珠的眼睛,盯着鹊儿看。
那眼,是霸凌天下之眼。
鹊儿不敢再直视江夜弦如此威慑之眼,她就属一个小婢子,虽说平日里也有些小蛮横,却无法与霸绝天下的大统领对视。
那种被盯至心虚的感觉,还不如直接杀了她来得实在。
此刻,鹊儿虽说只想离开锦熙庭苑,她却莫名的有种踏实之感。
她总觉着有江夜弦在大姑娘的闺房,大姑娘就不会出事。
鹊儿一拜,道言是自己该打,随后抱上那支雪顶人参,立马溜出了锦熙庭苑,上集市给霜大姑娘买药回来熬汤药。
闺房,江夜弦见霜锦熙的被褥已动,便轻轻将霜锦熙的被褥盖严实,而后又将毛巾置于温水之中打湿,拧成微微湿润,将毛巾重新置于霜大姑娘的额头之上。
“病了还敢在申时擅闯我夜弦庭苑,你的胆子也真大!”
夜弦苍凛一语,这人参也送了,罪也赔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会让旁人说道,便起身离榻,准备归去。
“啊!爹,爹,你上哪去,,你上哪去,你别走,你别走!”
突然,霜锦熙一手抓住了江夜弦的掌,将他的手死死的握在自己的掌心。
姑娘的手心虽说异常红热,却也能感受到夜弦掌心的温暖。
“别……别走,留下……留下……陪我,好么,爹爹!”
霜锦熙呢喃不止,嘴中却不尽的呼唤着自己的好“爹爹”!
夜弦见姑娘的手握得越来越紧,便回眸一视,姑娘的脸颊上,遁出了两行清泪。
夜弦将他的另一只手也抚住了霜锦熙发热的手,慢慢地将姑娘的手,重新放回了被窝。
“好生休息吧,夜弦,告辞!”
“去死,去死,害我爹爹的恶贼,你去死,姑娘我要毒死你,毒死你!”
未等霜锦熙的话落,江夜弦突然觉着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整个闺房天旋地转。
“这……霜……霜锦熙,你刚刚握紧小生的手,是……是给……本……本小生……下……下!!!”
江夜弦中毒昏倒,直接躺在了霜锦熙的身边,没有了知觉。
“该死的江游生,姑娘我毒死你了,终于毒死你了!”
……
一个时辰后,鹊儿端着药进入了锦熙的厢房。
她哼着小曲,一进房便望向了床榻上的艳丽之景,刚熬好的汤药顺势从丫鬟呆滞的手中滑下,抛洒一地。
“二……二公子,你……你怎么就上了……上了大姑娘的……的……小床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