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厢房,他越来越近,两片绵软如膏的朱唇,即将贴住姑娘的额。
而他那双透着如翡翠般青绿的双眸,实乃天下绝美。
眼前的此人隽秀至极,却又如天山之雪般冰冷寒凉,冷峻得无可救药。
他再度逼近,霜大姑娘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此时夜弦闺房,小生鼻尖慢慢靠近霜锦熙已经泛红的脸庞。
从他鼻中,姑娘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逸散出来的清香气息。
此刻,她虽应该一巴掌将小生打退,但她的双手却好似被他溢散出的寒冰之气定住,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要亲上了!”她心跳加速,两眼好似遁入万丈黑夜。
“喂,你头上,怎配留有小生浴桶中的桃花香瓣!”
一双美丽娇嫩的大眸子睁了开来。
霜锦熙只见小生的下颚贴紧自己的前额,将自己头上的一片桃花香瓣,取了下来。
“如此上好的桃花香瓣,落在你这张苦瓜脸上,真真是浪费至极!”他随手朝雾漫的浴缸轰出一气,将刚刚从锦熙头上取下的那片桃花花瓣打进了浴缸之中。
此刻,霜锦熙虽有些忐忑,却听闻公子如此数落自己之音,一股怒气立马涌上心头。
姑娘再度扬起巴掌,却被江夜弦一掌接住。
“姑娘,先别急着动武,你好生看看小生脸上的两个五彩香掌印!”
他侧过脑袋,微红的脸颊依旧如嫡仙般俊美。
姑娘能看清此人脸上的两块自己创下的惊世之作,虽心有愧疚,却也事出有因,不是江府小生如此置他人性命于不顾,自己也断然不会如此行事。
见锦熙有些生疚,江夜弦便再度凑近被禁锢在立柱之上的大姑娘,一手指向厢房门外:“姑娘,现在应该是柴房最哄闹之时,你是否能在我夜弦厢房听见有任何柴房失火的动静?”
霜锦熙听闻江夜弦一语,便静下心来,用心聆听,却真未在此厢房之中听闻柴房处传来半点声响。
“嫂嫂!”江夜弦拂袖青尘,竟让身上还未烘干的浴桶露珠,洒在了霜锦熙的脸颊之上。
依旧透着夜弦微微的体香,此珠光清莹苏软,柔棉至极,将霜锦熙的心,润苏。
“我夜弦庭苑置于江府一角,离府衙柴房甚远,根本无法听见柴房内的动静,嫂嫂,本小生又如何知晓,那柴房失火,而东菊被困其中,你倒是与小生好生说道说道?”
霜锦熙撇撇嘴,今日确实是自己误会了江夜弦,但此刻也不愿失了身为江家大夫人之态,只是不曾正视身前的大公子,仓促一语:“误会而已,江公子别气坏了身子,改天姑娘请你喝上乘好牛乳,白花花的好牛乳,让你变得更白一点,可成!”
话落,她便准备侧头离开这是非之地。
她觉着,再若不走,夜弦可能会扒了她的皮。
“慢着!”江夜弦甩出一臂,果真将姑娘再度拦下。
“江夜弦,不就是看到了你乳白的小肩膀嘛?你咋还得理不饶人了你,你是不是想轻薄姑娘我?”
霜锦熙也不是好欺辱的主,一把将夜弦的双臂挣开,今天就来个鱼死网破,互相伤害。
如此阴魂不散的乳白小生,就应该叫他哥打断他的腿。
霜大姑娘清清喉咙,摆出视死如归的架势:“你当本姑娘好轻薄是不?”
“姑娘,是你来我庭院偷看本小生洗澡,你觉着到底是谁轻薄谁?要不要小生差上家奴来评评理?”
霜锦熙聪明两世,却不料今日竟让如此丧尽天良的公子侮辱智商。
他是她的克星吗?
霜锦熙刚寻思着怎么克回自己身为江家大嫂嫂的威严,却突然被一只熟悉的臂膀搂住。
这回,任凭霜锦熙如何挣扎,却无法将他的臂,松开。
“江夜弦,你!”